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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拨重臣后他当真了 第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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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吹风所致,不知可容臣今日告假?”

“先生若是不适可自去。”李成绮回道。

待刘先生离开,李成绮对青霭道:“你不必跟着孤,自回长乐宫就是了。”

青霭欲言又止,“是。”他道:“陛下这幅画可要奴命人装裱起来?”

李成绮原本脚已迈过门槛,闻言转身,道:“留……”他顿了顿,“撕也好,烧也好,随你吧。”

青霭垂首,“是。”

他出去,果不其然看见小侯爷站在花丛中掰花玩。

半月以来两人相熟不少,不似第一次见面那般生疏拘束。

李成绮不愿意身上沾花叶,就朝谢澈招了招手。

谢澈大步朝他走过来。

李成绮今日被多折磨了两刻,见到谢澈第一句话是:“小侯爷,你晚了。”

有谢澈,李成绮可以永远肆无忌惮地离开御书房,有人告诉太后,他就拿谢澈是谢明月之子孤力不能辞做理由,万用万灵。

谢澈也不解释,将方才在花丛中看见开最好的那朵微微弯腰,双手奉给李成绮,“臣向陛下赔罪。”

李成绮挑眉,“却拿孤的花赠孤?”

况且他要花做什么,他不是貌美贵女,用不着簪花。

李成绮二指将花茎夹了过来。

谢澈直起腰,道:“宫中人杰地灵,连花开的都比别处好,除了这的花,臣便找不到哪里的花能配得陛下。”

李成绮轻笑不语。

真比当年谢明月还能言善道。他心说。

两人并行。

自熟悉之后,谢澈便在李成绮的要求下同他并肩而行,非是李成绮想表示宠信,而是他愿意看人眼睛说话,一前一后,他就得拧着脖子。

“臣方才听课,刘先生讲的详实。”谢澈道。

“刘先生无趣,他被前车之鉴吓破了胆子,又不敢不来,每日小心谨慎地敷衍着孤。”李成绮道:“可见教孤不是什么好差事。”

谢澈笑,“陛下妄自菲薄。”

李成绮把玩着手里的花,忽地道:“小侯爷,你来教孤如何?”

谢澈无言片刻,看向李成绮的眼神复杂的很。

小皇帝别的和靖氏兄妹不像,异想天开却遗传了十成。

李成绮一眼不眨地看着他,觉得自己说的十分有道理。

小皇帝明眸善睐,一双眼睛黑亮透彻,他毫不掩饰自己的请求之意,望着谢澈几乎有点眼巴巴。

谢澈又想揉他头发了。

谢澈狠着心不看他眼睛,干巴巴地解释:“按我朝律法,天子先生需得当世鸿儒,臣学识浅薄资历不足且处事轻薄,有负陛下青睐。”

谢明月又是皇帝名义上的先生,真把谢澈弄到御书房来,他们父子二人的关系恐怕会有些尴尬。

谢明月是和皇帝有师生之名,而来御书房讲课,就是和小皇帝有师生之实,在名位上虽相差甚远,但实际上都能算皇帝老师,岂有儿子同爹平起平坐的道理?

“儒以文乱法,可见律法制定出来就是为了违抗的。”李成绮强词夺理。

“陛下,”谢澈无奈,“此条在先帝命人所撰《周律》中。”

李成绮:“……”

他怎么不记得《周律》里有这玩意?

李成绮思索,决意待自己再掌权时改了这条就是。

谢澈见他不语,以为他放弃了这个方法,下一刻李成绮果然点头,“那此事先搁在一旁。”谢澈尚来不及赞小皇帝深明大义善解人意,他忽地停住步伐,仿佛十分为难道:“孤有一件事想拜托小侯爷。”

经过半月以来相处,谢澈约莫着有些清楚李成绮绝不像他看起来那样乖巧,且对破坏规矩尤其热衷。

李成绮仰着脸看他。

长长的睫毛颤啊颤,似乎很怕谢澈拒绝。

谢澈心道规矩就是规矩,陛下虽然一切都好,就是被惯的太过了,连律法宫规都不放在心上,他开口道:“陛下有什么事?”

“孤想出宫。”

谢澈表情微僵。

“孤听说京中入夏晚上常有灯会,入夜无宵禁,孤久在安州,安州地僻,花灯也是几十年如一日的老样子。

况且家中人并不放心孤晚上出门,因而十几年也不曾看见过一回,今好不容易到了京中,很想看看王城夜间景致。”李成绮说的诚恳又可怜。

“臣……”

他才说一个字,李成绮就万般低落地垂了头,“孤知道了。”

谢澈摸了摸鼻子,看他这幅样子,只觉得不像是李成绮不守宫规,反倒像自己欺负了人家。

“臣,”谢澈虽然很想答应他,虽然谢明月此刻也不在城中,虽然他可命人暗中保护小皇帝,虽然……谢澈猛地发现,他好像真的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来拒绝李成绮,或者说,他不愿意找合适的理由来拒绝李成绮,小皇帝经历他不只听李成绮说,还通过各种渠道了解过,在谢澈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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