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第9节(3 / 5)

加入书签

萧渡摆了摆手道:“没事,只是想不到他们会这么着急,玉泉湖边人多眼杂,他们也敢冒险下手。”他撩袍坐下,又问道:“捉到活口没?”

那暗卫摇头道:“那几人都是训练有素的死士,眼看逃不脱便立即自尽了,没有留下线索。不过依属下看,这件事,一定和夏氏脱不了关系。”

萧渡目光一闪,道:“边关又有动静了?”

暗卫自怀中掏出一封密函,躬身递了过去,萧渡打开细看,冷笑道:“夏相那个老狐狸,果然想借芜国与木戎私通之事做文章,趁机派夏显接任萧家军的指挥使。只可惜萧家军无一人愿意听他调派,他在玉函关带不了一个营,办不成一件事,只好又灰溜溜地回了京城。”

那暗卫压低声音道:“所以他们应该再清楚不过,只要侯爷还在,郑将军他们就不会轻易交出兵权,而他们也奈何不了萧家军。所以这次,才会狗急跳墙,迫不及待对侯爷下手。”

萧渡将密函放至烛火处烧烬,道:“想不到夏相的心这么狠,为了对付我,连亲生女儿的安危都不顾了。”

黑衣人迟疑一番,终是开口道:“侯爷又怎么能确信,夫人和此事无关呢!”

萧渡猛地转身,狠狠瞪着他道:“谁给你的胆子妄议主母!”黑衣人连忙跪下,脸上却仍是毫无退缩之意道:“恕属下直言,夫人到底是夏相的女儿,又刚好和侯爷一起遇险,此事不管和她有没有干系,她毕竟是侯爷身边最为亲近之人,不可不防啊!”

萧渡怔了一怔,眼前浮现出她总是带着些羞赧的面庞,还有那双如小鹿般闪动的眸子。有着这样双眸的人,也会说谎吗。他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道:“够了,我自己有分寸。”随后他又好似想起一事,问道:“上次让你查得人怎么样了。”

暗卫道:“骆渊是蓟州人士,庚子年进士出身,次年被举荐进了翰林院做编修,平日里生活清俭、不群不党,只与同科进士有鲜少交往,年少时曾在夏家任过西席,但是入朝之后并未发现他和夏党再有交集。”

萧渡沉吟片刻,道:“帮我给骆渊带一封信去,就说舍妹顽劣,府中需要新聘一名西席,问他是否愿意在不当值时,入侯府为舍妹教习。”

那暗卫抬头奇怪的望了他一眼,却未再多言,领命翻窗而出。

萧渡独自坐在屋内许久,月华透过窗棂照在墙上的银弓上,脑中仿佛又浮现出先帝那张略带沧桑的面庞,他的声音低沉而饱含期盼:“萧家军是我和你父亲毕生的心血,是扼守边防的一支铁骑,现在把它交到你的手里,你要记住,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一定要保住它!”

栀子花的香气袭来,令他猛地惊醒,萧渡站起身来,信步走到了元夕的院外,一支杏花斜斜伸出院墙绽放,她软软糯糯的嗓音在远处响起,他默默站了许久,终是轻轻折下眼前那支杏花,收在手中转身离开。

☆、 剖心

端午一过,盛夏的脚步方至。正午时分,风吹竹浪,声声作响,不知疲倦的蝉鸟在窗外反复鸣唱,伴着书页翻动的悉索声中,响起舒缓而温润的嗓音:“子曰: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这句是说父母在世,不可远离家乡,如不得已要离家,需将一切安顿妥当。”

念书之人顿了一顿,思绪不受控制地飘远,蜿蜒过漫长的时光,落在一处早已散学的学堂之内。十五岁的少女托着腮,眼神明亮,用软软的声音问道:“小夫子,你的家乡在哪里呢?”

他把头从书页中抬起,笑着答道:“我的家乡在离京城很远的地方,就算坐了马车,也要几天几夜才能到达。”

少女歪着头想了许久,实在想不出需要走几天几夜的地方到底是多远,转而问道:“那你的家乡是什么样子的?”

他将书慢慢放下,目光转向窗外,飘至远方,“那里啊,不像京城有这么多的人。因为时有战乱,许多人都搬去了别处。但是还是有一群人留在了那里,因为那里看到能最美的日落,最壮丽的山景,还有雄鹰掠过城墙时,留下的飞鸿照影。”

少女被他描绘的景色深深打动,脸上全是向往之色,随后又有些沮丧道:“我长这么大,连京城的万象山都没去过,恐怕这辈子也没机会见到那样的美景了。”

他将目光收回,柔柔落在她的脸庞上,过了一会儿,才柔声道:“婉婉,等你长大,我便带你去看我的家乡好吗?”

少女立即挂上明朗的笑意,惊喜道:“真得吗?我真得可以去吗!”这笑容映入他的眼眸,却随着时光慢慢变淡,最后终于如流沙一般泻散开来,再也寻不到踪迹。

“夫子?夫子?”几声清脆的呼喊,让骆渊猛地回神,萧芷萱坐在一旁,等了许久未见他出声,便从屏风内探出脑袋奇怪地瞅着他。骆渊入侯府做她的西席已有数日,因萧芷萱明年就要及笄,为了避嫌,便在院中专辟了一处花厅作为学堂,又在中间隔起一道屏风。

骆渊挥去心中往事,带着歉意笑道:“方才听到外面的蝉声,有些分心了。”

萧芷萱狡黠笑道:“我看啊,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