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金安(穿书) 第54节(2 / 4)
具。
如今陈柏卓的院子里堆满了百姓们送来的麦秆,他们都知道何七郎一家从何家脱离出来了,至于什么除族不除族,他们才不在乎,只要你给我造厕纸,这些麦秆就白送给你们。
是的,麦秆都不是花钱买的,百姓们可怜巴巴带着麦秆过来,别无所求,只求你赶紧开工造点厕纸,可怜可怜又重新用上厕筹的他们吧!
以前用厕筹的时候也没觉得难受,但一用过厕纸,再用回去,那当真是浑身不得劲,就快用哭了。
何七郎也是哭笑不得,那点悲春伤秋的情绪顿时就散了,一家子投入到了造厕纸上,还赊了陈柏卓的账,借了好些石灰,又不好意思的借了钱,找木匠给打了工具,简易小作坊就在陈家院子里形成了。
是以当所有人被司马佑安带着来到陈家小院时,无不震惊里面的简陋,颍川康家的嫡次子眼眸明亮,心中计算,那老农松了口气,简陋至此也能造纸,那他回去就能搞!
这传授麦秆纸一事就交给了何七郎,为了让母亲用上最柔软的麦秆纸,他和父亲可谓牟足了劲儿钻研,还真让他们尝试出来了。
但他们不怕教给外人,因为即使说了,也不是简单能做到的,这需要长时间接触慢慢改变手劲,更多的是一种感觉。
“厕、咳,麦秆纸在泡材料和研磨时要十分注意,泡得时间不够,或是研磨不充分,制造出来的厕……”
何七郎皱眉,他跟着百姓们说厕纸说习惯了,乍一在外人面前说麦秆纸是浑身不方便,板着脸的他,酒窝隐去,人也跟着有威严起来,他在脑中顺了顺话,接着道:“制造出的麦秆纸会十分粗糙,届时容易划伤皮肤,切记切记。”
因着每日都在造纸,是以院子里有好几口大缸都泡着麦秆,他领着他们挨个看去,将麦秆掏出来展示:“这是泡了一日的,可以看到麦秆明显硬挺。”
“这是泡到第四日的,你们摸一下,已经十分柔软了,这时我们就需要将麦秆清洗干净,用石磙研磨。”
宣纸和竹纸尚且没教到这一步,但因司马佑安说过造纸术都是相通的,而大家听的十分认真,每人都上去磨了几下,等磨出浆来,就是抄纸和晒纸。
“抄纸是整个造纸过程中最为重要的一步,抄不好纸张会薄厚不均,或厚或薄都会影响使用感受。”
老农实在听懵了,不禁问道:“郎君,你一口一个皮肤、感受,这纸不就是给人书写的吗?”
何七郎抄纸的动作一顿,抬头便见司马佑安早带着无甲躲到袁氏豆腐去了,再一转头,他父亲扶着他母亲进了屋,把他抛弃的干脆利落。
只能尽量绷着脸道:“麦秆纸在我们这里又称厕纸,是代替厕筹用的。”
说完,想到自己在抱朴真道观的遭遇又道:“诸位若是不嫌弃,可以上我家茅厕瞧一眼。”
所有人:……那到也不必,不过这竟是厕纸?
怪不得抱朴真道观让他们全部都要学习麦秆纸,百姓们可以不用纸张书写,但必须要用厕纸上茅厕啊!
怀揣着诡异的心情,大家将厕纸的方法学会了!一个个脚步轻飘地回了道观,自己上手制造,在泡好麦秆的那一刹那,几乎是同时在心中响起一句话:我这泡的是厕纸啊。
因有厕纸学习在前,再学宣纸和竹纸就很简单,唯独学习竹纸的人瞧见学习宣纸的已经开始研磨,而自己的还在灶上熬煮而十分焦急,其余研磨、抄纸异常顺利。
在分纸上墙之时,经由辛离离提供点子、司马佑安提笔写字、陈柏卓找人雕刻的印有“抱朴真道观印”的印章,破空而下,重重盖在纸张上,在尚且湿润的纸上印下了这六个字。
此字只是借由印章的凸起挤压了纸张的纤维,整体并没有破坏纸张,甚至因为是无墨的印章,盖下去肉眼都瞧不出痕迹,唯独当纸张晾晒好后,照着太阳一看,才能看出在纸张中几近透明的“抱朴真道观印”的字样。
对此,辛离离表示:打假从你我他开始,绝不给何家浑水摸鱼的可能性!
在一旁的道观和世家百姓们纷纷表示学到了,他们回去就安排刻章,他们还想把抱朴真观的印借走盖在自己的纸上,但是抱朴真观拒绝了,他们不是为了出名,无需如此,只盖他们自家印章即可,这只是给他们分辨自家生产纸张的技巧。
造纸术一传授,他们相信各地纸张兴起,定会有人偷偷学会制造的,届时可别借着他们的名头无赖到他们自己身上。
东西学会了,便到了要启程回去的时刻,众人对抱朴真道观表达了由衷的感谢,他们的无私让人感慨,纷纷签订了契约,约定宣纸、竹纸、厕纸三种纸张售价不能超过成本五成。
各地经济状况不同,像荣阳州明显更繁华,是仅次于洛阳的州府,像老农家乡所在的地方,百姓温饱尚且成问题,短时间内只能造厕纸,是以不能要求他们统一售价。
而五成足够了,五成便是五十倍,京口县最开始十个铜板二十张纸,成本也才两个铜板,就算是荣阳成本有十个铜板,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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