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章吉 第133节(1 / 3)
六皇子接到兄长和弟弟暴毙的消息后,出于自保,不得不竖起了“清君侧”的旗帜,传檄天下,指责嘉泰帝身边的佞臣离间皇室兄弟,是以举兵诛讨。
按说他一个就藩没一、两年的藩王,哪能有“清君侧”的钱粮和军队?然事实就是这么古怪,他不仅有钱,还有一支三千人的军队。
三千人在朝廷几十万大军的面前好比以卵击石,然则怀王的军队自西南起兵,过开洲军队变成了八千,而开洲压根儿就没能组织起来军队抵抗。
怀王也没占领开洲,打下开洲后就领兵走了。开洲的百姓该干啥继续干啥,不管上头换什么天,都不关他们的事儿。
从开洲过淮州、楚州,怀王的军队都没有遇到有效的抵抗,很快就北上了。
倒不是因为朝廷的军队真就烂得没了根,而是有人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了楚州牧和淮州牧,至于开洲,因为高子离被嘉泰帝罢黜,新任命的开洲牧还没到任,所以都没能抵抗。
为何楚州牧和淮州牧会按兵不动,那完全是因为利益。嘉泰帝虽然内宠很多,然则就那么两个儿子,如今全夭折了。他自己的身体又不好,某次大朝竟然险些当众晕厥,下头的人自然要掂量,嘉泰帝无子,兄终弟及,那皇位会落在谁身上?
若是最后怀王上了位,今日抵抗他的又怎么办?
因此楚州和淮州的抵抗就显得很是弱小了。
而纵情声色的嘉泰帝完全没预料到,怀王的军队竟然能势如破竹地北上。他们没有占领任何城池,那些城池的守将也自然没有抵抗,都在观望。
嘉泰帝在大朝上气急败坏地道:“难道满朝文武就没有一个能战的吗?”
兵部尚书王戎私下奏队道:“禀报皇上,怀王不足为惧,京城城墙坚固,兵甲武器充足,他想要攻破京城是不可能的。一旦他们困在城外,久攻不下,如今那些观望的将吏自然会来勤王。如今咱们先不同他们计较,皇上先行文安抚他们,等日后天下太平再做计较也不迟。”
嘉泰帝怒火攻心,“朕是天子,那是先帝指的嗣君,那些个尸位素餐的州牧,不仅不思抵抗叛军,你竟然还让朕去安抚他们?!”嘉泰帝拍着桌子道,“朕这就下旨杀了他们。”
王戎赶紧跪下道:“皇上,万万不可。如今那些州牧只是拥兵观望,并非要叛逆,皇上切不可将他们往怀王那边儿推。”
嘉泰帝沉默了片刻道:“你说,朕有哪里对不起他们,为何他们要观望?”
王戎偷偷觑了一眼,眼青气虚略显浮肿的嘉泰帝,迟疑了一会儿,开口道:“只因皇子夭折,如今皇上膝下无子,他们很是忧心。”
这些日子好多人偷偷去太医院买皇帝的脉案,就是怕下注下错了地方。
按理说嘉泰帝年纪轻轻不愁龙体不康复,也不愁没儿子,然而太医院流传出来的消息却是,如果嘉泰帝继续不顾惜身子亲近女色的话,最多两年就会病入膏肓。
而嘉泰帝的荒唐是大家都知道的,要他不近女色还不如直接要他命。
嘉泰帝听得王戎的话之后,也没再听从医嘱,连夜临幸宫妃,就为着赶紧弄几个怀孕的出来。
他如此辛劳,还真有三个宫妃有了身孕。
只是嘉泰三年暮春,怀王的军队也到了京城郊外。
“先生,这京城城池高大坚固,没个一两年围困,咱们怕是攻不下来,而且咱们军卒人数也不够,没办法整个围住京城的。”怀王担忧地请教自己的军师,“而且你也说北胡已经知道了咱们兵临京师的消息,很可能南下来做黄雀。”
“是,所以我们必须速战速决。”被称作军师的年轻男子道,“殿下放心,京师城防固然完备,却也不是没有缝隙的。”
那军师在怀王跟前展开了一张京城的地下水系图。京城的护城河蜿蜒流入城中, 虽然在城墙地下安放了栅栏,但年久失修总有空隙可钻。寻常人不知道,而这位军师似乎对京城的这些工事非常清楚。
不过即便有这样的通道, 也不可能全部军卒从水下进入,只能派出一支精通水性的军卒下去,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取城门。
这却不是易事。因为水路的出口离城门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如今京师戒严, 骤然出现这样一支队伍, 很可能还没赶到城门处就被击杀了。
此外那军师也说过,他已经好几年没再去探过那水路, 不知这两年可有否翻修。
但打仗本就没有十拿九稳的事儿。
就在怀王营帐中激烈地讨论着派哪些人从水路进京城时,他们面前的春华门却在黑夜里静静地开了。
怀王听得消息直接望向了军师,这种天上掉馅儿饼的事儿, 谁都不敢相信, 很是迟疑,怕有诈,不敢轻举妄动,但又有点儿拒绝不了这样的诱惑。
好比一个美女正对着二十几年没开过荤的你扭腰摆胯,你很冲动, 却又怀疑自己何德何能能让那绝色美人主动诱惑你,那很可能是个蛇精。
那年轻军师却道:“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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