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归墟 第65节(1 / 3)
不过都是逢场作戏。
那样的从前,不要也罢。
他深知论嘴皮子功夫,十个沈墟也说不过一个凤隐。他也不愿再口出恶言,索性闭嘴。
而他沉默隐忍的样子落在凤隐眼里,则勾出一种别样的意味。
凤隐本还想再调戏几句一解数日沉闷,垂眼就望见一片春光,喉结微动。
说也奇怪,沈墟昏迷的这些日,擦身换药之类琐事都是凤隐亲力亲为,那时翻来覆去把人扒光了都没生出什么旖旎心思,此时人醒了,里衣虽薄,但也穿得齐齐整整,只是领口微敞,露出一截冷白脖颈和若隐若现的锁骨,再就是一线胸腹而已,干巴巴的,也没什么可看的……
被迫倚在他胸口的人蓦地发出一声闷哼,凤隐这才惊觉自己不知不觉间收拢了双臂,将人箍疼了,一皱眉,连忙放手。
一放手,沈墟一个不稳就往地上摔倒,凤隐在心里暗骂一句,又不得不将人捞回,这次直接把人打横抱起,目光扫去,猛地触及沈墟胸口逐渐洇开的血花,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伤口裂了。”
嗓音中竟有风雨欲来的威势。
“没事还是少折腾,好好躺着养伤!”
沈墟不知他黄鼠狼给鸡拜年在演什么好心,冷笑:“这伤还不都是拜阁下所赐?”
凤隐足下一顿,头一回没说点什么给挤兑回去。
因为他确实捅了那一剑。
尽管他没想要沈墟死。
郿坞岭上,所有人都以为凤隐杀了沈墟,凤隐当众也是亲口这么说的,说的具体是什么,乏善可陈,左右不过是“与圣教作对者当有此下场”之类的杀鸡儆猴之语,但最后等圣教挟带各派人质离了郿坞岭,他立刻就暗中嘱咐苍冥,给沈墟收尸。
名为收尸,其实是抢救,虽然出剑时故意偏了半分,已料到沈墟还留有一口气在,但当晚,当他真在奈何宫亲眼见到奄奄一息的沈墟,亲眼见到那一剑留下的狰狞伤口时,他还是慌了。
凤隐这一生,很少有慌乱的时候。哪怕他自己马上就要死了,他也绝不会像那一夜一样患得患失。沈墟命悬一线,偏偏还高烧不断。
他第一次像个正常男人一样,会后悔冒险,会自责,会三天三夜守着一个人不阖眼。
这很怪异,在此之前,他以为沈墟只是一颗被他肆意玩弄的棋子,虽然不无欣赏,不无宠爱,偶尔也会被美色所惑,但那只不过是一时的。一时的新鲜。就像猫儿狗儿纵然乖巧可爱,美人纵然妩媚养眼,但死了就死了,死了还有下一个,也没什么好可惜的。
但沈墟不一样。
他不一样。
究竟哪里不一样?
凤隐想这个问题已想得脑袋快要炸开。
他再也不能像从前那般游刃有余,也逐渐无法在沈墟面前控制所有情绪。
那片殷红刺痛了他的眼。
他沉默着将沈墟放回榻上,粗暴地扯开衣襟。
他的脸色一定很难看。
沈墟应该被他吓到了,突然暴露在空气中的身子激起一阵战栗,惊惶地瞪大了眼睛:“你,你想干什么?”
凤隐不想干什么,他只是想给他换药,他好不容易从阎王爷手里捞回来的一条命怎么能再有一丁点损伤?他的脑袋已有点狂热,但当他听到沈墟冷厉的语气,看到沈墟紧绷的身体和眼里的排斥,浑身每一个细节,甚至连头发丝都在叫嚣着不想与他有任何肢体接触时,凤隐的理智忽然回来了。
如果说正常人的理智是用来远离疯狂行径的话,凤隐则刚好相反,他越清醒,就越疯狂,所以他现在又有点想干什么了。
伸向绷带的手转向了别处。
游移徘徊,揉捏掐捻。
沈墟很敏感,敏感得过分,身上还带着高烧甫退的余热,碰不得,一碰就红上一大片,像雪山上延绵的山火。
凤隐一时有些着了迷。
江湖上成名的剑客,保养得再好,掌心也有剑柄常年摩擦留下的茧,粗糙的茧磨起细嫩的肉,带起两下里的舒爽沉沦。
沈墟头皮发麻,忍无可忍,咬牙切齿地低吼:“玉尽欢!”
凤隐动作一顿,倏地欺身过来,掐紧了沈墟的下巴,目中藏着明灭火花,怒火,杂糅着难言之火,低哑轻笑:“你将本尊唤作什么?”
沈墟怔了怔,似乎猛然惊醒,眼里染上的热意顷刻间褪得一干二净,瞥过视线。
他不愿唤凤隐的名,他还没跟凤隐熟到可以直唤其名的份儿上:“还请凤尊主自重……”
剩下的话悉数被凉薄的唇堵住。
凤隐的吻就像他的人一般,霸道,狠戾,决绝,一旦烧起来,就是烈火燎原,不留余烬。
沈墟那点微薄的抵抗在这种极端的攻势下几乎毫无招架之力,他推、躲、逃,舌头拼不过,他还有利齿。
这个亲吻逐渐萦绕血气,撕咬,纠缠,吮吸,呼吸炙热,唇在烧。
凤隐到后来甚至解开了沈墟的穴道,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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