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怒偏执太子后 第2节(2 / 3)
过鞭子,轻扯了下唇角,露出一抹极淡极淡的笑。
今天从他进来,娇娇就没笑过,此刻终于有了点笑意,他自然察觉得到。
眸子遂亮了亮。
他重新回到她身边坐下,端起小几上的茶盏,也不拘是她喝过的,端起来喝了一口:“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说,又有谁知道?”
傅娇把玩着鞭子,嗔笑:“那我若是要说呢?”
“你若说了,我便把你捆在身边,天天教教你,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李洵说了句玩笑话。
傅娇听了这话,脸色陡然间变得格外难堪,梦境中他被李洵困在殿内廊柱上的场景闯入脑海。
几乎是刹那间,她感觉身上的温度一下子凉到极点,浑身透骨的寒。
她把鞭子放下,细白的手无力地搭在桌沿。
以前也说过这种玩笑话,她说他若敢对自己不好,她便是去塞外牧马也不待在他身边,他笑着说她敢跑,定会把她捉回东宫,用铁链子锁着,让她半步也不离开。
彼时的玩笑话现在听来竟是如此刺耳。
“玩笑话而已,怎么吓得这么厉害?”李洵摸了摸她冰凉的额角。
“最近总是这么反反复复的,一会儿好一会儿坏,歇会儿就好了。”傅娇格开他的手,恹恹地说。
李洵又不傻,不舒服和不开心他还是分得清,方才她分明是听了他的那句话脸色骤变。
何况,此前她跑马摔断了腿,看到她眉眼里都是欢喜。
但这次他们分别将近半年,小别重逢,她的眉眼却冷淡得厉害。
“成日在屋子里窝着,病哪里好得起来?”他起身,拿起挂在衣架上的斗篷披在她身上:“跟我上南山打猎去。”
“我病着……”她小声推辞。
“你在帐子里等着,不让你出去透风。”他拿兜风把她罩得严严实实的,确保一丁点风也吹不到她。
她还要再推辞,他弯身一把将人抱起,威胁:“再闹被人瞧见了,还以为我是采花贼。”
傅娇无奈瞪了他一眼,此前他也这般专断不讲理过,只不过那会儿她满心都是他,小打小闹的情趣让小女儿胸臆间满是甜蜜。
做了那场梦之后,她预见后事,见微知著才发现他似乎很早就有了做暴君的潜质。
暴君这个词甫一出现,她顿时豁然开朗,终于找到个词形容梦境里的李洵了。
深秋的南山萧瑟肃冷,高大的林木树叶枯黄,仅剩的几片叶子在树梢飘摇,一阵风吹过,便能吹落下来。
宽大的营帐前有大片的空地,禁卫军森严立在四周。
他们都出去打猎了,李洵不让傅娇出去,让她在帐子里歇息,生了一堆炭火,烤得暖烘烘,她舒舒服服地窝在锦被中,刚闭上眼,就看到李洵脸色很冷说了句:“拖出去杀了。”
傅娇掀眸往他面上看了一眼,他神色委实算不上好。
目光往四周移了一圈,事情好似就发生在她待的这间帐子里,地上跪了个抖如筛糠的婢女,再看看地上的摔碎的茶盏,她大约也明白过来,应该是上茶走得太快,不慎摔了茶盏,所以遭此大劫。
傅娇心想,摔碎只茶盏罪不至死,正要开口替侍女求情,李洵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娇娇。”
傅娇从混沌中醒过来,微微仰头看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刚才只是一场梦。
李洵伸过手搂住她的脖子,让她坐了起来:“做什么梦了?睡觉都皱着眉。”
傅娇微微张口,想了一会儿后,到底还是没把做梦的事情说出来。
此时他心绪大好,何必说那些有的没的。
她相貌出挑,肤白莹润,好的时候爽爽朗朗,病了也有纤弱的美感,让李洵挪不开眼,她低眸沉思的瞬间,神态间难□□露出几分踟蹰,全被他捕捉到了:“这回回来,我总觉得你心事重重,娇娇可是有心事瞒着我?”
她手指冰凉,过了一会儿,低低地说:“你又不是才认识我,我从小到大哪是能藏得住心事的,只不过这回病了,没什么精神,所以看起来像有心事。”
一番说辞虽滴水不漏,可李洵还是从她眉眼间看到了郁气。
娇娇爱笑,以往两人在一处,她眉眼总是弯着的。这回她那么久避而不见,若非他翻墙去了国公府,她今日怕也不会出来。
再加上她这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让他有了不好的猜想。
他走了半年,半年,可以发生很多事情。娇娇瞒着他有了心事。
他面上不显,却没有发问,只捏着锦被,复又盖在她身上,不动声色地说:“这群庸医,连个风寒都治不好,我看林周正这太医院院首当腻了。”
傅娇说:“是我身子不中用,怨不得旁人。好了,你去打猎吧,我睡一会儿。”
李洵说好,给她把被子四只角掖好,大步走出营帐。
刘瑾最近新收了个干儿子,名唤刘喜,干儿子很勤快,端茶送水跑得麻溜,把他这干爹伺候得服服帖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