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4 / 5)
喝道:“我问你,你刚才是不是喝醉了!你还记得自己做了什么吗?”
郑龙捂着脸,十分委屈道:“我是喝得多了些,这丫头把我扶进房来,一直有意无意挑逗我,我一时没控制住,也就顺水推舟得做了。后来……后来我就睡着了……但是我真是没杀她啊!”
萧渡努力压下暴打他一顿的冲动,冷冷道:“三年前在小平山,你也是喝得烂醉,拖了路边一个村姑进帐里,那村姑拼命挣扎你还要硬上,如果不是我发现得早,谁知道你会做出什么事!你敢说,你这次真的什么都没做!”
郑龙被他吼得发懵,只觉得头痛欲裂却怎么也想不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得苦着一张脸,带着哭声道:“真得是这丫头先勾引我得,我真得没杀他,你要信我啊。”
萧渡被他气得胸口发痛,正想着先好好揍他一顿出气,突然闻见门外传来一阵檀香与药草味混杂的味道,面色陡然一变,连忙朝外面看去。
只见门口处站了一名弱质芊芊的美貌妇人,正披着一件沉香色云罗对衿衫,气喘吁吁地被一名嬷嬷搀扶着。她一见床上那人,便脸色煞白地捂住胸口,幸好被身边的那嬷嬷扶住,才未摔在地上。
萧渡连忙走过去,牵过她的手,柔声道:“娘,你怎么来了!”随后又朝旁边那嬷嬷吼道:“余嬷嬷,你也是娘身边的老人了,怎么如此不知轻重。明知道娘身体不好,还这么晚把带她过来,”
赵夫人却只是摆了摆手,声音虚弱却透着冷意道:“我的丫鬟死了,我怎么不能来看看。”萧渡被母亲一噎,想说什么却再不敢开口,只悻悻站在一旁。
赵夫人稍微顺了下气息,又将目光牢牢钉在郑龙身上,厉声问道:“就是你害死萍儿得?”饶是郑龙征战多年,却也被这一瞥吓得一个哆嗦,连忙苦着脸道:“叔母,你要信我,真得不是我做的!”
“你闭嘴!”萧渡狠狠瞪了他一眼,又脱下身上外衣披在母亲身上,柔声道:“夜里风大,娘你小心身子。这里我会处理,明早一定给您一个答复。”
赵夫人面色稍缓,轻声道:“萍儿服侍我这么多年,今日是你大婚我才借她去帮忙,谁知……”她瞳中泛出水光,喉中哽咽起来,余嬷嬷连忙掏出张帕子递过去,赵夫人拭了泪,又掩住口轻咳几声,才盯住萧渡道:“我知道他是你的表兄也是爱将,娘也不会勉强你什么,但这件事一定得给我个交代,我不能让萍儿含冤枉死。”说完,便让余嬷嬷牵着转身离去。
萧渡望着母亲离去的背影,只觉得今夜这局面变得愈发复杂起来。这时,周景元又匆匆跑来,道:“侯爷,老爷请你们赶快过去。”萧渡剑眉一挑,知道这件事终是瞒不过父亲,便连忙带着郑龙去了老侯爷所在的风荷院。
老侯爷萧云敬自卸下爵位,便每日在院内养花种草、看书练字,还在书房后辟出一小片湘竹园来。此时已过三更,参差竹影在秋棠池中映出点点星辉,如银河倒影、风雅至极。萧渡与郑龙却没有夜半赏景的兴致,只脚步匆匆地穿过游廊,走进了萧云敬所在的书房。
转过一座花鸟彩绘屏风,萧云敬正端坐在花梨如意纹案几后,他手边放着一盏刚刚煮好的清茶,而坐在他身边为他奉茶之人,粉面琢妆、云鬓金钗,一身烟霞窄袖对襟衫,眼角略生细纹,风韵丝毫不减。萧渡朝这边一扫,心中便明白了个大概,躬身朝两人行礼道:“爹,王姨娘。”
王姨娘见他进来,连忙站起,走上前拉住他的手道:“今晚是你的好日子,怎么竟会发生这种事!”说着就湿了眼眶,不断叹气,满脸忧虑之色。旁边的郑龙便愈发觉得浑身不自在,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两个耳光。
“好了”坐在案后的萧云敬朝王姨娘道:“秉君,你先回房吧,这些日子为了渡儿的婚事也劳累了不少,早点回去歇息吧。”
王姨娘连忙摇了摇头,道:“一家人说什么劳不劳累的,要不要我派人去向哥哥知会一声,万一闹大了,也好让他那边提前有个照应。”
“不必,”萧渡淡淡道:“死了个丫鬟而已,犯不着劳烦王侍郎。”王姨娘回头看了看萧云敬的脸色,便笑道:“倒是我多事了,那好,你们好好商量着,我先回房了。”说完便行礼告退出去。
见王姨娘掩上房门,又遣退了门外伺候的下人,萧云敬才朝萧渡问道:“死得是谁?”
“是娘房里的贴身丫鬟,好像是叫做萍儿的。”
萧云敬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敛目问道“你准备怎么做?”
萧渡皱起了眉,道:“如果是平时还可以勉强压下,偏偏是在今日,府中的宾客实在太多,人多嘴杂,也不知瞒不瞒得过,现在只得压上一阵是一阵。我刚才已经已经吩咐任何人都不准靠近那屋子,等明日天亮再做打算。”
萧云敬叹了口气,又将目光转向郑龙,郑龙连忙噗通一声跪下,声泪俱下道:“二叔是我错了,但是我真得没有杀人啊!”
萧云敬摇了摇头,又叹道:“你可知道你身为萧家军的武卫将军,这次回京后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这件事如果被有心人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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