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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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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见到他还略有些不自在,转身正要离开,却被萧渡拉住,柔声道:“一起进去吧。”

元夕心中有些欣喜,却不愿对他示弱,只低头撅着嘴,轻声嘟囔道:不用防着我了吗?谁知萧渡听力极好,一字不拉地听了进去,顿时被她这小女儿的嗔怨神态逗乐,于是轻轻牵起她的手,靠在她耳边轻声道:“今早不知是谁说过,我是她将要托付一生之人,难道这么快就变卦了?”元夕脸上一红,将他朝外推开,心中的怒意却慢慢化开。

那小厮呆呆站在一旁,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在心中默默想着:侯爷和夫人真是兴致独特,打情骂俏也不挑个好地方,非要跑到这放尸的地方来卿卿我我。正在这时,萧渡斜眼朝他一瞥,道:“这里不需要你守着了,去外面等我再叫你。”那小厮连忙朝外跑去,还贴心地将门关严,元夕却不知道他心里正浮现着怎样的古怪画面,立即被长案上的那具尸体了吸引过去。

因天气十分炎热,为了怕尸体腐坏,长案下被放置了许多冰块,阴冷的气息在四周萦绕,慢慢渗进骨子里,和门外的炎热喧闹泾渭分明,隔出了生与死两个世界。元夕看见容翘那双曾经美丽的眼睛,此刻正了无生气地瞪着上方,好像有无数的冤屈要诉,心中又酸又怒,突然走过去一把捏住她的脸颊。

萧渡瞪大了眼,还来不及阻止,就看见元夕将尸体的嘴巴捏开,而容翘那条已经变成乌青色的舌头就伸在她的手边,忍不住敬佩地望着自己娘子。元夕却浑然不觉,只盯着她的喉咙道:“你说为什么,她当时不喊人来帮忙呢?”

萧渡皱起眉头,道:“你觉得她是被毒哑了?”

元夕点了点头,又拉开她的衣衫仔细查看,道:“她手腕处有被捆绑过的痕迹,额角又有勒痕,我想她之前一定是被囚禁在某个地方,不仅不能行动,而且还被某种方式弄哑了嗓子。”

萧渡又道:“那凶手既然已经将她囚禁,为何又要冒险将她带到芸娘的院子里杀掉,难道不怕被人撞见吗?”

元夕想了想道:“也许是凶手并不想让我们知道容翘曾经被囚禁的地方,而且我总觉得那地方应该离芸娘的住处不远。”她顿了顿,又道:“那日府里的人都为了找我而大费周章,当我回府后便以为万事大吉,自然不会想到马上又会出事。”萧渡沉下脸,道:“你是说容翘一直被囚在府内,而那个凶手故意等到所有人都放松警惕时,再将她放出杀害。”如此说来,这件事很可能从元夕被掳开始就是一个局,设局之人环环相扣,所图的到底是什么。

元夕并不答他,只在心中反复思忖,又问道:“你说,杀死容翘的凶器到底是什么?”萧渡也思索起来:人的颈骨十分坚硬,若想要毫无阻滞的砍下,必须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刀,使刀之人更要有极强的功力。而府里怎么有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藏得住这样得兵器。

两人互看一眼,一时间都想不出头绪,屋内也陷入一片沉寂,过了一会儿,萧渡开口道:“以前我在带兵时,若有敌方布阵一时难以攻破,就会在营中以沙盘演练找处其中关键。不如这次,我们也来推演一番如何。”

元夕点点头,觉得这是个可行之法,于是两人从容翘被捉之时开始推测:届时萧渡带人去救元夕,府中正乱作一团,那凶手就趁机将她藏在府内的一处僻静隐秘之处。一直到深夜,那人不知为何将容翘放出。这时,元夕突然,轻声道:“我觉得容翘是自己跑进芸娘的院子里得。”萧渡乍闻此言,许多关键之处便浮现了出来,慢慢在脑中连成清晰脉络:容翘的脚上没有穿鞋,脚底全是泥土和伤口,可见是光脚在木从中走过,如果凶手将她带到芸娘院中,她不可能不试图挣扎,凶手要拖着一个大活人在院子里走,也很难不发出声响。他突然明白过来,激动道:“我知道她为什么会死在芸娘院中了。你说她额角有勒痕,想必是被囚禁之后就一直蒙住眼睛,直到凶手将她带了出去。那个地方应该离芸娘的院子不远,而芸娘是习惯点灯睡觉得,容翘长时间陷入黑暗,突然被放开,自然会不顾一切的朝有亮光处跑想要找人来救她。”

元夕立即抬头赞许地看了他一眼,觉得这推测十分合理,萧渡被她看得十分受用,忍不住骄傲地抬了抬下巴。元夕表情却又有些凝重道:“如果是这样,凶手一定是对芸娘的习惯十分熟悉之人,这府里,有多少人认识芸娘?”萧渡也冷静下来,芸娘是五年前出得事,此后就一直呆在这偏院中极少露面,只有跟在一直呆在府里的人,才会对她这般熟悉,如此说来王姨娘的嫌疑就更大。

他想了想,仍是不解道:“如果她是自己跑进芸娘的院子里,那凶手又是怎么杀了她得?”就算是削铁如泥的宝刀,要想杀一个拼命求生的人而不发出任何声响也是根本不可能办到得。

元夕也蹙起眉,仔细端详她脖子的断口处,突然惊呼道:“并不是刀,是铁丝!”她抬起头,眼神亮了起来,道:“容翘当时一心求生,必定会不顾一切地朝前跑,当时又是深夜,而那个凶手只需在她必经之处合适的高度绑上一根极细的铁丝,根本不会被发现。只要她快速撞上那根铁丝,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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