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后他们悔不当初 第46节(2 / 4)
再说罢。”
司马庚默然,起身时又道,“我会寻沈平,买他一张面具。”
崔漾诧异问,“你要面具做什么?”若是想逃跑,也不必告诉她了。
司马庚开口道,“临近入冬,夜里凉寒,有了面具,方便来寻你,给陛下暖榻。”
崔漾听他声音低沉好听,笑道,“好吧,你去罢。”
司马庚正要掀帘出去,前面林间休息的臣子有些骚动,很快有信兵奔马过来,“报——陛下——萧王国书。”
崔漾让呈进来,打开看了,百官候在外面,因着萧寒兵强马壮,所以都十分紧张,等了片刻不见御驾里有动静,都急得有些忍不住,不由都看向宴和光。
“难道是萧寒打过来了。”
“说不定又是狂言浪语,有辱斯文!”
“这些该死的诸侯王,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什么时候能把他们踏成稀泥!”
崔漾看完,默然片刻,黛眉微蹙,起身下了御辇,将国书交给了宴和光,“萧寒说愿意将安定侯与两位崔将军的尸骨归还给大成,请一个孤身入上京城,参加选后宴的机会。”
当然,信上写的很清楚,只是相询相请,倘若不允,也一样愿意归还故旧遗骸。
司马庚几乎脱口说不可能,勉强定住神,文武百官是绝不可能答应的。
果然群臣皆气愤不已,“如斯狂徒!只身入上京城,他想干嘛,觉得我大成没有人能制住他是不是!”
“还想参加选后宴,想得美啊!”
、应当会是好消息
“萧寒此来, 只怕来者不善。”
“可是安定侯和两位崔将军毕竟是陛下的父亲和兄长,哪怕血缘上关系远一层,但一日为父, 终身也为父,且又同陛下感情深厚, 骸骨是必须要迎回来的。”
“他这就是要挟,拿准了陛下是仁孝之君,以安定侯遗尊要挟陛下。”
“国书上不是说, 只是相询相请么?不同意便是,有秦将军十万大军守着明关, 他还敢打进来不成。”
“未免也太难看,人家送了陛下亲族遗尊来, 陛下连门也不让进,传出去,岂不是叫人笑话我大成君臣怕了他萧寒。”
“是啊,何必惧他,他敢来,我们就敢杀,杀了他, 除去一方劲敌, 一了百了。”
“你这更是小人行径,人家‘好心’送父兄遗骸来,转头你把人给砍了, 叫天下人怎么看陛下?要我说, 来就让他来, 自来后宫不能干政, 做了皇后, 不得插手前朝政务,说他萧寒当真愿意做皇后,我头一个就不信!”
议郎姜奉话音一落,立刻遭到群臣反对,“谁说后宫不能干政,陛下说了么?休要胡说八道!”
“是啊,你乱说什么,小心参你一本,治你个妄言罪!”
姜奉面色涨红,声音高了,“姜某说错了么?自来后宫干政,轻的祸国殃民,重的谋权篡国,外戚擅权,后宫不得干政,乃千古之名理,与男女无关,男子做皇帝时,后宫不得干政,到陛下这里,也是一样的!休要包藏什么祸心!”
“谁包藏祸心了,姜奉你血口喷人!”
“陛下身体不适,由皇后帮扶着处理政务怎么了?”
“眼下捷报频频,依老夫看,不如请陛下广发招贤令,召集天下杏林汇集京城,集思广益,治好陛下宿疾,定国安/邦!”
这话本是没什么错的,谁反对,那就是谁不衷,是以群臣都三呼万岁,请陛下延请名医,医治龙体。
只声音不如发月俸时响亮,几分真心几分假意,崔漾笑了笑,也不深究,问宴和光,以及宗正于良,大鸿胪吴曹,“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事关国体,萧寒敢只身前来,他们没什么不敢的,几人对视一眼,上前行礼回禀,“只怕萧贼前来,是想刺探我大成朝堂政局,国情国力,拒绝了他,倒要诸侯列国小看我大成,陛下准其观礼便是。”
国书上只说参加选后宴,并没指明是怎么个参加法,参加选后宴的各族子弟名录早已报给了太常寺,初筛都筛过一次了,便是萧寒来,也完全没了参选资格,想要观礼,便让他观礼。
就算萧寒真就冲着皇后之位来,百官也必不会叫他如愿,就算萧寒硬要参选,上京城这样多的好儿郎,也必不会叫他夺了风采去,群臣相互看看,皆是附议。
崔漾便道,“那便回他一封信,开关卡,放他进来便罢,萧寒此来,是为刺探大成形势,谋求战机,都警惕一些,朕先把话说在这里,谁要是敢收受他国诸侯的礼物,做了被腐蚀的蛀虫,按夷灭九族论罪,天色晚了,今夜就地搭营休息,明日天明再启程,都去好生休息罢。”
群臣应声称是,各自散了,早有丞曹吏属搭建好了营帐,生火烧膳,只是距离御帐有将近两里路远,帐内便格外安宁。
崔漾让蓝开多点了几盏灯,把军报重翻一遍,确认没有遗漏,洛英、洛拾遗、洛扶风几人送回来的信报也都查阅过,便接着批阅今日送来的奏疏,多数是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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