登基后他们悔不当初 第73节(2 / 4)
呼声震,郑敏骇然勒马,转身指挥全军,“拦住她!快拦住她!”
崔漾换了兵刃,掌中内劲有如长江水,浑厚杀伐,不退反进,奔马掠过郑敏坐骑时,长刀起,人头落,那盔甲铁帽上白缨被鲜血染红,郑敏人头掉在地上,越军哗然,急急后退,举着刀兵,却都是骇然发抖,畏惧不敢上前。
那一身灰衣,甚至那恍如天神一般的容颜上,鲜血汇集成股,却俱是旁人的血,顺着刀戟寒铁流下,勒马行走于越国军中,不急不缓。
“郑家小二人头落地,陛下万岁!”
“陛下万岁!杀啊——”
“杀——”
麒麟军喊声震动地面,冲过清水溪,冲入越国军中,崔漾勒马驻足,立于一旁看越军溃不成军,大成军踏入庐陵关,改天换日。
沈平意识昏沉,血腥味之余,闻到了清淡的淡香,挣扎着醒来,仿佛梦中,然耳侧皆是千军万马的厮杀声,叫他知晓这不是幻觉,吃惊震动。
沈平挣扎着想坐起来,他受了重伤,动也不能动,看着午后阳光里,面带血污,却如杀神天神的容颜,情难自禁,呼吸时扯着胸口伤口涌血,却还是想说,“对不起陛下,没能救出十一,也没有能力自戕……”
遍体鳞伤,除了脸,身上只怕没有一片好肉,崔漾缓了缓神色,低头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温声道,“无妨,很快麒麟军踏遍陵林城,叫宋威千刀万剐,与你们复仇。”
、坐拥了江山万顷
距淮、颖水交界处百里, 江心宽阔,足有二十里,船舶退入颖水中央, 江广水阔,无论是火攻、拦截江流, 都是静海投石,激不起半点水花。
麒麟军即没有率兵攻袭,也没有下江凿船, 接连六日江面没有半点动静,船上余粮足够全军吃上一个月, 但月余来,年观止已经见识到袁翁、许半山等人的智计, 并不敢立刻派人趁夜潜水上岸,查沿江的码头和村落。
副将陈导不以为意,“就算有原来萧国的降军,没有经过特殊训练,想潜过三十里江来袭击我们的船,也是不可能的,潜过来了, 也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
若只是等着守株待兔, 没什么可担心的,但如果这四万麒麟军打着困江战的主意,迁走沿江的渡口和村落, 等一月过后, 他们粮食耗尽, 便是水手能潜出江, 也找不到补给的食物, 到时候就真成一百二十船死鱼了。
第二日清晨,三十九名水手潜回船上,没有一个带回粮食,“村落是空的,肯定是为了不给我们留柴火,房子烧的烧,拆的拆,什么也没留下。”
陈导听得变了脸,“好毒的计谋。”
毒,但有效。
北有南饮山山湾埋伏,南段淮、颖交界处有阜阳兵,前追后堵,不费一兵一卒,将他们困死在江上,虽还有余粮,但船内几名参将参军都知道坐吃山空,粮食总有吃完的一天,不免忧急,陈导算了算兵力,“休要惊慌,尚有六万水师,我们一动,申镇必然响应驰援,到时候,围困不攻自破,咱们一样可以攻入京城。”
以袁翁、许半山等人的智计,敢用迁徙两岸这样大动静的办法,背后不可能没有倚仗,申镇在南线收获如何当真不好说,等待不能确定的增援,与坐以待毙没有区别。
当断则断,年观止下令,“全军加速南下,强攻颖水、淮水交界渡口。”
陈导急劝,“这样等于完全放弃北攻计划了,我们完全可以等援军,就算强攻,也要攻南饮山山湾才是,寸功没有立就往回走,算是怎么回事。”
参军孟宙道,“我同意将军的看法,发兵前,主上有交代,江淮兵精贵,不动则以,动必然要有胜的把握,一旦事情有变,北上没有十足的把握,当以保存实力为主,不可贪功冒进,眼下麒麟军没有内乱,亳州军暴露,我等便是强攻入南饮山水湾,北上入京,也成了孤军,以女帝眼下的根基地位,区区六万人,成事艰难,当静待良机。”
说完朝年观止行了行礼,“主上可有交代将军些什么?”
指的是锦囊,但第二枚锦囊与战事无关,只不过是让他放崔家四子过江,末尾有保全实力,静待良机八字。
眼下女帝与崔家四子已过江,往吴越去了。
年观止下令,“阜阳渡口虽有阻截,但湾口相对宽阔,麒麟军全军下江厮杀,也拦不住我们,立刻转舵出发。”
“是,将军。”
船只顺流而下,不过半日功夫,距离阜阳渡口已只有十里路,午间日光盛烈,驱散雾霾,远远看见玄色川流船旗,陈导高兴得哈哈大笑,“是我们的船,援军到了!”
江淮多有湖泊水流,能造出全天□□量最大,航速最快,最坚固的战船,以及战力最强的水师,现在见百十只船舶从前方驶来,军将皆是欢呼庆贺,不少士兵从货仓出来,摇旗呐喊。
年观止看着远处未动,忽而上了高台,亲自雷鼓,不一会儿江对面传来应和的鼓声,这才放心了些,只不知为何,直觉不安,盖因申镇与他同为军司马,彼此相熟,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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