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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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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盘中,心脏猛地一缩,却仍是镇定道:“这是端午那日,我为相公做得香囊,里面用了芩草、排草、□□、甘松几味药材,有醒脑、安神的效用。”

公主冷冷一晒,道:“仅是这几味吗?”

元夕抬头坚定地对上她的眸子,道:“仅是这几味,全由我亲手缝制,绝不可能有其他。”

公主的脸色更沉,对身边的左乔道:“左太医,你来说说,这香囊里到底有些什么。”

左太医有些迟疑,但他毕竟是个大夫,决不能昧着良心说话,于是只得回道:“据老夫检查,里面除了这些,还有一味叫做大戟的毒草,这种毒草无色无味,只有与肌肤相触时,毒性才慢慢渗入,短时间接触并不会出事,只有长时间反复触碰,才会造成毒发。”他顿了顿,目光复杂地望了元夕一眼,继续道:“而毒发症状,与侯爷此刻的情况十分相似。”

公主猛地一拍桌案,手有些发抖,目光恶狠狠地盯住元夕,道:“你好生恶毒,竟将这样的东西放在渡儿身边,害他变成如此模样,渡儿对你向来疼爱,你为何要如此对他!”

元夕的身子颤了颤,却仍是抬头直视公主的目光,道:“敢问婆婆,这香囊是谁给您的?”

公主想不到她面对质问仍是如此镇静,不由也怔了怔,又道:“不管是何人送到我这来,你也承认这是你亲手所做,怎么,你还想栽赃给别人吗?”

元夕脸色未变,却将目光移向蔡姨娘,语气轻柔而坚定,道:“媳妇虽然不擅女红,却也知道想要拆开一个香囊,再逢进一些别的东西对一个做惯了针黹的人来说并不是难事。还请婆婆莫要因为担心相公的安危,就被居心不轨的人所利用。”

“大胆!”公主气得身子发颤,指着她道:“你这就是说我故意冤枉你了!”

元夕慢慢跪地,语气却依然坚定道:“元夕绝不敢冒犯婆婆。只是这罪名实属子虚乌有。这个香囊既然没有当着我的面拆开,媳妇是决计不会认得!”她顿了顿,一直平静的眼眸中终于蒙了一层水雾,继续道:“我与相公真心相爱,只盼与他终生厮守,是以就算赔上自己的性命,也绝不会害他分毫,还请婆婆一定要信我。”

她这番话说得不卑不亢,有情有理,公主也似是有些动摇,而站在她身边的蔡姨娘,脸色却越来越不好看。这时,左太医转过身子对公主揖手道:“依老夫所看,这毒发症状虽然相似,却并不代表肯定就是这味□□所致,此事关乎夫人的清誉,老夫也不敢太快下结论,还请公主宽限几日,让我多翻些医术,再多看看侯爷的表症才敢做定夺。”

公主点了点头,想起还躺在床上昏迷的儿子,眼中也带了泪,对左乔道:“只得劳烦左太医你了。”她又望向跪在地上的元夕,叹了口气,道:“如果不是有这些证据,我也不想怀疑你,只是你到底是夏相的女儿,又刚好通读医书。渡儿平时一向谨慎,如果不是身边人下手,实在很难解释为何会中毒。”

元夕低头不语,心中却生出些疑惑,为什么会和爹爹扯上关系,这时公主又道:“此事查明之前,你先回你自己房中呆着。等你洗脱了干系,再去渡儿身边照看吧。”

元夕猛地抬头,脱口而出道:“不行,我答应了要陪着他,绝不会离开他半步!”

公主的目光逐渐转寒,道:“莫非你觉得离了你,我就照看不了自己的儿子!这件事由不得你做主,事情没弄明白之前,我绝不会让你再接近渡儿半步!”

元夕心中又是委屈又是不甘,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但她看见公主心意已决,便明白如何反抗也是无用,只得慢慢站直身子,在心中默念:“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到法子证明自己的清白,你一定要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好像让我家元夕又憋屈了,放心吧,下章一定能逆转,作者君是亲妈亲妈!握拳!

☆、 047

秋雨过后,天色初霁,一场大戏将将落幕,花厅内又恢复了宁静,只余雨水一滴滴自檐角落下,好似一道透明的雨帘悬挂其上。

蔡姨娘自这雨帘中走出,突然看见墙边晃过一个人影,心中大惊,连忙快步冲过去将她拉住,低声喝道:“你怎么在这里!”

萧芷萱抬起一双泪眼,死死盯在蔡姨娘身上,黝黑的瞳仁中有失望有愤怒更蓄着浓浓的悲痛。蔡姨娘被她看得心头一悸,竟不由自主地低头回避这道锐利的目光。

萧芷萱冷冷开口道:“我终于明白了你为何要我今天呆在房里帮你抄书,原来是怕我发现你的丑事?你,你为何……”

她还未说完,蔡姨娘就一把捂住她的嘴,颤声道:“你若是想你娘死,就尽管嚷嚷好了,你难道不知道我做这件事是为了谁?”

萧芷萱目光中露出挣扎之色,她死死攥住蔡姨娘的手臂,指节被用力撑得有些发白,眸中变过数种情绪,最后终是软下了身子,认命地让蔡姨娘拉着往房内走去。

蔡姨娘将门口的丫鬟全部遣走,又猛地关上房门,才转身急切道:“萱儿你听我解释,娘是有苦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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