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新帝一起重生后 第41节(2 / 3)
裴衍洲感受到了沈月溪的不安,低头亲了一下她的额,“放心,万事有我。”
他的唇自她的额顺着精致的鼻梁而下,落在她的唇上,细细研磨,如同墨磨过砚,粘稠浓郁,难舍难分,彼此鼻息交错,如同水乳交融。
“郎君……”沈月溪眼眸里起了水雾,看着眼前的男子亦有了几分不真切,方才磨过的墨全然入了他的眼,看着她的眼神如春日的猛兽一般。
“唤我名字。”裴衍洲舐过她纤细脆弱的脖颈,面无表情的郎君身上的热气却与这夏夜浑然一体,引得沈月溪也跟着灼热起来。
她想去撼动压下来的男子,而高长的男子却是不动如山,浓烈的气息包裹着她整个人,沈月溪只能示弱地呼道:“衍洲,我们回房吧。”
裴衍洲暗哑着声音,应了一声“好”,便将她抱了起来。
沈月溪的手臂自然环在他的脖子上,夏日轻薄的衣袖落到大臂处,小臂里侧细滑的肌肤直接贴着男子滚烫的皮肤上。
裴衍洲低头看她的眼眸愈发暗沉,从书房到寝房是以疾奔的速度,。
新月弯弯,床榻边的红烛被风吹得摇曳难定,火光忽明忽暗,婆娑夜影下是交颈鸳鸯的流连忘返。
雨汗滴落,沈月溪雾气蒙蒙,便连呼出的气亦是水露化雾,一双玉臂无处安放,只能往上勾住汗淋淋的男子。恍惚之间,才发现裴衍洲如冰的眉眼早已化开,情若洪水将她整个人淹没,她被他全然围住,似此生都难以逃出他为她缚的笼……
京都被围的消息很快便传得沸沸扬扬,便是在长河上的林季白两兄弟也得知了消息。姚伯苍在心底暗暗庆幸,还好当初没去投靠齐帝,然而他又觉得茫然,在他看来大齐才是正统,没了大齐,他们又该何去何从,真要跟着裴衍洲这叫花子不成?
林季白一眼便看穿了兄长的心思,对他说道:“大哥不要有太多的心思,如今你只能是裴将军的人。”
姚伯苍显然不赞同林季白的话,在他看来投靠裴衍洲不过是权宜之计,直到他们的船被姚潜的船围在了水中央。
做了水匪头子的姚潜对他们笑道:“大郎、三郎别来无恙?如今你们已经是插翅难飞,不如直接投降于我,我总是不会要你们性命。”
“阿耶!”姚伯苍又惊又喜,忽又怒冲冲问道:“你是不是匈奴人的奸细!”
姚潜道:“你听谁胡说的?若非被裴衍洲那厮逼得,你阿耶绝不会落草为寇,你们要还认我为阿耶,便跟着我走。”
“那我二哥呢?他可是你所杀?”林季白冷冷地问道。
姚潜眼神闪烁了一下,却是假装震惊地问道:“二郎死了?定是裴衍洲害的,二郎与裴衍洲之妻有私,他要害二郎再自然……”
“你胡说!将军夫人与我二哥清清白白!”林季白红着脸吼道。
姚伯苍却是觉得姚潜说的有理,连忙命人将船靠上姚潜的船。
“大哥,不可……”林季白无法阻止姚伯苍,只能跟着他上了姚潜的船。
只等着他们一上船,姚潜就对水匪说道:“船上的人全杀了。”
“阿耶,那是我的兵……”姚伯苍慌忙解释,然而身后已有人将刀架在了他与林季白的脖子上。
被刀架住的林季白格外从容,他对姚潜说道,“你不妨回头看看,谁才是插翅难飞?你同我回汾东,在阿娘的坟前说清楚。”
姚潜猛一回头,才发现公孙陌的军船不知从何涌出,反将他的船团团围住。他阴沉着脸,看向林季白,当初在姚家时,他便觉得三子最叫人头痛,果然如今挡着他的道的便是林季白。
他看着姚伯苍与林季白的目光冷了下来,方才的热情全然转为无情,对林季白说道:“命他们投降,否则我便杀了你。”
林季白一脸苍白地扯着嘴角,“我是你的儿子,你拿我去威胁裴衍洲的下属,不显得可笑吗?你也不想想,我一个奸细之子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姚潜的脸愈发阴沉,他因领兵之人是姚伯苍与林季白而大意上当了,不过这些水匪本就是陆霄的人假扮,死在裴衍洲的手里,能叫裴陆二人之间结下怨恨就足矣了——姚伯苍是会念父子之情的,活不活无所谓,然而林季白却不一样,甚至会反过来算计于他,今日他必须将林季白的命留下。
姚潜抽出佩刀未留半点情分就要杀了林季白,姚伯苍猛地发力,一脚踹开自己身后的水匪,以背挡住了姚潜砍向林季白的那一刀,手中的刀却是解决了把刀架在林季白脖子上的水匪。
姚伯苍高大的身子摇摇欲坠,然而手无缚鸡之力的幼弟就站在他的身后,他忍着痛便转身对上姚潜,苍白着脸说道:“我们是你的儿子。”
“那又如何?”姚潜毫不在意,“你们不过是汉女所生的杂种罢了。”
眼见着公孙陌的船已经逼近,再不逃便迟了,姚潜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将刀飞入姚伯苍的胸膛,弃船跳入长河之中。
那些水匪没了领头人,犹如一盘散沙,一片混战之后便全军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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