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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归墟 第3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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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尽欢嫌弃地瞥了眼那只绣花鞋,苍冥迅速将其重新收入怀中。

过了一会儿,苍冥见他把玩扇子沉默不语,又道:“尊主,这件事让属下联想到这两年频频发生的失踪案。”

玉尽欢顿了顿:“什么失踪案?”

苍冥敛色道:“我教自前年开始,每过三个月就会有一批女弟子神不知鬼不觉地失踪,人数从人到十人不等,圣教弟子众多,这点人原也不值得尊主分心,所以长老们就将此事上报给了秦护法,秦护法服侍圣姑左右,事务繁忙,又分派给燕长老处理,燕长老此人……唔……总之此案一直悬而未决。”

他这话说得委婉,什么不值得尊主分心,其实是长老堂根本就找不到凤隐的人,什么秦护法事务繁忙,其实是秦尘绝根本就不屑处理这种破事儿,一推再推,就推到了燕浮那个窝囊废头上。

玉尽欢的头有点疼,问:“那燕浮人呢?”

苍冥道:“属下已发信通知他,据说他快马加鞭累死了好几匹马,日间刚刚赶到琅琊城,待他稍作修整,将与我们一同调查此事。”

“好,你先下去吧,让他来见我。”玉尽欢袍袖一挥。

苍冥神色间有些为难:“眼,眼下吗?”

“眼下,马上,我等他。”玉尽欢勾起嘴角,“他要是又醉得一塌糊涂,你就奉命用你的风雪刀狠狠砍他屁股,砍上二七一十四刀,手下别留情,砍死了就算,没砍死就拎他来见我。”

苍冥:“……”

看来尊主今日是真的心情很差。

作者有话要说:“当你开始认真,你就开始变得笨嘴拙舌,还有很多莫须有的自尊。”——by某岛(狗头)

沈墟盘腿坐在榻上,没点灯。

幽暗中,他什么也没做,只半阖着眼睛发呆,点点淡漠的光芒自眼尾泄出,落在静静躺在桌上的不欺剑上。

他在思考有关离开的事。

这个念头已在脑海中盘桓数日,根源在于自己,他对玉尽欢的想法似乎有些不对劲。

到底哪里不对劲呢?

沈墟也说不上来,他只觉得两人见了面会窘迫,窘迫的那个人还只有自己。具体表现在,他不敢看玉尽欢的眼睛,会刻意回避对方投来的视线,也不愿与对方发生过多的肢体接触,就拿每日例行把脉来说,姓玉的只是将两根手指虚虚搭在他腕上,他都觉得如坐针毡,不得已而摆出一张上坟脸来。

既然相处起来已别扭到这种程度……他缓缓抚上胸口,可为什么一想到要走,他会觉得难过?

他想不明白这种难过代表了什么,也不愿去深究。

有些东西你隐隐察觉到那是什么,但好像只要不去牵引,不给它萌发的契机,它就会永远这么沉睡下去。

沉睡中的夜。

他终于还是走下榻,拿起了剑。

打开房门的一刹那,他意外地刹住脚步——玉尽欢正负手立在他门前,看姿势,也不知一动不动站了多久。

夜风浮动,树影婆娑,朦胧月光从他身后斜照进来,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沈墟抿了抿唇,垂下的目光落在那道影子上,问:“你怎么在这儿?”

玉尽欢瞥了眼他手里握着的剑,答非所问:“你要去哪儿?”

沈墟握紧了剑鞘。

玉尽欢眉心微动,他实在很聪明:“你要不告而别?”

沈墟觉得这也没什么好遮掩的,大方承认:“我们反正迟早总是要分开走的。我不想惊动你,只是因为不习惯分别的场面。”

他把话说得云淡风轻,好像聚散离合,于他确乎不值一提。

玉尽欢静静地望着他,沉默了好一阵,这时,走廊那头呼啦啦涌来几名颠颠撞撞的醉汉。

走廊很窄,玉尽欢一伸手,握住沈墟手腕,将沈墟往自己身边拉近,让到一旁。

醉汉们勾肩搭背,呼呼哈哈,与他俩擦肩而过。

嘈杂声走远,这一隅就又静了下来。

两人贴得很近,属于玉尽欢的气息瞬间灌满了鼻腔。

沈墟不自觉绷紧了身子,蹙眉抬头,直直撞进玉尽欢望过来的眼里。

“你是不想连累我,还是单纯不愿与我同行?”玉尽欢终于逮到与他对视的机会,立刻缠住他游鱼般躲闪的目光。

沈墟左顾右盼,避无可避,最后横过刀鞘,将他推开,冷冷道:“说话就说话,不必离得这般近。”

月下,他薄薄的耳尖掠起一层淡淡的绯色。

玉尽欢轻嗤一声,听话地张开双臂往后退,直退到脊背抵上廊柱,道:“这样可以了?”

沈墟看他一眼,垂首默立。

他也觉得自己这样子很像小孩子在闹别扭。

“我不碰你,你就不走了么?”玉尽欢试探着问,语气里似乎带着点无奈和退让,“我不明白你为何执意要走。”

“我也不明白你为何执意留我。”沈墟澄澈的目光射来,“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我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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