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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拨重臣后他当真了 第54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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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部分资料援引《琴史》和《夜航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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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明月轻声问:“陛下, 怎么了?”他看出了李成绮神色微僵。

李成绮当然不能直接问是不是你帮孤换了衣服,只将东西远远地在桌上一放, 没有回答谢明月的话, 反而道:“就在这。”他不容反驳,因为李成绮知道,叫谢明月回去,谢侯断然不会在白日休息。

他不等谢明月开口, 光着脚快步走向后殿更衣, 宫人见他出来, 忙端上早就准备好的盥洗用物。

少年人的双足在几乎垂地的里衣内若有若现, 被凉得有些发青。

宫人各有事务,次第排开。

李成绮若有所思地任人为他更衣。

“昨天晚上,”青霭躬身为李成绮系腰带,闻言抬头,却不同君主对视,“除了谢侯,还有谁出入寝宫吗?”

青霭道:“小侯爷来过一次, 进去不足一刻便出去了。”

李成绮摆弄头发的手一顿。

他醒来时内殿并无别人, 显然这种君主伏在臣下膝上睡着的事情不该让太多人看见, 也就是说,他的衣服是……谢明月换的?

李成绮神情莫名。

在温泉别苑的经历缓缓浮现在眼前。

能让谢明月屈尊降贵服侍人, 除了喜欢,李成绮再想不到其他理由。

他还在谢明月膝上枕了一夜。

李成绮往椅子上一靠,顿觉头疼。

若非昨日谢明月为他脱靴解衣, 李成绮都要忘了谢明月对小皇帝心思那点事了。

他实在习惯谢明月在他身边, 也实在习惯同臣下亲密, 然而谢明月不可告人的心思, 便令李成绮所做的一切都仿佛带了一层别样的意味。

或许正如谢明月所言,李成绮对先生的所谓喜欢,确实轻佻太过。

也不知他睡下了没。李成绮不着边际地想。

有宫人拆了他的发冠,牙梳小心插-入小皇帝乌黑如云的长发中。

那在谢明月眼中,他的所作所为是对权势滔天的谢侯的暧昧示好呢,还是对于师长的孺慕之情呢?

恐怕不会是前者。

孤也有这么一天。李成绮有点无奈地想。

从前自然得已经形成习惯的关怀现在与谄媚讨好求全没有任何差别,自他醒来,因不在拘泥于身份禁锢,从事随心所欲了不少,可这样的随意,实在太像别有用心。

李成绮阖着眼,眉峰微蹙,看得为他束发的宫人心惊胆战,青霭看见,先去洗了手,才接过梳子,低声道:“我来吧。”

哪怕谢明月当真无异于逾矩,他眼下所为未必不会让谢明月误解。

不过,谢明月真不会逾矩吗?李成绮突然想。

而后又摇了摇头,笑自己想得太多。

明日回宫,就算要日日见谢明月,也不过是当着原简与谢澈面的两个时辰而已,此后应也不会有太多往来。

不对,孤才是的皇帝,李成绮心说:有这般不臣心思,该是他谢明月不敢见孤才对。

李成绮换好衣裳连正殿都不回,径直去了书房。

书房日日有人打扫,窗明几净,可惜长久无人,隐隐约约泛着一股冷气。

李成绮按着记忆从多宝格拿了一刀纸,上面摞着墨砚和一匣子。

青霭赶紧过去要接,李成绮却不让他拿,看起来明明极宝贵似的,却极随意地扔到了书桌上。

青霭不明所以,忐忑道:“陛下?”

李成绮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随口道:“先帝的爱物。”

青霭不解地看向那堆东西,先帝李昭不好文墨,这些东西竟是先帝的爱物?

匣子挂了把金锁,因为时间太久,锁的颜色已经不复先前鲜亮,看上去颇为结实,没有钥匙,恐怕轻易打不开。

青霭见李成绮若有所思地看着匣子,道:“陛下,可需奴唤个会开锁的巧匠来?”

李成绮摇头,伸手在锁上轻轻一点。

青霭的研究一下子睁大了——这不是一把锁,而是一幅画,其画技之精妙,连青霭站在一旁都没有看出。

这锁是李言隐画上去的。

帝王久不在行宫,宫人中难免出现监守自盗之事,其中失窃最多的就是李言隐的笔。

无非是用材昂贵且轻巧便于夹带,李言隐知道了此事只一笑了之,当着年幼他的面在匣子上画了一把锁。

若论仁厚,李言隐比他更仁厚,若论宽容,李言隐比他更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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