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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怒偏执太子后 第26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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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傅娇脑海中不由浮现新婚夜李述临行前看她的温柔眼神,他的手温温热热地抚过她的脸颊,笑着说:“你若累了便早些歇息。”

见傅娇此刻痛苦地沉眉闭眸,面色像是隐忍着极大的痛楚,玉菱心中惴惴不安,道:“姑娘,你振作些,若是王爷活着,也不愿看到你这个模样。”

“今天什么日子了?”傅娇混沌了这些日子,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迷茫感。

玉菱道:“今日十三了。”

原来才过五天,可傅娇觉得这五天过得好漫长,似乎比她前面十几年还要漫长。

五天,一个活生生的人冰冰凉凉地躺在冷硬的棺木里,永远离她而去。

五天,不知道多少人死在这场风波里。

五天,她没了丈夫,从云坠入泥。

为什么偏偏是她?

难道真是命有定数,该她受的罪一点也少不了?哪怕她已经竭力避免嫁给李洵,可梦里该属于她的悲惨命运还是无情地降落在她头上。

只不过换了一种方式。

她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手指死死地扣着床沿,脆硬的指甲险些折断。

“太子殿下。”

门外传来宫人的问安声,下一刻李洵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门前。

李洵扫了玉菱一眼,示意她离开。

玉菱方才看到李洵粗暴地为傅娇催吐的样子,心中惊惶,唯恐他再度伤害自家姑娘,只装作不懂仍赖在屋子里。

“玉菱,我饿了。”傅娇喊她说:“我饿了,想吃蛋羹。”

“可是……”玉菱咬了咬唇,犹豫地道。

傅娇沉声:“我的话你都不听了?还不快去!”

知道她是想支开自己,玉菱只好应了声,低下头走出屋子。

她走后,傅娇看都没看李洵一眼,直接阖上了眼睛。

“都到了这个地步,还有心怜悯别人。”李洵轻笑一声,问她:“你可知自己现在意识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傅娇愤怒到发抖,咬牙说:“我又没犯错!”

李洵走向床边,似笑非笑地看向她:“新婚之夜,你克死了那个病秧子,便是你的错,你的罪。”

“是吗?那我的罪名是谁定的?罪书由谁来写?”她慢慢回应,声音嘶哑粗涩,犹如扯絮。

李洵不在意地笑笑:“你有罪无罪不重要,皇后说你有罪你便有罪。至于罪名?死了之后想要你什么罪,你便是什么罪。”

“既然要我的命,定我的罪,那太子殿下方才又为何要救我?”李洵有仇必报,她几乎已经猜到他接下来会做什么,困难地勾了勾唇,挤出一抹难看的笑:“难道殿下对我旧情未了?”

李洵并没有料到她会这样的反应,面上有片刻的错愕,敛了笑意,沉下脸色。

“事到如今你以为孤还是任你予取予求的李洵?”李洵的嗓音冷下来,眼神阴冷可怖。他掰过她的头,令她直视自己:“你高傲什么?总有一天孤会敲碎你的一身反骨。”

世间竟有傅娇这般不知好歹的人,他甘心情愿将一切捧给她,她却弃如敝履。

他的真心何其珍贵,她却胆敢玩弄、践踏。

傅娇闭上眼默默流泪,不再说话。

李洵抬手抚着她的脸颊,指腹重重地擦着她脸上的泪痕:“实话告诉你,如果那天他没有坠湖,那么迟早有一天他会死在我手里,到时候会比溺毙痛苦千倍万倍。你应该为他感到高兴,毕竟他没怎么受折磨就死了。”

傅娇手紧紧攥着被子,指甲因为过度用力“啪嗒”一声断了,渗出鲜红的血珠。

究竟什么样的人才能说出如此冷漠的话,她忍不住浑身发颤。

李洵看着她痛苦的脸庞,瑟缩的身躯,心底有一块躁郁得快起火的地方仿佛久旱逢甘霖,被抚慰得很是舒适。他心情颇好地看了她一眼道:“你现在求求孤,说不定孤还念旧情,救你一命。”

“救我?”傅娇眼眶通红,怒瞪着他:“你会这么好心?”

“果真最了解孤的人还是娇娇。”李洵顿了一顿,漫不经心地说:“那你应该知道孤的脾气,想要的东西若是没有得到,便会心生不甘。孤对你真心一片,你却弃孤而去,孤心有不甘。”

他这话说得近乎直白,一时间难堪与羞臊齐齐涌上来,傅娇抖着唇瓣,深深地吸了口气:“要杀便杀,你休想折辱我。”

“孤费这么大功夫把你救回来,可不是为了再杀你一回。”李洵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早就想好了后话:“你若死了,便坐实了谋害皇嗣的罪名。孤依稀记得,谋害皇嗣,其罪当诛。”

“你家上到七十老翁,下到三岁顽童,一个也跑不了。”

“你无耻!”傅娇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分明告诉自己不要哭,可眼泪还是忍不住一直往下流。

李洵摊手耸肩:“对你这种负心薄幸的人,孤还有更多下流无耻的法子,你要不要一一试试?”

傅娇气得直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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