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已成魔 第32节(1 / 2)
甜甜的土豆,终于将嘴里的苦味缓解。
他大约是真有些饿了,又就着谢太初的手吃了一口,感慨道:“以前在京城这样的吃食只能算是宴间点缀,浅尝两口,就去吃了别的。也不会多看一眼。”
谢太初始终带着些笑意瞧他,问:“如今呢?”
“管饱舒坦,比喝粥强。”
谢太初已撑着躺椅负手凑过来,自上而下瞧他。
“真人作甚?”赵渊问。
“殿下可还记得之前的诺言。”谢太初见他面露困惑,在他耳边低声道,“殿下……要用自己来换……”
他话音未落,赵渊脸色顿时通红了。
“真人,等——”
话音未落,谢太初便啄了他嘴唇一下,瞧他局促的样子,并不罢休,低头又吻,这一次直攻城略地,在他口腔中肆意吮吸。
赵渊欲要逃走,刚一推他,便被搂住了腰,被压在了躺椅上,两人贴合的极近,根本无法闪躲。他已经羞得满脸通红,可谢太初还不慌不忙,细细品味于唇齿之间,丝毫没有要结束的意思。
时间被拉长了。
这个本来只是促狭之吻变了意味。
开始是逗弄,后来逗弄的人反而被拉了下去,理智早就抛却九霄云外。谢太初便肆意妄为起来,青天白日,柴门大开,随时有人路过,他已伸手入赵渊衣襟。
他一心二用,于是终于被赵渊逮着机会张口说话,他急促道:“别,门开着。”
谢太初抬手一挥,棋盘里两枚黑棋便飞了出去,打在柴门两侧。那无辜的门嘎吱一转,便默契合拢在一起。
棋子落在地上,碎成几瓣。
赵渊怔怔看着,有些心疼。便听见谢太初道:“过几日请陆老板再送两枚过来就是。”
“那并非原配,不一样。”赵渊惋惜道,“这套棋做工不错的。若下次步将军来,我还可以找他讨教战局一二……”
“请教我还不够吗?”谢太初问,“还要去问步项明?”
赵渊发窘轻斥:“真人你、你胡说什么。”
谢太初一笑,又品他唇。
“刚一时急了,没品出滋味。”谢太初道,“让我再尝尝你。”
“谢太初你——”
他话音未落,谢太初又至,这次任由赵渊再找些借口,也不肯放过他了。
大约是无法呼吸,以至于脑内一片空白。
赵渊听见自己急促的鼻息,扑通的心跳,还有血液沸腾的声音,谢太初几个亲吻,他便自乱阵脚、举手投降。
他瞒不过自己。
他还喜爱谢太初。
只是谒陵之乱他不敢忘,惨死的父兄不敢忘。背叛他的兄弟,下落不明的奉安……还有宁夏以血肉筑成边墙的军户妇孺们他不敢忘。
心头无数酸涩悲哀涌起。
他往下坠落,如坠冰窟。
然而意识还未下潜,便被谢太初身体力行拉了回来。
雪还未化,天寒地冻,谢太初的怀中却似春风已抵,炙热滚烫。
有喜鹊飞上了树梢,叽叽喳喳叫着。
赵渊逐渐放弃抵抗,沉沦其中。
一个攻城略地。
一个丢盔弃甲。
倒也算得上狭路相逢,棋逢对手。
罢了。
他自暴自弃的想。
立春之日,便要做些立春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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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善道长:今天不做事,今天做人。(bhi
【注1】座子:棋盘上的对角星位置。上次写书就有姑娘指出来了,我查了一下,古代是白子先走。双方各放置两枚棋子在座子上。
手谈:下围棋的雅称。
伤心
赵渊知道未来不定,危机随时可能到来,有十分紧迫之感,日夜加紧练习腿脚,又得了谢太初配药、运气调理,行走之事进展神速。立春后又过不到半个月,已经勉强可以脱拐站立。
谢太初便去贺兰山寻了木材,在廊下雕刻数日,才将精心做好的手杖送给他。
那手杖打磨得仔细,又上好了桐油。手柄仔细雕成玄武,栩栩如生。握持在掌心,正好吃力拖住了手掌,分外舒适。
收到这份礼物的时候,赵渊沉默良久。
“殿下可是觉得哪里不合适?”谢太初问。
“不。”赵渊道,“很合适,多谢。”
说完这话,他右手撑手杖开始一瘸一拐的试着维持平衡,又行数日,在手杖帮助下,已基本可以缓慢行走。
春节前那场劫掠战,军马四散各堡,立春后才陆续返还。
狄边平忙得转不开身,整个苑马寺里人手亦不足够,便让英子唤赵渊过去帮忙。
他听了英子的话,回头对谢太初说:“我去趟苑马寺。去去就回。”
彼时,凝善道长正把屋子里的被褥、披风拿出来在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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