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节(2 / 3)
是我母亲的梳妆之物。”雷腾熟稔的翻过镜身,并将镜面对准了烛龙的首部。等众人都引颈等待之时,他才继续道,“她说只要对镜人心有所系,镜子就必有所现。”
流火在昆仑镜上反射出耀眼的红光,一个模糊的人影渐渐出现在了镜中。
“青衣姐姐!”秀秀一眼就认出了镜中人的身份,一见到青衣,她就立马止哭了。
“青衣姐姐——青衣姐姐——”她兴奋的扒在雷腾的手臂上,恨不得将脸贴在镜面上喊青衣。
相较于激动的秀秀,雷腾就显得冷静的多。他绷紧了面皮,一双眼更是直勾勾的盯着镜面。
镜中的青衣看起来十分冷艳。囚妖索纵横交错在她的身前背后,猎猎的狂风灌满了她的衣袖和裙摆,令她的身形显得越发挺拔坚毅起来。
她的眼神就如同冬月深潭里捞出来的冰块一般冷酷。即便是隔空对着镜面,雷腾也依然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她目光中的萧杀。
雷腾从未见过这样的青衣,战栗感顺着他的脊背直往后脑上窜。
他又惊又惧,几乎不敢再看镜中人的眼睛。但他一旦挪转视线,沉睡中的烛龙就又撞入了他的视野之中。
熟悉的战栗感再度袭上了他脊背,刹那间他突然意识到,就在此时此刻,他已经彻底失去了恋慕青衣的资格。
因为他对青衣生出了恐惧之心。
一思及此,他霎时眸光一黯,大有心灰意冷的感觉。
他死心了,其实在亲眼见识过黑三郎的本体之后,他就已经死心了。
这样一个强大至极的存在,又对青衣倾注了那般深厚的感情,叫他如何能超越呢?
他再也不会念念不忘地揣摩着黑三郎的实力,他也不会再不计手段不顾后果的继续修炼,并对自己终有一天能胜过黑三郎这件事不再抱有任何希望。
今日他的所见,就是他此生难以逾越的障碍。他明白自己既也没有办法再将黑三郎当成一个对手看待,也没有办法继续将青衣当做一个需要他救助的柔弱女子。因为他已经深刻的感知到,自己于他们面前,就如同蚍蜉于大树,飞鸟于大鹏,终其一生,也难以与之比肩。
“郎君?”东桥见昆仑镜里的景物突然就消失了,就奇怪的抬头问雷腾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雷腾面无表情的捏紧了镜子,然后道,“我试试用天雷击穿磐石吧!”
作者有话要说: 困的脑浆都冻住了,又重新润色了一下
☆、 昆仑镜4
“不可。”东桥忙不迭阻止道,“郎君可想清楚了,倘若郎君的天雷一出,这地穴势必会有异动。且不说天雷未必能击碎磐石硬岩,便是有幸成功了,我们的处境也只会变得越发危险。”
雷腾蹙眉,似乎有些动摇。
“郎君天生神武,便是遭遇山崩地陷,也可毫发无损的脱身,但我们却并非如此。”东桥示意雷腾看他们身上的烛龙,同时道,“再者,料想你也不愿意惊动他。”
雷腾神色复杂的看着烛龙。沐浴在熔浆中的烛龙仿佛随时都会醒过来,流火如雾霭烟云,就那般缠绕在他的周身。每当浴火在他的头顶翻滚嬉戏时,他那头由烈火织就的长发便会危险的来回飘荡起来。
这令群聚在一起人妖都十分恐慌。
他们不知道烛龙会选在怎样的时刻苏醒过来,也不知道他醒来后会在这个地穴、乃至整个世界掀起什么样的巨变。随时都有可能被落石击毙在这个封闭的地穴的恐慌令他们感觉如鲠在喉,而那份不确定则像是高悬在他们头顶的铡刀一般叫他们时刻都在焦虑。
他们已经没有办法继续坐以待毙了。
“我们既有昆仑镜在手,又何须再借蛮力开路?”精明的妖怪咄咄逼人道,“还是说雷腾你存有私心,不愿用它救我们?”
他的话就如同打破湖面的碎石,引得湖面波澜四起。惧死欲生的妖怪们纷纷起了疑心,也跟着质问起雷腾来。
秀秀不安的攥紧了手里的龙鳞,眼瞧着那帮子凶相尽显的妖怪们气势汹汹的挤过来要抢昆仑镜,她情急之下,就跳将起来,并将雷腾握镜子的手直接抱在了怀里。
“这是秀秀的镜子!”不甘示弱的秀秀凶巴巴的朝妖怪们叫道,“这是三郎哥哥送给秀秀的镜子,你们谁也不许来抢!”
紧跟着不等那群妖怪冲过来,她就又将昆仑镜翻转过来,并对着镜面连声喊道:“账房先生——账房先生你快出来啊!秀秀不想继续呆在这里了,你快将出口告诉秀秀啊!”
秀秀的叫喊声在地穴中不断回响着,引得各处大小不一的洞窟都开始发出一种极为明显的挪动声。
众人闻声皆都有些惊慌,这般急促又密集的石响声一听就是不祥之兆,莫非这地穴马上就要塌了不成?
此念一生,他们便越发恐慌地要从秀秀和雷腾手里抢夺昆仑镜。
生为鳞虫之首的龙种,雷腾又岂会任由这帮乌合之众欺压。
他一把将秀秀推至东桥的怀里,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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