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心机纨绔的黑月光 第119节(2 / 2)
仿着我母亲的嫁妆,也不过是想让我过去。”
谢云辞手指缠绕着她的寸寸青丝,眼神更加危险,“所以你就去了?”
一时间她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但她又不想欺骗谢云辞,抿唇后心虚地坦白道:“嗯。”
“如果不是他,那我之后与他不过是萍水相逢,互不相欠。”
“如果是他……我之后也能多几分提防,不会再重蹈覆辙了。”
她低头勾玩着谢云辞腰间的扇袋,始终不敢抬眼看他,小声嘀咕道。
说着,她忽然想起方才谢云辞最后的那几句话,身子蓦然一僵,有些不确定地试探道:“谢云辞,难道你也有前世的记忆吗?”
因缘自有定数,既然方才他能说出那番话,该谢云辞不会也同她、同姜扶翊一样是携着前世记忆回来的吧……
藏娇
话音刚落的瞬间, 她就被迫抬头,直直迎上谢云辞的目光。
不同与他往日那双含着温柔和宠溺的眼眸,此时谢云辞的目光更为锐利, 似乎是想透过她的眸光,直直望向她心里最晦暗最难言的那片心事。
赵琼华忽的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倘若谢云辞也是重生回来的, 可此前他却没表露出任何迹象。
而且……上一世在赵家与谢家定亲之后,为了与江齐修在一起, 她不惜毁掉自己名声,甚至一举闹上金銮殿,求仁宗做主退婚。
后来她如愿以偿,仁宗捱不住她的哭闹与不愿, 亲自退了她与谢云辞的婚约。
彼时闹到那般难堪的境地, 不止是她自己, 连带着谢云辞都成了京中的笑柄。
如若谢云辞也是重生的, 本该对她避之不及才对。
借此无论如何推演, 她和谢云辞都不会是如今两情相悦的境况 。
一时间赵琼华脑海中闪过无数种荒唐念头,交织盘乱如麻, 不得作解。
谢云辞一手钳制着她的下颔, 令她被迫仰头,手上却没用多少力道, 对上她欲言又止甚至还夹杂着几分紧张与害怕的目光, 他心下叹气, “就这么害怕我吗?”
方才站在雅间外, 他也听到赵琼华和姜扶翊对峙时说的话。
打蛇打七寸, 彼时她倒是振振有词, 怎生如今就这般沉默, 甚至都不敢正眼看他。
“没有。”赵琼华摇头否定道, 唇边苦笑,眼眸中掺杂着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脆弱,“没有害怕你。”
她只是害怕这是一场局,一场她自己臆想出来的幻梦。
谢云辞放手,双手撑在她身侧,两相无言,好半晌后他才低头,在赵琼华眉心印下浅浅一吻,“我没有你和姜扶翊所说的那些记忆。”
于他而言,前世今生更像是归于混沌的缥缈念头,并不真切。
反倒更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却又能感同身受一般。
闻言赵琼华一惊,目光更为茫茫。
可方才在雅间,她明明听到谢云辞同姜扶翊对峙时说了一句“前世你对她不闻不问,如今又来故作情深”。
如若没有那些记忆,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许是看出了她心底的那些疑问,谢云辞没抬头,从眉心辗转至她唇边,浅啄应道:“我猜到的。”
“那日在曲音楼听《长生殿》时,你问过我几句话,我猜到的。”
“去长安楼寻你的前一晚,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赵琼华翻找着那几日的记忆,经他这么一提醒,她这才回忆起来,那一晚她也曾做过一场梦。
一场她分辨不清真与假的梦。
梦里她能看见黄沙硝烟,能看见南燕寸寸失守,却独独看不清城墙之上那名锦袍将帅的面容。
那日一曲长生殿,她后知后觉才明了那人是谢云辞。
会不会他的梦……也与她有关?
收敛住所有思绪,她微微颤着声音问道:“是什么梦?”
“我梦见你着一身凤冠霞帔,坐在婚轿里,很是好看。”
“而姜扶翊骑着白马迎亲离京,应当是要迎你回南燕。”
谢云辞虚虚枕在赵琼华的肩上,话语自下而上地传入她的耳中,有些沉闷,“我看见谢云辞站在长安楼的窗边,无能为力,只能目送着你离京。”
无能为力……
是彼时的谢云辞,亦是彼时的赵琼华。
同天命随波逐流,因果既定,没留下任何余地。
像是终于缓和下情绪,赵琼华双手环在谢云辞项颈,复又抚上他发间,“我从没喜欢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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