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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章 文章传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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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这个世界后,李钦载很少拿前世那些名篇佳作来显摆。

自己的出身不凡,已是显赫之极了,诗词名篇什么的,对自己来说不过是锦上添花。

若对历史敬畏,何妨给那些本应在青史中湛湛生辉的诗人文士们留一条活路,让他们回到历史的轨迹上,继续绽放本应属于他们的光芒。

不过这一次,李钦载实在没有别的选择,再说,将《滕王阁序》送给滕王,实在太应景了,情不自禁就拿出来了。

当然是自己的原创,这是毫无争议的。

王勃?他还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这时候大约正在亲爹的棍棒下读书,说不定偶尔也会拿弹弓打鸟。

所以,这篇千古第一骈文的作者就是李钦载,渭南县侯,英国公之孙。

出身如此高贵的人,写一篇千古第一骈文不是正常操作吗?

滕王独自坐在堂内嚎啕大哭,《滕王阁序》里的每一个字都触到了他的灵魂。

一生纵情山水的无奈,一生怀才不遇的痛苦,一生颠沛流离的委屈,这篇《滕王阁序》尽俱矣。

它仿佛一把尖刀,狠狠地割裂了滕王隐藏多年的伪装,将他从出生到如今种种屈辱不堪的经历无情地暴露在阳光下。

是的,滕王也曾经是一个有抱负的人。

他不仅仅是只懂吃喝玩乐的老纨绔,曾经他也学识不凡,他擅乐律,工书法,精丹青,他生活的圈子尤喜与文人名士相聚,与他们吟诗作赋。

除此之外,他还是一个希望报效社稷的臣子,所以他尽管衣食无忧,但也不得不矮下身段,让李钦载帮忙游说李治,给他安排差事。

他不想被排挤到朝堂权力中枢之外,他渴望以一己之力为大唐做点什么,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小小改变。

可惜他终归只是李渊纵欲的结果,他从出生开始,便不可避免地与玄武门之变,弑兄杀弟,逼高祖禅位等等不光彩的天家丑闻联系在一起,他的命运里,注定了无法入李治的正眼。

一篇《滕王阁序》,道尽滕王的委屈心酸。

独自在堂内哭了许久,滕王小心地将这张名篇收起来,然后搬起面前的一坛新酒,仰头便大灌起来。

良久,闻声而至的金乡县主匆匆赶来,却见滕王已大醉,像一滩烂泥躺在冰凉的地上,嘴里还发出尖利的嘶嚎声。

金乡吓坏了,急忙上前摇动滕王的身躯:“父王,您怎么了?”

滕王迷蒙地睁开眼,童孔充血通红,盯着闺女惊吓的俏容,滕王嘴角扯了扯,叹道:“女儿啊,李景初确是当世大才,他是大才啊!”

说完滕王眼睛一闭,沉沉睡去。

金乡惊愕地看着滕王,她不明白为何刚刚还在与李钦载对饮,双方那剑拔弩张的气氛,她躲在屏风后面都能清楚地感受到。

可为何眨眼的功夫,自己的父王不仅酩酊大醉,而且还夸李钦载是当世大才,她离开后的短暂时辰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无奈之下,金乡正要吩咐下人将滕王抬回房去,却不经意看到滕王内襟露出一页纸角。

金乡好奇抽出那张纸,上面赫然写着《滕王阁序》,看那熟悉的凌乱且难看的字迹,竟是李钦载亲笔所写。

金乡急忙上下通读了一遍。

一遍读完后,金乡两眼无神,脑子里嗡嗡作响。

这篇骈文……是他作的么?

认识他也有两年了,她原以为李钦载精通算学,当世天家和权贵仰其才,纷纷送子弟前来拜师学艺,算学一道,李钦载是当世公认的开山宗师之才。

然而金乡没想到,李钦载除了算学,竟也有如此斐然文采,这篇骈文显然是写给她父王的,里面字字珠玑,每一句单拎出来都是美妙的诗句。

尤其是文章后半部分感怀身世,以及怀才不遇的不平,继而直转而上,一句“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又让文章升华到另一种励志不屈的境界。

金乡越读越觉得,这篇骈文其实是李钦载对滕王的怜惜和劝慰。

难怪李钦载走后,父王独自一人酩酊大醉,难怪他大醉之下尚言李钦载有大才。

“果然是大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上下千年,唯此骈文可称第一。”金乡喃喃自语,眼睛却越来越明亮。

以文而识人,从这篇骈文里,金乡看到的不仅是李钦载的才华,还有百折不屈的精神,和堂堂正正的君子气度。

她愈发觉得,自己没看错人,他值得自己奋不顾身地奔赴。

滕王被下人抬回房,金乡却双手捧着这篇骈文,如同揣着绝世珍宝,脚步轻快地回到自己的卧房。

她要将这篇骈文誊抄下来,让天下人都看到他的才华,也让天下人看到她的选择没错。

如果说这篇骈文最大的缺点,那就是……字太丑了,简直如同五岁孩童的涂鸦之作,实在拿不出手,千百年后,谁敢相信这是千古第一骈文的亲笔原稿?

…………

长安城出现了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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