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章吉 第102节(1 / 3)
这厢日头都晒到头顶了,陆玚才盼到陆行回来,急急地迎上去,“九叔,你上哪儿了啊?”他话才问出来,低头扫到陆行脚上沾着东山特有的那种紫红泥,不由问,“九叔你去东山啦?”
陆行模糊地应了一声,也不知是承认还是否认。
陆玚说明了来意,陆行自然不会拒绝。
而长孙愉愉才打水下山,整条腿都是软的,而且因为她的鞋就不是用来走路的,鞋底比较柔软,这上山下山的将她脚上大拇指都磨出个血泡来。
长孙愉愉由傅婆搀扶着进了院子,一进来就看到陆行正清清闲闲地教侄儿打拳,这对比的伤害可就大了。
陆玚见长孙愉愉被人扶着进来,脸瞬间就涨红了,不由自主地侧转了身去。
半大的小子,正是有点儿懂事儿又还有点儿迷糊的年纪,见到长孙愉愉自然反应该是上前去问长辈安,可看到她那副侍儿扶起娇无力的模样,乌髻斜堕,沉鱼落雁,倾国倾城,让陆玚突然就手足无措了起来。
这样的美,直接跨越了界限,让陆玚没觉得长孙愉愉是长辈,是他婶婶。
“九叔,我先走了。”陆玚低着头道,不管陆行说什么,径直往外跑去,路过长孙愉愉时,微不可闻地喊了声,“九婶。”
长孙愉愉这会儿哪儿有心思留意半大小子的异样,她只想赶紧瘫软在榻上。
陆行回屋时,正看到莲果小心地将长孙愉愉的脚搁在膝头准备给她挑破血泡。
“我来吧。”陆行道。
长孙愉愉飞速地拉下裙摆遮住自己的玉足,嫌弃地道:“不要你。”她辛辛苦苦爬山,陆行却是悠悠闲闲地在院子里,指不定还会用她打回来的水泡茶,光是想一想长孙愉愉就不待见他。
陆行却哪儿管长孙愉愉愿意不愿意啊,他直接坐在刚才莲果让出的位置上,一把拉过长孙愉愉的脚放在腿上。
“你,你下流!”长孙愉愉气急败坏地道,现在陆行居然完全无视她的话和意见了?
陆行低头看着长孙愉愉的脚,“做丈夫的替自己妻子上药就成下流了?”说罢,他又抬头看向长孙愉愉,“我是不是不能白担这个名声?”
长孙愉愉舌头被咬了似地不说话了,索性把头扭到一边,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好了。”陆行将长孙愉愉的脚从腿上挪开。
“好了?”长孙愉愉不敢置信地转过头,这才说了一句话的功夫就好了?预料中的疼痛什么都没有。
陆行道:“你自己看吧,已经挑破了,药粉也撒了,暂时不要包裹,伤口一直湿润不容易结痂。你好好休息,三天内不要下地走动。”
“三天?”长孙愉愉一听心里难免有些小乐,“可是……”
“我去跟老太太说。”陆行道。
长孙愉愉心忖,算他还有良心。
谁知下一句,陆行却接着道:“我明日就去建昌府赴任了。”
“明天就走?”长孙愉愉一时没反应过来,“不是还没到正月十五么?”
“早去一日早好。”陆行转身从格子里取了一个小瓷盒给莲果,“每日早、中、晚给县主的脚上一下药,不会留疤。”
次日,长孙愉愉作为妻子自然得“千里送夫”,一直给陆行送到码头边上上船为止。
只不过别的妻子送行脸上都是依依不舍的表情,唯有长孙愉愉是一脸冰霜,她脚还伤着呢,这全都是陆行的错。
陆行在临上船前转身看向长孙愉愉,嘴唇动了动,却没出声。
长孙愉愉只冷冷地看着他,爱说不说,不说她就要走了。
“在家中时……”陆行顿了顿。
长孙愉愉扬扬眉。
“你稍微注意一些。”陆行道。
“注意什么?”长孙愉愉不太理解陆行话里的意思。
陆行清了清嗓子,然后有些别扭地道:“你生得过于美貌,遇到阿玚他们多注意一下。”
啥?!!!!
长孙愉愉眼里的火光都能把陆行身后的船给烧没了。
陆行则是说完话转身就上了船, 没给长孙愉愉留发飙的机会。长孙愉愉的手藏在袖子里握紧了拳头,真想追上去啊。
当然长孙愉愉也没发飙,她可是华宁县主呢, 人前必须得风华高妙,柔婉淑静。
在船开走之后,长孙愉愉还以“望夫石”姿态站立了好一会儿, 哪怕陆行的船早就看不见了, 她也还是站在原处不动, 良久后这才回转琅玕院。
长孙愉愉感觉做人妻子做到她这个份儿上,应当算是百分百的贤妻了。
然则一旦进了自己屋子, 长孙愉愉就开始在屋内跺脚,“陆九他什么意思?是指责我不守妇道吗?”这侮辱华宁县主可受不了。
跟在一旁的莲果忙地道:“哪儿能呐。除了姑爷,县主对其他男子看都不多看一眼的。”
长孙愉愉点点头, “那他是什么意思?!”
冬柚在旁边道:“是县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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