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节(1 / 2)
此时的雍正已经抿起了他那血红色的薄唇,微微内收的下颌,了解他的人都知晓,这是他动怒的标志。
磨搓着拇指上的血红扳指,他低低的吐出了一个字,“说。”
陈炳瑞抖了下身子,忙跪下了身子,俯首贴地的说了起来,“草、草民并不知晓裕贵妃娘娘是否与、与抚远将军有、有染。草、草民也不确定,他二人是否相识。草民确曾在抚远将军的别院见过一个蒙面的女子,身、身形也的确与裕贵妃娘娘神似,但、但草民不敢确信那人便、便是贵妃娘娘。”
“你!”年芷莹见陈炳瑞所述之言很是含糊其辞,与先前之言出入甚大,就知晓他必定是退缩了,不禁怒从心起,满顔愤恨的低吼了起来。
陈炳瑞之言使耿宁儿的心底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她懒洋洋的靠回了身后的椅背,甚是慵懒的言语道:“丽妃,这便是你所说的确信证人?蒙面女子?身形相像?凭着这些你就敢污蔑本宫!”仰首看向雍正,耿宁儿脸上露出了甚是委屈的表情,口吻则更为凄婉哀怨,“皇上,臣妾被冤枉,被误解都无妨,但弘昼被人扣上这么大一顶帽子,还请皇上给弘昼一个公道。”
垂睑,深邃不见底的黑眸之中没有半分的情愫起伏,低哑深沉的声音缓缓的响起,“后宫不准涉政,年氏,你到是有些本事,竟然能将已然告老还乡的陈太医请回京!”
雍正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话中的意思却已经使年芷莹吓破了胆,然而,为母则强。为了给两个枉死的儿子报仇,她也是豁出去了,狠狠的捏了自己的大腿,想以此来驱赶身体内对面前男人的恐惧,“若是皇上执意维护元凶,那臣妾也无话可说。想必,福宜与福慧在天之灵也不会安息吧。”
“放肆!”雍正目视着下首的年芷莹,厉声呵斥道。
“难道不是?耿宁儿谋害皇嗣证据凿凿,您都可以视而不见;耿宁儿分明与允禟有不可告人的关系,您也视而不见;这不是包庇,那又是是什么?”年芷莹尖声吼叫道。
“你个疯妇!来人,给朕将她托出去,关进长春宫,没有朕的旨意,谁人不准探视,谁人也不得出入!”
“喳。”
一众内侍得了命令,冲进景阳宫的正殿,托起年芷莹就往外跩。而另一面,年芷莹一面使足了吃奶的力气挣扎,一面仰天长啸着,“皇上,您若是不信,大可试探试探远在西宁驻守的抚远将军。皇上……耿宁儿,你个毒妇,别以为就是你赢了,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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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芷莹虽然被关了起来,明面上大家都以为雍正这是在维护耿宁儿,然而,事实上却并非明面上的那么简单。
跟在雍正的身边已有数十载,他的为人,耿宁儿不说摸透了,却也能猜出个五六分。加之上一世的经历与穿越前对此人的一些了解,疑心之重可谓是他最有代表性的标志。所以,年芷莹虽说被雍正给关了起来,但耿宁儿提着的心却始终没有能够安稳的落回肚子里。
事实证明,也的确如她所料一般。
当夜,雍正与一众大臣在乾清宫商议完大小国/事后,便传了旨意,今夜由裕贵妃侍寝。外人得知此消息,无一不艳羡嫉妒,唯有当事人耿宁儿却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坐立不安。
“皇上驾到。”
苏培盛特有的尖声在重华宫的宫门外响起,宫内,伴随着尖音,耿宁儿下意识的打了个机灵,尔后,才缓缓的走出了殿门恭敬的将人迎了进来。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垂首盯着屈身给自己行着礼的耿宁儿,胤禛并没有向以往那般将她拖起来,而是扬起手,挥了挥。
明了了主子的意图,苏培盛忙出言吩咐道:“都下去吧。”
殿内一众奴才得了命令,纷纷俯身行礼后便顺序的退出了重华宫的正殿。而立在耿宁儿两侧的墨玉与影月,左右环顾了下,正犹豫着是否要退出之时,苏培盛再次提桑喊道:“你们作甚?没听清咱家的话?”
二人对视了一眼,又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耿宁儿,眼中的忧虑更是一览无余。见此,耿宁儿轻叹了下,朝着二人点了点头,示意她们先行退下后,墨玉与影月这才一步一回头的退出了正殿,随后,苏培盛也跟着退了出去,只留下了耿宁儿与雍正二人杵在了重华宫的正殿内。
缓步的走向软榻,雍正并没有看向背后屈着身子的耿宁儿,只是轻声的问了一句,“你有何话要与朕说?”
揉了揉已经有些泛酸的双腿,耿宁儿深知此次想要过关怕是没有那么容易了。想到这儿,先前紧绷的心弦反而放松了下来,这脑子便也活分了起来。
“皇上想听臣妾说些什么?”
转身坐在软榻上,胤禛目光如炬一般的黏在了耿宁儿的身上,深邃的双眸之中更是隐隐泛起了红丝。
“是朕平日太过骄纵你了。”
“皇上何处此言?恕臣妾愚昧,未能明白圣意。”
‘嘭。’
长臂一伸一挥,耿宁儿的身后便多出了一个摔的粉碎的茶杯。紧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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