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3 / 5)
了什么事怎么办!”元夕不敢耽搁,连忙转身朝外跑去,谁知猛地撞上一个壮实的胸膛,抬头一看,那人竟是萧渡!
她从未像现在这般想要见到自己的相公,正当她欣喜之时,萧渡却将她一推,冲去扶起倒在地上的妇人,为她细心拂去头上的枯枝。元夕顿时愣在那里,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她竟在他眼中发现自己从未见过的关切与温情,而那被称作芸娘的妇人一见到萧渡,突然又哭又笑起来,竟猛地晕死过去。
萧渡铁青着脸抬起头来,望着那丫鬟道:“你是怎么照顾她的,竟让她变成这副模样!”
那丫鬟已经吓得哭出,道:“我不过去做了个饭,她就不见了,不知道是哪里来得外人刺激了她,才让她又犯了病。”
萧渡将目光移到元夕身上,吼道:“谁让你在这里乱转得,你知不知道,这里是府中的禁地!”
元夕此刻才回过神来,刚想开口解释,突然想起刚才王诗琴温柔地笑着,将自己指向了这个院子,顿时全身冷得如坠入冰窖。这侯府中究竟藏着多少她看不透的人和事!她到底又该相信谁。
萧渡见她还在发愣,便也懒得再搭理她,一把抱起地上的芸娘往里走去,那小丫鬟急得打转,却无法插手,只得低着头跟在后面。元夕愣愣看着这一幕,突然叫道:“不对!那天晚上还有另一个人!”
萧渡猛地回过头来,却又低头看了看怀中昏迷不醒的芸娘,便加快步子把她送回房中,才走回来冲她问道:“你刚才说得是什么意思?”
元夕刚刚想通这关键一点,急切道:“犯事得既然是个小丫鬟,她一个人如何能把和她差不多身量的死人运进运出,还有时间在郑将军酒醉未醒之时,摆出这么复杂的一个局来。”
萧渡也皱起眉头,道:“你是说有人帮她把尸体运到房外,等郑龙睡熟,再和她一齐搬进来,一齐布局。”他突然想起芸香此前的供词,暗叫一声不好,连忙往外跑去。元夕不知发生何事,但她打死也不会再留在这里,便也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两人一路跑到关押芸香的那间耳房门外,果然见小厮们都被迷晕在地上,而房内的芸香瞪着双目躺在床上,早已没了气息。
此刻已近正午,各房的仆妇们都开始张罗着今日的午膳。天香院内,王姨娘被丫鬟们伺候着上了桌,刚要执箸,门外突然匆匆跑进一个丫鬟,附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她冷笑一声,道:“这次便宜她了,我倒想知道,她是不是每次都能这么好运!”
东绛院内,蔡姨娘正在如往常一般抄写着字帖,她的字体并不清秀,但经过了这些年的练习,到底也写得有模有样,写到中间一页,突然顿了笔,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佛堂里,赵夫人被余嬷嬷扶着站身来,轻轻叹息一声,那张一向清冷的脸上露出悲戚之色,喃喃道:“我已为你诵经祈福,你就安心去吧。”
而躺在榻上晕迷不醒的芸娘却突然睁开了眼睛,直直坐起身来,双眸中一片澄明,再无半点疯癫之色……
(第一卷终)
☆、 弓藏
紫檀木案,龙涎熏香,丫鬟紫鹃将托盘轻轻放在案几上,抬眼偷偷瞧着站在上首那人。
那人穿着酱色蟒纹杭绸锦袍,冠上缀着的双珠圆润夺目,衬得整个人气度不凡。他此刻正负手盯着墙上悬着的一把银弓,紫鹃见他看得入神,便在心中犯了难,不知该不该上去打断他。她想到李副总管刚才赶着去禀报小侯爷,只一脸紧张地让她小心伺候着,却并未交待这人的身份,她看这衣着气派必定,也知道是来了难得的贵客。
她又等了一会儿,不敢怠慢了贵客,便斟了杯茶小心地递了上去,谁知那人正好转身,袍角一挥扫到茶盅,“砰”地摔到地上裂开,紫鹃吓得快哭出来,连忙要跪下求饶,谁知有一双手却稳稳扶住了她,她含着泪水,抬眼对上了那双温柔的深眸,听见他用温润的嗓音道:“地下全是碎片,小心划伤了腿。”
紫鹃痴痴望着眼前这张面庞,明明是温和俊逸的五官,却又有种天生的贵气,令人觉得高高在上,不敢冒犯分毫。她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连忙蹲下身去捡起碎片,又忙不迭地道着歉,那人却微微一笑,仍是柔声道:“慢慢来,小心伤了手。”
紫鹃觉得脸上有些发烫,低着头不敢再看他,好不容易将地上收拾好,正准备再为他重斟一杯,萧渡已经走了近来,一见她这幅模样,便黑着脸问道:“慌慌张张地做什么?”
紫鹃吓着脸都白了,结结巴巴地想要解释,萧渡已经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出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了。”
紫鹃不敢再多说一句,连忙逃也似地走了出去,萧渡见她掩上房门,便对站在屋内那人双膝跪下道:“微臣参见陛下。”
而站在他面前那人,穆文帝赵衍却微微皱了皱眉头,撩袍在身边的黄花梨圈椅上坐下,带了丝调侃道:“这成了亲,礼数倒是越发周全了。”
萧渡站起身,不以为然地笑道:“说起来还要多谢陛下,不然像我这般声名狼藉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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