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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基后他们悔不当初 第21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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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般盛世风流。

蓝开寻常随身伺候,见得多了,也不敢多看,这时随在旁侧,见下面百官几乎个个神思飘忽,呆然站立神往,心中一时莫名激动,一时又戚戚然,十分同情,似他和中正楼里伺候的宫女,平常做事,都得需要极大的毅力,否则常常看一眼便挪不开视线,若非陛下不计较这些小节,他们脑袋也不知掉多少回了。

到那人带上獠牙面具,依旧久久无法回神。

司马庚看向远处万里山河,轻叹一声,这一声轻叹便是静水投石,激起千层浪,下首文武百官霎时回神,几乎都紫涨了面色,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才又定神见礼,不敢再抬头看。

蓝开引着废帝上了祭台,太常寺薛回唱喏,废帝、新帝二人一道拜了天地鬼神,再由新帝领文武百官祭祀先祖,新帝画像挂于宗祠后,废帝手持玉玺,传于新帝,新帝三让,第四次,废帝再请,新帝才自废帝手中接过玉玺,复又交接于尚书令杨明轩。

尚书玺郎掌玉玺,铜虎符,竹使符。

铜虎符用于调兵,竹使符用来征调地方民力,朝廷与地方各执一半,现下由符节令悉数呈上。

除传国玉玺外,还有帝王玺印印章,一共六枚,分别是皇帝行玺,皇帝之玺,天子行玺,天子之玺,天子信玺,涉及内政外务,功用各有不同,除了皇帝行玺是皇帝自己佩戴外,其余玺印分由御史台、谒者台、尚书台掌管。

六枚玺印归一,方才算礼成。

由侍御史陈放、秘书监褚寰呈上,旧帝与新帝佩压于五章绶带。

两人手里托着托盘,锦绸上的五枚信印皆是羊脂玉所制,自六代朝起,传至如今,已有千年历史,静看岁月长河,历久弥坚。

他不过沙中微粒,堙灭烟尘,不足为道。

司马庚缓步上前,取了印信,手指穿过五彩绶绳,走近时,将玺印一枚枚系于她玉玦佩环旁,到悉数系完,正要回身,余光见寒光微闪,微变了神色,手推一把,将人推后一步,自己低头看自后背穿胸而过的匕首,复又落进那一双微怔的凤目里,胸腔里竟十分平和。

匕首六日前褚寰便藏于宫中檐角下,隐匿于托盘下机关处,本以为一击必中,不料却被废帝错身挡了一把,现在见废帝倒在那妖妇身上,霎时怒骂,“当真非我族类,其心——”

话未说完,已失去了意识,崔漾接住浑身是血的人,朝元呺道,“拖下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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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万不能草率

下首都是臣子的惊呼声。

立刻有官员喊捉拿刺客。

禁卫、虎贲将立时将太和宫团团围住。

崔漾目光凝在司马庚伤口上, 黛眉拧出山峦一样的弧度,视线扫过文武百官,凤眸里皆是寒意。

群臣半数战战兢兢, 神情忐忑,有欲查看安平王伤势的, 不敢上前,便只暗自焦急,此时对刺客褚寰, 都十分愤怒,大理寺与廷尉, 都立刻出列请旨,要严审此人。

那匕首已被褚寰拔出, 掉在玉阶上。

司马庚唇角溢出鲜血,面色煞白无色,却朝冲上来的禁卫微微摆手,“无妨。”

又示意尚书右丞上前,江山舆图传到崔漾手里,禅让大典礼仪便成了。

崔漾扫了司马庚一眼。

司马庚知此时抵抗已无益,转身面对朝臣, 开口道, “陛下恩泽,诸君往后当竭心尽力,辅佐陛下, 共谋大成中兴。”

群臣与之共事十余年, 纵是无力回天, 却也一时伤怀, 又见他浑身是血, 沉寂后便有了些许哀叹啜泣声。

司马庚沉默片刻,转身面北,躬身道,“叩问陛下圣安,吾皇万岁万岁万岁。”

群臣皆随之拜服,“陛下圣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呼和声响彻云霄,数万人伏于阶下,崔漾静声道,“若与行刺一事有关的,趁早站出来,现在坦白,自戕谢罪,可免夷灭三族。”

禁卫森严,铠甲刀兵泛着冷意,那一双凤目里带着平静的寒意,诸臣惊惧,纷纷请罪,“臣不敢。”

崔漾姑且按下不表,让他们都起来,“今日良辰吉日,除刺客一事,前事朕一概不究,万望诸君尽显才能,安国兴邦,今日都回去好生修整,自明日起,晨寅时金銮殿议政。”

“大司农,左右都水、长丞留下,其余都散了。”

大多朝臣都未立时退下,神情踌躇忐忑,又知晓安平王重伤,也不敢耽搁,先恭送了皇帝。

到此时,司马庚便再难坚持,意识昏沉,站立不住。

郭鹏对此人原本便又敬又怕又恨,这时见他舍身相救,便只剩下尊敬和好感了,上前扶住,将人背进内殿,放到了床榻上。

章戍、元呺进来回禀,“褚寰是前翻义和坊行刺一案的漏网之鱼,他并非范家人,却是范阳的门生,先前隐藏得很好,连范阳出殡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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