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木匠皇帝 第70节(2 / 2)
即,他又望向辽阳方向,凄厉地道:“熊蛮子,你赢了,你彻底赢了!”
天启元年六月,夏。
广宁战事的罪魁祸首王化贞,经过东林党、魏党的斗争后,终于在京师牌楼街被处以凌迟刑罚。
与凌迟张鹤鸣的行刑者是同一人,这次行刑足足剐了三天,方才完成。
紧接着,魏忠贤缇骑四出,到处搜捕藏有《贞观政要》一书的士子,全数抓入东厂,严刑拷打。
最后,在东林党魁之一的邹元标讲学之东林学院搜到此书,掀起轩然大波。
魏忠贤于次日进言,称邹元标意图谋反,派缇骑出京,前往江西吉水县,将邹家中人称做同党,全部锁拿入京。
不过这还没完,湖广应山县,也有一队缇骑不请自来。
杨涟自请辞归家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老实,他是属于人闲心不闲,也搞起了讲学,整日评论朝政,抨击阉党。
这日,当地学堂以杨涟才高请他授书。
下边都是些半大孩子,根本对这类事务没有基本的判断,基本是杨涟讲什么,他们便记什么。
杨涟讲的兴起,正对此时朝中境况品头论足,称皇帝昏庸,阉党势大,权倾朝野,大明已是到了最为黑暗、危急之时。
若无他这样的有识之士常驻朝堂,大明存亡,只在旦夕之间。
就在这是,门外忽然来了一群红衣缇骑,为首的是个锦衣卫百户,持着北镇抚司令牌,直接奔向杨涟,喝道:
“杨涟,皇上准尔归家颐养天年,是念尔为朝廷鞠躬尽瘁,尽心尽力!”
“你却死不悔改,仍在蛊惑人心,天理难容!”
说到这,百户将手按在佩刀上,冷笑道:“北镇抚司已为先生备好了狱房、刑具,还请先生,随我们走一趟吧?”
:新仇旧账
起复熊廷弼,逮捕王化贞。
围绕着王化贞、熊廷弼问题,阉党与东林党做了反复拉锯,最后在朱由校的刻意庇护下,所谓的“阉党”,无疑占据了上风。
一时间,东厂番子四出。
凡是东林党士子聚齐多的地方,几乎必有番子们登门缉访,无论情况是虚是实,每次都要抓不少人回去,名目也是千变万化。
轻一些的,如杨涟那样叫聚惑人心,再重些的,就说他家藏着禁书《贞观政要》,借以抄家。
要想闹得更大,就得祭出杀手锏,编排一个结党营私、勾结建虏的罪名,一抓一个满门。
抓的人多,可却没见有什么人被放出来。
朝堂上,自杨涟归家,高攀龙自沉池中而死后,内阁首辅叶向高闭门谢客,激进派东林便暮气难振。
在这样的情况下,内阁次辅韩爌的身边,逐渐形成了一个新的小山头——即东林温和派。
韩爌在魏忠贤动手之前就曾敏锐的察觉到皇帝态度的变化,推断出阉党将要大举报复,便放低身段,私下去见魏忠贤,欲要求和。
以魏忠贤当时模棱两可的态度来看,明面上是答应了,私底下却不一定这样简单。
东林激进派,向来与阉党不死不休,而温和派却不想与阉党你死我活,为政处事稍有公允,尚能与齐、楚、浙党和平共处。
不管心里怎么想的,这次魏忠贤的确没有动韩爌身边的温和派东林。
其实,魏忠贤本人早就想一开杀戒,闻闻东林党人的血腥味了。
只是新帝即位不久,当时新军尚未练成,怕行为过火,弄巧成拙,与人做事反为不美,才没敢将计划付诸实践。
现在他从朱由校的意思中看出来,时机到了。
既然时机已到,就该对外朝东林痛下辣手,以此来向皇帝献媚、邀功。
对付这帮沽名钓誉之徒,光让番子捉拿拷打是不够的,还得对症下药。
这帮东林党人,不是老称自己为正人君子,污本督是阉狗吗?
嘿嘿。
既然他们要脸、要名,那就找个由头搞臭了他们的名声,在全天下人面前扒了他们的裤子,狠狠打他们的屁股。
看看他们疼在屁股上,还是脸上,到底要脸,还是要屁股。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