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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精小夫郎 第14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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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牧青回了房间之后,随玉也跟着他的步子进了屋里,刚好看到林牧青脱了一半的衣裳,因为动作实在是太大,衣裳又在那道伤口上上下磨蹭了几下,血越流越多,林牧青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随玉按住林牧青的手,轻轻地把他缠在手上的衣裳剥了下来,林华也送了水进来,随玉垂着眸子用帕子沾了水轻轻地擦掉他手臂上的血迹,才发现那是被野猪的獠牙撕扯出来的伤口。

随玉不太明白为什么有些人一心气不顺就去做些暴力又伤害自己的事,虞哥是这样,林牧青也是这样,他找到放在床头格子里的伤药,给他的伤口上撒上药粉之后又用干净的布条给他把伤口包扎好。

林牧青垂下头看着随玉熟练的包扎手势,看他低垂的眉眼,卷翘的睫毛,还有丰润嫣红的唇,林牧青声音很哑:“怎么这么熟练?”

随玉像是听到了初来这里时林牧青的那种声音,他的肩耸了耸:“我家里的嫂子,平时就喜欢舞刀弄枪,也经常受伤。”

林牧青也算是从字里行间大致知道了随玉的家人们,有一个当夫子的父亲,有一个不太像哥儿的嫂子,所以,他为什么会被流放呢?真的像林安说的,谋逆?

他用自己没受伤的那只手抬起了随玉的下巴,看着他懵懂又无辜的眼睛,想也没想,就直接覆上随玉的唇,没有深吻,只是轻轻地贴了贴。

账本

随玉瞪大了眼睛,惊愕让他忘了动作,明明只是唇与唇相贴,但随玉就是莫名地感受到了一点苦味,而且他更感觉到了一种熟悉感,印象中好像这种事情曾经发生过。

林牧青很快就离开了随玉的唇,随后又摸了摸他的头发:“我去做饭。”只留下随玉一个人楞在原地。

随玉像是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在这个安静的屋子里就显得格外的明显,随玉握了握拳,又提起桌上的水壶给自己灌了一壶水下去,才勉强把自己脸颊和心口的燥意抚平。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放任自己跟林牧青这样地接触下去,他是不是就会沉溺于这样的生活,然后再没有要离开的心思?

晚饭之后春娘拉着随玉闲聊,林华去了后山赶鸡,春娘慢吞吞地吃完了一块随玉他们从县城里带回来的糕点,看了一眼屋里亮起的油灯,她问随玉:“小玉儿会做算术吗?”

随玉嗯了一声,他没有学到父亲和兄长的学富五车,只是勉强能够识得几个字,虞哥说不会舞文弄墨也不要紧,会舞刀弄枪也好,只是他也没有学会,长到现在,也就是这么个什么都不会的样子。

“那你去帮帮阿青吧,不然他今夜又睡不了了。”

随玉还记得他们从山下带回来的银锭换成的碎银,面色又有些复杂地看着春娘,不知道春娘知不知道林牧青干的这打家劫舍的勾当,想提醒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所有的言语都化成了一声轻叹。

林牧青在灯下执笔,灯火摇曳,随玉走近才发现他拿笔的姿势是用四根手指握住笔杆,面前的糙纸上被晕出一个又一个的墨团。

随玉端起油灯,朝林牧青面前的纸上看了看,上面还画着很多他看不懂的符号:“你这是写的什么呢?”

“要给乡亲们分的银子,得在今晚上算出来。”林牧青身子微微向后仰,让随玉能够看得更清楚一点。

“你不识字吗?”

“寻常的字能认出几个,但是不会写,没人教过。”林牧青放下手里的笔,让随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自己站在一旁,“你来帮我的吗?”

随玉拿起他随手搁下的笔,笔杆上海沾着墨,随玉没有注意,那墨迹就染黑了他的指尖:“你写的这些,是你们山寨用的黑话吗?类似像风紧扯呼这种?”他偷偷看过几本话本子,里面有提到过这个。

林牧青看他认真努力想要理解自己那些方便记号的样子,觉得他真是可爱极了,但还是打破了他的幻想说:“不是。”

“那这是什么?”随玉指着一个画着圈的符号,后面还有几个奇形怪状的图案。

林牧青的大手轻轻地点了点随玉的额头:“不是,这是我的记账本。”

随玉回应了他一个你在逗我的眼神。

林牧青才指着那个圆圈说:“这个代表的是钱叔。”然后又指着其他的符号,一一跟随玉解释了那些奇怪符号的意思,都是山里乡亲的名字。

随玉把那些符号都写成了相应的名字,又让林牧青给他解释后面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所以你带回来的银子都是要分给山上的人吗?”随玉理清了这些东西,才发现每一笔都分得很清楚,只是不太懂他这样分的依据,不过也不碍事,算术之类的东西他也都会做,随玉虽然学问学得没多好,但一手好字是在长姐的教导下学会的,他没有学到父亲和兄长字里的风骨,却多了些闺阁气。

随玉侧头去看他,他比自己高大很多,剃掉胡须之后看起来也没有比自己大多少,但身上的担子却让他多出了很多跟他年龄不相符的成熟和稳重。

随玉的算术是跟虞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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