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2 / 3)
吸声。
“呼~还好醒的快!正好赶上呢!”那个孩子的声音欢快又庆幸,“这样就不用在外面睡一夜了,虽然不冷,但是蹲着真的好难受。”
紧接着房门啪的一声打开了,一道疾风过后,那双莹黄色的眼睛忽然不见了。
接着就见一盏莹白色的花灯眨眼睛就亮了,原本还黑漆漆的过道一下子变得明亮起来。
秀秀皱着脸站了起来,有些哭丧着脸的对着半空中那道飘忽不已的白色虚影道:“呜呜呜——姐姐,秀秀腿麻了——”
那道白生生的虚影只有一个大概的人形,没有五官,也没有骨架的支撑,整个身体就像是片白纱,在黑暗中不停的飘来荡去,它的手里提着一盏精致的美人灯,灯面上一个白衣的美人纤腰一折,一手高举,做了个旋舞的姿势来,甚是动人。
它听见秀秀委屈地说道自己腿麻了,就伸出同样软塌塌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似乎在安慰秀秀一样。
“呵呵呵,谢谢姐姐,姐姐你真好,在娘娘治病的时候,就一直陪着秀秀。”秀秀甜甜一笑,对着虚影道,“要不然秀秀又要一个人呆着,好寂寞!”
“秀秀——”娇娘的声音里尤带着点欢爱后的余韵,轻轻的飘了出来,“可以回来了!”
“啊——娘娘叫我了。”秀秀小脸一亮,转头看了看房间,又回头对虚影道别,“那秀秀回去休息了,姐姐你也回去休息吧!我们明天见!”
说完秀秀就小跑着回房去了,然后她轻轻关上门,并看见那道白色的虚影慢慢飘走了。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古怪而浓郁的馨香味,秀秀明明很熟悉了,却还是难以用语言具体去描述出来。
秀秀在黑暗中摸索着爬上了床,然后乖巧的缩进娇娘的怀抱里。
娇娘侧过身子,伸手抱着秀秀,并轻轻拍了拍秀秀的背,低声唱到:“快快睡——娘娘的乖宝贝——就这样睡——直到星星都闭上了眼儿——”
娘娘的身体黏腻腻湿漉漉的,就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一样,散发出谈谈的咸味。
这个想法在秀秀的心底一闪而过,然后她呼吸着夹杂了微腥味道的空气,慢慢进入了黑甜的梦乡。
她还小呢,正是爱困觉的年纪,所以她几乎是眨眼间就睡着了。
娇娘婉转的歌声飘飘忽忽的消散在黑暗中。
如此,又一个满足又不满足的夜晚过去了。
第二日清晨鸡鸣声刚过,三途川客栈又开始了一天的营业。
黑三郎和高师傅和往常一样,先是去清理了下客栈里的垃圾。
一个夜晚过后,客栈里总是会出现一点让人大皱眉头的垃圾,比如某个不懂规矩随便乱晃最后被当夜宵吃了大半的倒霉蛋,骨头和血迹污了大块的地板;比如这堆莫名其妙出现在过道口的干巴巴的落叶,黑红黑红的,不晓得是怎么来的。
“我说,新伙计什么时候才能来?”捡骨头的高师傅一脸不高兴,他也不喜欢干这些脏兮兮又费力的工作,以前有的是打扫卫生的伙计,“我是厨师,又不是打扫卫生的仆从!”
“这话,你留着给那个所谓的掌柜说吧!”黑三郎嗤笑一声,闲闲地的站在栏杆上一指过道尽头又道,“手脚快些,那边还有一堆垃圾!”
高师傅老脸一拉,很是不情愿:“等胡姬不知道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去了!再说,胡姬那挑三拣四的标准,选伙计不得费上个十年?”
“伙计这几日便知道有没有了!”闻言黑三郎就叉着手慢悠悠道,“若是没那机缘,不得好伙计,少不得我们出去抓几个回来先顶顶吧!”
高师傅想起什么来,就偏头瞧了眼柜台上的那盏美人灯,然后皱了眉头:“我知你说的是新伙计是谁,只是我瞧着不大好,素兮那口怨气要散不散的,还不定成不成,倒是另外跑了的那个魂儿还有几分成算。”
“你就瞧着吧!”黑三郎不置可否的嬉笑一声,笑眯眯的拍拍手,脸颊上的那两个深深的酒窝透出几分讨喜的感觉,接着只见他脚尖一点,就从高高的栏杆上一下子跳了下去。
高师傅眼瞧着黑三郎又躲懒,专拣那开门的清净活儿下手,脏的累的全留给了自己,一口气却又不得不憋屈地一囫囵全咽下去了。
在这里,实力才是道理。
一刻钟不到,客栈又被高师傅清理得如昨日一般齐整干净了。
待到高师傅又宰杀好了几头牛,青衣这才顶着两个黑眼圈出了房门。
她又做了半宿噩梦,素兮在梦里时哭时笑,弄得她心里时紧时松,后半夜竟没能睡个安生觉。晨起往镜子里一瞧,就见自己脸色越发苍白了,眼底下出现了深深地黑影儿。
青衣走到柜台后,伸手揭开琉璃灯罩,用水晶瓶添了些灯油,再点上了琉璃灯。接着一抬眼,她就瞧见柜台上那盏美人灯,不自觉想起梦里有些癫狂的素兮来,立马就微拧了秀眉。
到底是她多心了,还是素兮真入了她的梦境?
“哎呦,青衣,才两日不见,你怎变的如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