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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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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出府嫁人的机会,与母亲早已亲厚的如家人一般。这次明面上是审问余嬷嬷,难道不是昭告众人,将母亲视作了佛堂之事的真凶。他连忙抬头去看赵夫人,赵夫人正虚弱地靠在椅背上,看向余嬷嬷的目光中,掺杂着怨恨、不舍与不愿丢弃的骄傲。

萧渡于是转过身子,对着嘤嘤抹着泪儿的王姨娘道:“不知道王姨娘能不能向我说明,余嬷嬷到底和佛堂的事有什么关系?”

王姨娘抬起一双哭红了的泪眼,还未来得及开口,身旁坐着地萧卿却起身道:“大哥这话说得,好像是姨娘刻意针对她似得。如果不是这老奴做得太过分,竟敢动侯府的根基,我们又何须这般大费周章。”他说着,便从案上拿起一个扎满了针的小人仍在地上,喝到:“说!这是不是你房里搜出得!你把王姨娘的生辰八字写在上面,使这些阴毒招数,到底有何居心!”

萧渡皱了皱眉,看到余嬷嬷满脸怨恨却无话可说的表情,心中明白了大概,又问道:“那这事和佛堂又有什么关系。”

“自然有!”萧卿声音略微高了起来,:“在她房里还发现了这个。”

萧卿又拿出一支青铜所制的哨子来,道:“我找人查过,余嬷嬷原本生于苗疆,苗人最擅养蛇,而这种形制的哨子,就是她们族内用来引蛇得。那日佛堂里,平白无故为何会冒出那么多蛇来,自然是有心人故意引来得。这贱奴因一己私利,为了维护佛堂,宁愿让侯府平白担了天谴之名,居心何其恶毒!”

他说到一己私利之时,眼神好似有意无意地扫到赵夫人身上,赵夫人气得浑身发颤,却仍是昂着头,绝不辩解半句。

萧渡还未开口,地上的余嬷嬷已经哭道:“不是这样,侯爷莫要听他们乱说,奴婢族里确实擅于养蛇,可这哨子是我母亲留给我得,我因思念亲人才带在身边,和引蛇毫无关系啊。”

萧卿轻哼一声:“佛堂里无端发生许多怪事,这府里只有你懂那些巫毒之术,又恰巧懂得怎么引蛇,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萧渡却转向萧云敬道:“父亲真得相信巫毒、引蛇术这样的无稽之谈。”

萧云敬轻轻阖了阖眼,道:“佛堂的事已经过了几日,却仍没个结果。现在,她是最有可能操纵这件事的人,这也是唯一能解释佛堂怪事的真相,若是不然,这神灵降罪侯府的传言还会继续。你现在才是这侯府的主人,你来说说看到底应该怎么办?”

余嬷嬷听出这话中的意思,绝望地跪坐在地上,掩面痛哭起来。赵夫人也红了眼眶,转过头去,将指甲深深嵌入手心。萧渡心中一寒,正要开口,突然听见旁边传来一个柔柔的声音道:“老爷,可否容媳妇说一句。”

众人立即将目光全投在脸色尚有些苍白的元夕身上,元夕猛地被全屋的人盯住,紧张地心中一慌,之前准备好的说辞,突然怎么也说不出口来。

萧渡慢慢走到她身边,有意无意地用宽厚的肩膀为她挡去了众人的目光,元夕抬起头看见他鼓励的眼神,慢慢拾回了些勇气,站起身道:“那日佛堂之事确是人为,却和巫毒、引蛇之术无关。”

堂内众人顿时窃窃私语起来,萧云敬皱眉道:“你又是如何知道?”元夕又看了一眼面前的萧渡,深吸口气继续道:“那日我曾经摸过那些被捉住的蛇,发现蛇身上非常湿,好像刚从水中捞起来一样,还带着些奇怪的气味。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当日进去捉蛇的家丁,我想问清楚一件事,那日群蛇的身边是不是还有许多水渍。”

有一名当日首先冲入佛堂的小厮走了出来,躬身答道:“确实如此,我刚到的时候,看到那些蛇爬行的时候,在地上留了许多的水渍。”

“你还闻到过一些奇怪的味道吗?”元夕又问道

小厮仔细想了想,点头道:“有一些很刺鼻的气味,好像是硫磺!”

元夕点了点头道:“照此推测,这手法其实并不复杂,不过利用了蛇冬眠的习性,先将蛇放进冰窖中冻起来,让它们以为还在冬眠中。待时机成熟便提前放在佛堂内藏好,当日工匠的吵嚷声,加上最让蛇刺激的硫磺气味,会让蛇慢慢苏醒,同时躁动难安,见人便要去攻击。”她顿了顿又道:“而这样的伎俩,并不需要什么苗疆引蛇术,在场随便一个人都能做到。”

她从未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过这么多话,此刻一口气说完,只觉得心跳加速,身上也热得想要冒汗。萧渡对她笑了笑,扶着她坐下,又转过身道:“如果是以哨引蛇,如何保证那么多蛇提前藏在佛堂而不被发现,引蛇之人又如何做到不现身就控制那么多蛇一起涌出。孩儿知道父亲急着想知道真相,但也不能因为如此,就胡乱冤枉无辜之人。”

萧云敬面色数变,终是轻叹作罢,王姨娘却在此时出声道:“老爷,就算佛堂之事没有证据证实,但她用阴毒之术,诅咒妾身却是不容狡辩,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这时,赵夫人慢慢站起身道:“余嬷嬷这次确实是做错了,但她也是替我不忿,瞧不得有些小人在背后玩弄些阴损招数。我看王姨娘也并没有什么大碍,这次,是我管教不力,老爷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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