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新帝一起重生后 第17节(3 / 3)
地问道:“阿兄身上的伤可好了?”
裴衍洲本欲问她姚仲青来做什么,可是对上她这样的笑面,他不愿在她面前谈及另一个男子,只应了一声:“好了。”
“阿兄也真是的,伤也还没痊愈便到处跑,万一落下了病根可怎么办?”沈月溪笑嗔着,娇小的身子抱起画具来多少有些不便。
裴衍洲上前一步,接过她手中的画具,高大的身形为她遮住了烈日,借着落下的暗影肆无忌惮地看着她的容颜,她不知道她是落在他心底的唯一病根,从前世到今生越扎越深,明明近在咫尺,他却还要继续克制——还差一点,就差一点了……
当沈月溪抬起头的时候,他又微微侧过了身,没叫她对上自己眼眸化不开的浓墨,他将目光放在远方,还是那一副清冷郎君的模样,“月娘,我要有一段时日不回来。”
沈月溪担忧地看向他,小声地说道:“阿兄一定要多保重!”
她想了想,从脖子上解下一根红绳,那红绳上挂着一枚铜钱,“阿兄低头。”
裴衍洲轻轻看了一眼,半曲着身子,将自己的脖子伸到她面前——
清冷的郎君有着如西域人一般的剑眉星目,鼻子挺立如峰,骤然凑近,便是沈月溪也心悸了一下,她的阿兄确实是俊美得她都红了脸,只是他寻常太过冷冽,常常叫人不敢看。
她后退了小半步,将那枚铜钱挂在裴衍洲的脖子上,认真地说道:“这是我在兴国寺求来的平安铜钱,阿兄一定要戴着以保平安。”
红绳挂在裴衍洲的脖子,在他冷白的肤色之上竟有几分妖孽,沈月溪迅速地低下了头,不敢多看。
“好。”裴衍洲应着,那一枚挂在脖子上的铜钱还带着她的余温,面冷如他在炎夏中也有了几分温润。
她的义兄虽然看着冷,但在她面前说的最多的便是这个“好”字。
这般想着,沈月溪心中亦生出了几分亲昵,杏眼又弯了弯,“阿兄何时归来?”
“尽快。”
裴衍洲的尽快却是一去大半年,再归时,已经是入了冬。
又是一年腊月初八。
这些年一年比一年寒,今年入冬后已是下了好几场大雪,腊月初八之日,虽然放了晴,只是前夜下了大雪,在门前厚厚积了半人高。
周伯早早叫人清出了一条道,早膳时还是来问了一句:“今日这天气,娘子可还要施粥?”
“要的。”沈月溪一入了冬,便恨不得将能穿的冬衣都裹在自己身上,今日确实寒冷,她只朝外探出一小点指尖,便感到冰凉。
沈月溪吩咐道:“周伯,拿个火炉摆在外面温着粥吧,再多备些包子。”
她站起身,拢了拢身上的罩衣,在喜枝的搀扶下慢慢地走出去。她本做好今日人少的准备,若是有人来了便多分一些,只是等到她出门的时候,见到那黑压压望不到尽头的队伍,还是被吓了一跳。
去年来的人已比往年多一些,今年却是比去年还要多一倍。
沈月溪不禁问道:“你们可都是汾东本地人?”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