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3 / 3)
来,我们何家跟乔家都讨不着好,你爸糊涂,咱可不能糊涂。”
乔松擎起远山眉,纤长有力的手指捏紧了矿泉水瓶子,道:“这也不能说,那也不能要,跟亲爹叫先生,别人问起就把死人当爹,这么多年我是看出来了,我就一只不能见光的老鼠啊!如果是这样,你生我干什么?还是我根本就不是你生的?”
这一句是乔松积蓄了三十几年的怒火,是用尽全身力气吼出来的,手指捏紧的矿泉水瓶子禁受不住那么大的压力,水箭破盖而出,冲到对面,浇了何美云一头一脸。
“你个小比崽子!”七十三岁的老人竟然有着年轻人的勇猛和灵活,杨老太太扔了手里的烟,一脚踏上茶几,“嗷”的一声扑了过来,一息之间,两只尖厉的爪子已经杀到乔松面前。
如果她面对的是只弱鸡也就罢了,可惜,她面对的是乔松,一个曾经有着“死神镰刀”绰号的雇佣兵杀手,一个眼力和速度进化了的非同一般的人。
在老太太脚踏上茶几之时,乔松踢了一下茶几,茶几移动,老太太脚下不稳,身体失控砸了过来,与此同时,她双手一撑,身子往边缘挪了一下。
于是,老太太扑是扑了,可惜扑倒在沙发上,脑袋磕在沙发靠背上,脚搭在茶几边缘,下半身悬空,活像一只趴着的四脚蜥蜴,疼是肯定不疼,但真心狼狈。
“作孽啊,我的腰,我的腰啊!”杨老太太的眼珠转了转,把脚拿下来,调整一下趴着的姿势,趴着不动了。
杨老太太碰瓷,传统项目了,乔松嘿嘿一笑,抓住她的两臂,略一使劲,把杨老太太像摆布娃娃一样,端正地放在沙发上,“老太太,腰疼是因为你姿势不正确,这回不疼了吧。”
杨老太太这辈子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受过这么大的屈,她疯了似地又扑上来:“你个养汉老婆生的杂种,今儿不弄死你我不姓杨!”
“妈!”何美云被这接二连三的一出出弄得头都大了,来不及阻拦,只好脸色铁青的大叫一声。
乔松双手叉住杨老太太,冷冷地说道:“老太太说话要小心,我现在跟你闺女叫妈呢,”看来真的到了验dna的时候了,这绝对不正常,她心里不再怀有一丝侥幸。
“把手撒开,”何美云大步走过来,高高地抬起了手。
乔松站直了身子,推开杨老太太,不屑地双手抱胸,静等着何美云自己下自己的脸子。
果然,何美云到底还是想起了乔松的身手,放下手,搂住仍在蠢蠢欲动的老太太,把她按在沙发上,劝道:“妈,干嘛生这么大的气,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她鲁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赶紧消消气。”
乔松坐到娘俩对面,道:“是啊,我鲁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小我就被同学欺负,骂我杂种,有妈生没爹养,你们谁替我出过头?所以,我练了散打,只为了给自己出头,之后,我为离开你们那个家考了军校,摸爬滚打四年,军体拳没人打得过我,老太太,你说你弄死我难度得有多大,啧啧……”
这话翻译过来就是:老太太,你还是别姓杨了。
杨老太太气得直喘粗气,嘴里骂着脏话,张牙舞爪地还想往乔松这边扑,何美云死命地抱着她,嘴里不停地劝,五六分钟后才慢慢消停下来。
何美云补完脸上的妆,冷着脸,一口口地喝着瓶子里的水,直到觉得自己可以心平气和的谈话了,才开口说道:“不是当妈的不想自己孩子好,你出国了,陶家碍不着你,可乔家和何家不行,还有杨家,你表哥伟强正在乔氏打工,做得不错,如今也算是个金领,咱也不能自私的只顾着自己不是?”
杨伟强和杨伟劲是叔伯兄弟,杨伟强是大舅家的大表哥,京大研究生毕业,为人精明能干。
而杨伟劲就是当初杨老太太极力推荐给乔松的二舅家的二表哥,人长得光溜水滑,可惜一肚子草包,小的时候不肯读书,职高毕业后又不肯工作,一直跟狐朋狗友混社会。
乔松跟这两位都没什么感情,当年在杨老太太的挑唆下,他们没少欺负她。
何美云见乔松沉默着,以为她听进去了,又说道:“我知道我们平时对你多有忽略,可那也是为锻炼你的自理能力,你爸不在身边,你又是女孩子,一定要学会坚强。你说不想见伟劲我们不也同意了吗,人与人之间都是相互的,你退一步我退一步,心往一处想、劲儿往一处使才行。这股份你要是不接,你爸肯定高兴,他一高兴,再补偿你个千八百万的,不是比拿那点儿股份实惠?地产的风险可是挺大的,你听妈的话,别要了,啊!”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