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节(1 / 3)
这般似曾相识的感觉令他心口一滞,久远的记忆又再度变得清晰起来。惊惧交加的雷腾慌忙低头查看自己的怀抱。
但当他松开手臂后,就发现秀秀早已无影无踪,他空荡荡的怀里仅有一面昆仑镜。
菱花小镜直直的落在地上,并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秀秀——”雷腾伸手按住昆仑镜,几乎没将手指抠进镜子里去。他目赤欲裂的瞪着雪亮的镜面,心思百转千回之后,就又露出了狂乱的神色。
同样着急的东桥见雷腾变换了神情,便知他已经有了决断。
“郎君既是这昆仑镜的旧主,想必定是知道如何使用它。”东桥沉声催促道,“莫要再犹豫了,还能有什么东西可怕过如今这个死局呢”
雷腾转眸用冷厉的眼神看了眼东桥,他无法原谅东桥利用一个年幼的孩子来逼他动用昆仑镜。
雷腾如何看待自己,东桥心知肚明,但为了能早点出去找温玉,他就再次催道:“待到此事尘埃落定后,我原听凭郎君发落。但在此之前,还请郎君速速用昆仑镜救我们出去。”
雷腾面色一沉,这才反手将昆仑镜握在了手心里,然后他才对东桥怒道:“你犯了大错!你只知道这昆仑镜能连通虚实境界,却不知虚实本该不可交换。人若一旦进了镜中,就再无回来的可能。这昆仑镜原是我母亲的所有物,千年来入镜之人难以计数,但至今未曾有一人成功脱身。她持镜千年,也未能尽数掌握其中的奥秘,更何况我。如今你害得秀秀被吞入镜中,料想她此去再难回来。铸成如此大错,待到回头见了青衣,我看你要如何交代!”
东桥眸光微暗,半响才哑声道:“届时我自领责罚,也必会亲自进镜中找寻秀秀。所以还请郎君竭力一试。”
雷腾怒气难消,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放下自己的坚持。
他定定地看着镜面,心中一时想着青衣,一时又不由自主的想到黑三郎。昆仑镜随他的心念而动,时而映出了青衣,时而又显现出烛龙的身姿。
心绪不定的雷腾再难掌控自己的想法,小小的一面菱花小镜在他手里仿佛有千斤之重,叫他几乎要拿捏不住。
烛龙已经完全舒展开身躯了,他巨大的尾巴占据了大部分的空间,令原本宽阔的地穴一下子就变得狭□□仄起来。
流火熔浆就如咆哮的飓风一般袭向众人,众人见难以躲避,就只能死命的催促雷腾。
雷腾本就乱了心绪,众人再这么一催,他便再难凝聚心神了。
昆仑镜呈现的景象也因此有了变化,在混乱影像依次飞速闪过,末了画面静止,却是映出了一双暗金色眼眸。
它们的瞳孔缩成了两簇狭长细窄的锋芒,而在那深邃的眼眸中,则时隐时现的闪显出无数奇异的暗纹,令它们看起来既可怕又神秘。
原本动荡不已的地穴突然又平息了下来,近乎凝固的炎气重重的压在众人的身上,逼得他们不得不跪在了地上。
战栗的感觉悄然袭上了雷腾脊背。他一点点的抬起头,直到将脖子都绷紧了,他这才看见了烛龙那俯瞰地穴的脸。
他已经睁开了眼睛,而他那双深沉威严的暗金色眼眸,和雷腾方才在镜中窥见的那双眼睛一模一样。
烛龙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 补个尾巴
☆、 昆仑镜5
锁链愈出,后土便感到体内的灵气渐有凝滞之感。他下意识的伸手在胸膛处抓挠了几下,却只拉扯出更多冰冷刺骨的锁链来。
“你对我做了什么?”一旦明白自己的行为徒劳无用后,他便抬头狠狠地瞪着青衣道,“你竟敢对我下阴招!”
面无表情的青衣反手抓住面前的囚妖索,并以行动代替了言语。
她不过是转腕轻摇了一下手里的囚妖索,栓于锁链另一端的后土便感动体内一阵翻江倒海的震荡。然后不等他镇压住体内的异动,就又有大量的囚妖索争先恐后的朝他蜂拥而来。
不过是几息的功夫,他就被严严实实的包裹在了锁链之中。
待到将后土困住之后,青衣挺直的身躯这才当空趔趄了一下。
“可是被他伤到了?”黑三郎忙不迭上前揽住青衣,“我早就说了,让我来便可——”
“我一闻就闻出来了,自进地宫后,你身上的灵气越发淡薄了。”青衣不以为然的反按住黑三郎的手道,“而且方才看你同他对峙时颇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我冷眼瞧着,竟是连你往日一半的威风都没施展出来。这又是何缘故?”
黑三郎闻言霎时一愣。从来都是趾高气扬的他何曾在青衣面前失过威严,如今他受制于后土的封印,竟破天荒的成了被动挨打的一方,心里不知该有多憋屈。
但此时的青衣又远非过去那个言听计从的柔弱女子,她体内的季厘国血脉一旦复苏,便是连那个心机深沉的温玉都要忌惮三分,又遑论被她这个模样勾得心痒难耐的黑三郎呢?
“休要拿虚言糊弄我。”像是瞧出黑三郎别扭的小心思了一般,不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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