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4 / 5)
式地朝她作揖道:“小娘子可是姓夏名夕,在下李岳,是家父唤我前来,不知可否赏脸一叙。”
他年纪不大,说话却是有板有眼,透着些迂腐之气,元夕顿时觉得有些好玩,于是也学着他回了一礼,道:“原来是少东家,不知有何赐教。”
李岳极少和女子单独说话,此刻心头惴惴,将头遮在广袖里,再掖着衣袖偷偷抬眼去瞧,只见面前的女子面容娴雅,姿态落落,于是心跳得又快了几分。他连忙清了清喉咙,脸上却越有些发红道:“家父曾多次提及,说小娘子贤惠端庄,学识更非一般女子可及,在下家世清白,是辛未年的举人,现在府衙任职,收入尚可,不知能否有幸与小娘子结缘。”
元夕瞪大了眼,过了许久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顿时大惊失色,她万万没想到李大夫竟存了这样的心思,而自己却是已经婚配过的人,这么一想·她顿时觉得十分愧对这位收容她又教她行医的恩人,连忙想要开口解释这个误会。
李岳却不知她心中所想,还未等她开口,又急着追问道:“李岳确是一片真心,不知小娘子能否同意。”
“她不同意!”一道凌厉的声音破空传来,惊得李岳连忙回头看去,只见一位气度不凡的公子走过来,脸上却蕴着重重的杀意,在他身后是着急拉扯着他的李大夫,嘴里还念叨着:“你你你,我说了小夕不在,你再要擅闯内院,我可要报官了。”
元夕刚开口说了个“我”字,就被那横空冒出的一声大喝弄得怔在当场,这时,萧渡已经大步走来将她扯在身后挡住,母鸡护食一般狠狠瞪着眼前的李岳。
那李岳被方才的变故震得有些摸不着头脑,此刻才终于缓过神来,他听父亲说过有个公子在纠缠元夕,想必就是眼前这位。于是,他马上生出些护花的豪情来,连忙挺直了背脊,梗起脖子道:“你是何人,怎能罔顾这位娘子的意愿替她做主。”
萧渡嘴角挑起一抹冷笑,将身后已经昏头转向的元夕拉到胸前抱住道:“因为我是她相公!”
此言一出,李岳和李大夫同时被惊呆,随后将两道怀疑和询问的目光射在元夕身上,元夕忍住想要掩面的冲动,心虚地点了点头。
当几人围坐在院子里的桌案旁时,场面便显得颇有些尴尬,其余三人各怀心事,只有李岳第一次试图求亲还未开始就落得这个结局,满脸失落地坐在一旁发呆。
元夕斟了杯茶,满脸愧疚递给李大夫,道:“对不起,我该早告诉您……”李大夫却怒气未消,只斜眼瞥着她道:“你们要耍花枪关起门来耍就是,干嘛还拉着别人作陪。罢了,我这小庙,可伺候不起你这座大神。”
元夕一听李大夫这话的意思是要赶她走,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连忙央求道:“对不起,李大夫,可我真得是走投无路才来这医馆,也是真得想要学点东西来养活自己,绝不是故意想要欺瞒您。”
萧渡一看便不乐意了,自家娘子凭什么低声下气给这老头儿道歉,而且这老头还背地里打坏主意,要是今天他来得晚些只怕这娘子就要成别人的了,于是他横眉竖目,一把抓住元夕的手道:“少跟他废话,你若想行医,我帮你开几家就是,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小医馆,有什么值得稀罕得。”
李大夫气得胡须都快竖起,难怪小夕打死也不肯回去,这人如此蛮狠无理,平时必定对她诸多打骂,将她逼走了才不得已来示好。这么想着,他忍不住又站在元夕这边,替她心疼叫屈:这么好的女子,怎么能让这纨绔子糟蹋了去。
于是他冲着萧渡道:“这位公子,老夫看得可清楚,小夕根本不愿意和你回去,这强扭的瓜不甜,我们这上不了台面的小医馆,您也不必天天惦记着往这里跑了。”
萧渡瞪起双目狠狠一砸桌案,将李大夫吓得一个哆嗦。元夕生怕他被惹火了真得把这医馆给砸了,连忙对萧渡道:“你先回去,这边我会和他们解释清楚。还有,今天的事不准和他们追究,不然我再也不会原谅你。”
萧渡顿时觉得十分委屈,明明是他们觊觎自己娘子在先,现在好像是自己仗势欺人一样,可元夕既然发了话,他便不得不从,只得极不情愿地蹭出了门。
可一想到娘子竟然被人惦记上了,他就觉得浑身不自在,要不是答应了元夕不会追究,真恨不得把那小子割肉剥皮才好。这一晚他怎么也睡不着,最后终于下了个决定: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想哄回娘子必须得狠下心才行。
第二日,当萧渡再度出现在医馆门前,几乎所有人都已经习以为常,李大夫正收拾药箱准备出门,眼皮都懒得朝萧渡抬一抬,只是在心里盘算着:今日城中有一名富商出高价让他出诊,若是搭上这条线以后医馆可就发达了,所以他今日可没心思看这对小夫妻玩什么把戏。
萧渡高大的声影挡在桌案前,元夕扶额轻轻叹了口气,还未开口,萧渡已经满脸得意地将袖子捋起来道:“我的胳膊伤了!”
元夕未曾想到他今日竟是真得受伤了,连忙走近去看,果然见到他手臂处松松包着一块纱布,里衣已经被血沁湿,伸手一碰他便“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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