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x你合欢8(2 / 3)
你却从他那对你的称呼之中,感到了些许怒意。
“前两年我将治所迁徙至秣陵,大概是换了地方、我这人又比较念旧,所以最近一直休息不好,总是噩梦连连。这春光正好,我便出了城,同他们几个四处转转。没想到出了那石头城不远,就听见有传言说山里有那一名仙姑会和阎王抢人。”他伸手,抚上你的脸颊,你猛地瑟缩,他的手便滞在空中。
“殿下还记得当年长兄斩干吉一事吧,是了,我生平最恨那些个方术之士,天天装神弄鬼,故弄玄虚。所以就命人打听,到底是什么人在作祟。”
一旁张首座听了,朗声道,“隐鸢阁并非江湖术士,仙道也并非装神弄鬼。”
那人笑道,“首座教育得是,只是那探子传回线报之时,权到是听到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他背过手,依然还立在你的面前,你只能低着头,紧紧盯着他胸口处伴随着呼吸的微微起伏。
“那仙姑姓刘,三十上下年纪,平日来替那村中妇女开些方子度日。”他轻声笑了,“刘姓……那可是汉室皇族之姓,你说对么?”
你摇头,嘴唇开开合合,末了,说了句,“莫要说笑了。”
“不巧我也认得一位刘姓女子,曾经她也擅长鼓弄那些纸人,用那些玩意儿同人传声。”他慨叹,“那会儿我是极羡慕我兄长的,因为那女子会用纸人同他交流,虽不相见,却能闻声写字,彼此互传心意。”
张首座在一旁听了,连忙问,“哦?你还认识其他隐鸢阁的女弟子?”他想了想,又说,“可是隐鸢阁没有其他刘姓女子。”
那人朗笑道,“是啊,是啊,这隐鸢阁的法术,真是精妙——”他答非所问,却只是紧紧盯着你。
“她同我兄长订婚,后又悔婚,换了一名其他女子同我兄长成亲。她自己消失得无影无踪,未有多久,我长兄便遇刺身亡,却在死前,还命我将那心纸君收好,同他共入墓穴。”
“——她明明不曾心悦于我长兄,或者她明明不曾心悦于任何男人,却机关算尽,将那些人玩弄于股掌之中,让人对她神魂颠倒,情根深种。”
他勾起你的下巴,于是你不得不抬起头,在一片泪眼氤氲之中,你看清了他的脸。
那是多么熟悉的一双眼睛,碧绿得好似那翡翠珠子一般。那张脸更为坚毅瘦削,眉头之间的竖纹愈发明显。你是熟悉他的双唇的,凉薄而总是紧抿着,此刻却说着好似催命一般甜蜜的话语。
“殿下你说,那刘姓女子,是不是太可恶了?嗯?”
“诚然,怎么天下能有此等女子,玩弄他人人心。”张首座一旁义愤填膺。
他却笑了,笑得如此爽朗,“只可惜权亦是她的手中之棋入幕之宾,有用的时候千依百顺,不用时,却连眼睛都不眨的,就弃之如敝履了。”
你终于忍无可忍开了口,“孙权!”
“如何,殿下,权说的对么?”那勾起你下巴的手却化身为爪,此时此刻狠狠掐着你的下颌。
众人愕然,不解你同他到底是如何关系。
那僵持不下的场景却被一声凌厉的童音打破——“你这个坏人,不要欺负我娘亲!”
那屋中小小的身影恶狠狠的撞向蓝袍男人,只把他撞得一个趔趄,一旁亲卫连忙上前,刀光森然,吓得孩子一头扎到你的怀里。
那一头如出一辙的红发在阳光下格外耀眼,于是乎,在场的人都明白了那人口中的刘性女子,究竟是谁。
张仲景又“啊”了一声,好似恍然大悟一般,看了看你,又看了看孙权。
你却好似被人扯了遮羞布一般,又羞又恼。你只能紧紧抱着孩子小小的身子,头也不回的朝门口走去。
可是亲卫立刻拦住你的去路,你便驱念发动心纸君,哗啦啦的朝着那一排卫兵眼中扑去。只可惜那不过是蜉蝣撼大树罢了。
你无计可施,拿出必死的信念也要离开此地,却一把被人抓住,他双唇紧抿,一言不发,狠狠扣着你的胳膊。
“你放开我!”你低声斥责,“你我本就不是同路之人,何必苦苦相缠!”你这些年的委屈,这些年的恨此时此刻都流落出来——“你做你的东吴王,我做我的乡野农妇,不好么?!”
可是他必然不肯,用那样固执又执着的姿势,狠狠的扣着你。
孩子紧紧抱着你的颈子,小声念着,“娘亲……娘亲……”
你已是泪盈于睫,你本不想如此。你生平最恨那些个情啊爱啊的乐府诗句,可是何以至此竟将自己落得如此境地。
“不是同路之人……殿下真是好狠的心。”他道,声音多少有些凄厉,“那你为何……”他凑近你,在你耳边轻声低语,“那你为何一次次承欢于我,为何……”他对视上了孩子的面容,于是两双好似翡翠珠子一般的眼睛对视上了,孩子怯怯的抱着你,却又因为人生之中首次看见与自己相同眼睛和发色的男人而好奇,而他亦是悲喜交错——“为何不告诉我,你同我……有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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