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金安(穿书) 第43节(2 / 3)
,泪珠断了线似的低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美貌夫人哭道:“当年你们一族比我们率先从长安出发,待我们抵达洛阳问询你们时,只得到你们一家均被蛮人劫掠而去的消息,我家父兄痛恨不已,几番打听,却没有任何……”
她摇头,未尽之语显而易见,“婉婉你没死,我们都以为……”
话实在说不下去,她捂住嘴,竟流露出了闺阁时期才有的脆弱。
袁依婉长睫扇动,半晌反手握住她的手,轻声道:“是曼曼啊?我未死,是高兴的事,你哭甚?”
曼曼是美貌夫人的闺名,如今除了娘家人,便是夫君都不曾这般称呼她,她顿时哭得更加凶狠。
从绿衣女婢那里接过手帕,袁依婉为她擦拭脸上泪痕,说道:“怎的同以前一样爱哭,我如今不是好好的吗?”
“你,你,这几年过得好吗?”美貌夫人生疏又想和她亲近,焦急问道,“你是怎么回来的?”
被蛮人劫掠,十去九死。
袁依婉神情平淡,那些生不如死的日子都过去了,她便垂下眸子道:“拼着一口气,逃出来了。”
“我,我不是故意问的,人回来便好,便好,”美貌夫人懊恼不已,理智慢慢回归,这才转头看向辛离离,美目含泪遗憾道,“这是你女儿,当真是激灵可爱。”
“这是我阿姊的孩子,你也知道,我阿姊嫁到京口县了。”
“你阿姊?”美貌夫人反应过来,目光在室内转了一圈,便了然的不再问,她阿姊当年非要嫁给寒门子弟,被逐出袁家一事,在长安闹得人尽皆知,只道:“甚好、甚好。”
半晌,屋内寂静,她忍不住般侧过头道:“婉婉,我兄长娶妻了。”
曾经沧海难为水,袁依婉和美貌夫人的兄长,定过亲,两家曾协商,抵达洛阳后,便为两个孩子操办婚事,只可惜物是人非。
袁依婉心中早已忘却了那位鲜衣怒马的长安少年,只是轻轻摇头,释然道:“替我道一声恭喜。”
美貌夫人叹道:“可惜了。”
她既为本能生长在世家中,嫁给兄长享受富贵生活的袁依婉可惜,也为她如今沦落至此的境况而可惜。
可袁依婉却肯定道:“不可惜!”
她眸里只有满足,“能从蛮人手中逃出生天,能寻到阿姊之女,能带着两个孩子活于人世,已是幸运非常。”
定定的看着袁依婉,美貌夫人突地一笑:“是我着想了,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这一笑便如百花盛开,芳香四溢,她使劲握住袁依婉的手道:“我不日便要启程回归洛阳,能在此地见到你,真是诸神庇佑,不枉此行。”
“我亦十分开怀见到曼曼。”
两人在院中直聊到美貌夫人必须要走不可,袁依婉张罗着给她带了些特产,承诺若有朝一日到洛阳,定要去寻她才是。
从始至终,袁依婉都只问了美貌夫人娘家人安康,未曾问过她嫁给了谁,无论是谁,都不是现在的袁依婉能够与之相交的。
辛离离晃悠着小腿,美貌夫人竟是从母闺阁时期的手帕交!这谁能想的到,已经看了好一会儿热闹了,可不能再玩了。
她的日程可是排的很满的,上午跟着从母将自己要做的豆腐做出来,顺便给两方客人磨出豆乳,下午就要练字、练画、背书……
字已经练完了,现在要练画,练画是近日新添上去的课程,因为她们家的桌椅生意要用技术入股,所以不管怎样她都要懂画。
原本她还担心短时间内自己无法作画,只凭口述让司马佑安来画很难画的清楚,陈柏卓就率先想好解决办法了,他和之前做门窗老实本分的木匠们签了契书,按五两银子一套,来买他们雕刻出来的小桌椅。
是的,小桌椅。
这还是之前司马佑安给辛离离做小推车给他的灵感,画画要在羊皮纸和丝绸、麻布上作画,成本过高,不如做个缩小版实物来的方便快捷。
都是做了多年木匠的人,知道雏形,用不同的木料,雕刻出不同的花纹图案便是一组,巴掌大小的桌椅能耗费多少木料,领了活计的木匠们老实本分,绞尽脑汁在桌椅上搞创新,还真让陈柏卓凑了五种形式的桌椅交给了何七郎。
何七郎那里已经找好了京口县空旷的地界,正要交钱买的时候,倒是让陈柏卓给拦下了,提点这个早就对何家主家满腹怨言的何家庶子,用何家的名义买,赚了钱,分不分予他们?
既有脱离之心,便要早做打算。
感谢陈柏卓的提点,又十分信任他的何七郎,用陈柏卓湖生的名字买了地、置办了一个小型的作坊,内里的人全是他庶家的奴仆,可靠的很。
而崔郎君已经打着抱朴真又出新花样的名头,在周边广为宣传桌椅的妙用,他眼光毒辣,定位人群就是普通百姓,世家大族那是连边都没碰,他自己便是世家庶枝一脉,太了解他们对此的不屑了。
桌椅定价不贵,便宜木料的普通人家省吃俭用三个月便能买上一套,加之袁氏豆腐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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