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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权君王偏要强求 第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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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打在了她的脸上,登时便起了一道通红的痕迹。

“啊呀!”沈书露忙捂住剧烈疼痛的脸颊,下一刻是另一边脸上也被狠狠地招呼了一扇子。

众人皆呆在了那里,沈书云平日看起来柔弱纤细的,没想到手上有这么大的力气。到底平日里习画,所谓老腕椽笔,功在不舍,一旦爆发起来就是雷霆万钧的力道,直接令竹扇的筋骨都从中间裂开了。

她冷冷看着眼前被打蒙了的妹妹,扬着小臂持起碎裂的折扇,纤纤玉指随着眉梢微微一动,残存的扇骨就随即滑落在地。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如同她笔下的大写意一样饱满又潇洒。

沈书露感到嘴角一丝腥甜,用手去揩,才发现是血,惊得她啊啊叫,难以置信沈书云竟然下手这样狠。

玉簪和红簪回过神来才上前扶住沈书露,她被打得几乎都开不了口。红簪唯恐自己也在劫难逃,慌乱了阵脚,支支吾吾道:“大姑娘怎么能打人……”

沈书云一改进门时的欢脱盎然,面色凝重,有不可侵犯的凌然,道:“这扇子,是徐皇亲当年为求我画扇面,特别相赠的。满花红湘妃,象牙和尚头收尾,苏州名家的慢工细活,这等品相卖出去也值几辆马车,半座宅院。用这个打妹妹,不算失礼。”

沈书露惊得浑身发抖,脸上的痕迹肿起来,成了两条长长的馒头,看着眼前的长姐,竟然觉得极为陌生。

沈书云的训诫却并没有结束,她继续说:“咱们家一门忠烈,世代簪缨。俗话说,将门虎女,正是你我这样的出身。太平盛世里咱们关起闺门画画绣花,适逢乱世也做敢做捐躯赴国难的巾帼豪杰。你多次欺辱我的人,我作为长姐忍你让你,是看在祖父面子上放你一马,却并非任你一味地胡作非为。”

红簪玉簪皆低着头不敢看她那双眼睛,这时候才明白平日里只寄情于丹青笔墨的大姑娘,厉害起来是怎样可怕的人物。

“我不怕你闹到长辈那里,今日为念春打了你,若父母怪罪下来,我也甘愿受罚。但如若你再犯,便不是敲两下扇子这么简单。”扔下最后的警告,沈书云带着身后三个丫鬟,浩浩荡荡地走出了绿野院,仿佛一支凯旋的劲旅。

沈书露挨打的事情很快传遍了全府上下,何氏在满枝红搂着女儿肿起来的脸颊大哭,对下了朝堂就匆匆赶过来的沈崇撒泼:“未出阁的女孩家家,还有什么比脸面更要紧的,要是落下了疤痕,嫁不成个好人家,奴也不活了……”

沈崇只觉得头疼,比起生气,他更多的感受是意外。

沈崇早年也是能画几笔的才子,却从未享有过一天长女那样名满京师的殊荣,作为儿子,他不得父亲喜欢,眼看着书云的书画技艺一日比一日精进,在父亲那里也一日比一日有分量,心里对女儿的感受是艳羡多于自豪,嫉妒多于认可。

如此清高的女儿,怎么做的出打人这样的事。在他眼中沈书云总是高高端着嫡长女的款儿,一贯宠辱不惊、去留无意的模样。因此他也清楚,若不是沈书露太张狂,大概也不会有此一劫。

可是,现下要如何去平息这样的麻烦,他完全没有主意。

看沈崇犹疑在那处,不肯去给女儿讨公道,何氏抹了一把眼泪,那张姿容妖娆的面孔上满是愤慨:“我就不信公爷能偏心到这样程度,在自家里打打杀杀,还是对着自己的亲妹妹,都不闻不问的!”

被何氏逼的没有办法,沈崇硬着头皮去了凌云院,没有进门就被翁姨娘请了出来,说沈公爷夜里没睡好,此时在补觉,谁进去就是自找苦头。他再愚蠢也明白了父亲的态度,必然是半点要责罚沈书云的意思也没有。

左右回绿野院也是被何氏叨扰,他干脆躲去了书房,关起门来图个耳根清净。

朱霁打开雅间的支摘窗,看着楼下迎来送往的艳妆女子,裙带飘香,莺姿燕质,忍不住暗暗笑了一声。关闭了窗牗,才问对面换了一身常服的大太监王瑾:“秉笔大人怎么把我约在这里?”

楼下是京城的花柳街,这里是其中名气最大的一所秦楼楚馆,名曰风月楼。

“京中权贵认识洒家的人太多,偏偏不会想到洒家会来这里。”王瑾微笑着,大隐隐于市的道理,他倒是深谙。

四宝在一边恭敬地给两人奉茶,先呈给朱霁,而后递茶给王瑾的时候说了一句:“干爹请用茶。”

“这个孩子,世子用着还称心吗”王瑾端起茶杯,垂着一双阴鸷的眼睛,微笑着饮茶。

“四宝极好,多谢秉笔大人引荐这样的人才。”朱霁回忆着,四宝在他身边服侍也已经三四年了,确实没有出过半点差错。

“看着他,便想起了往昔王爷还在京中时,洒家也是这般年纪,日夜侍奉在安王殿下身边。”

“难为秉笔大人还记得。”朱霁也饮下茶瓯里的香茗,感慨道:“秉笔大人也算是王府旧日的老人了。”

“洒家能有今天,皆仰赖安王殿下的抬举。王爷对洒家有知遇之恩,洒家肝脑涂地,亦不足为报。”

安王二十多年前曾经在宫中救下王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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