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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樊笼 第47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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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想看看她的心到底有几瓣。

崔珩莫名有些烦躁,火气隐隐往上窜:“你心思变得倒是快。”

她不多些心思,难道要任由他和姑母玩弄吗?

雪衣被二表哥的冷眼审视的极为难堪,终于忍不住抬头:“我难道想这样吗?是你们逼得,一个两个都在逼我!”

“谁逼你了?”崔珩听出了一丝不寻常,紧紧盯着她。

失声之后,雪衣冷静下来,又觉得是自己太过鲁莽了。

若是让二表哥知道了冲喜之事,他根本不会帮她,反倒会像梦中一样借机胁迫她。

她若是说出来,只会平添一个供他拿捏的把柄。

雪衣停顿了片刻,眼睛缓缓移开,最后只是委屈地埋在膝上:“是你,你在逼我。”

让她退婚就算逼她了?

比起一条命来,这才哪到哪儿。

崔珩无动于衷,只是淡淡的提醒道:“今日是你母亲的祭日,你不要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雪衣被这么一提醒,忽地又想起了三日前二表哥说过要带她外宿的事,浑身一冷。

她刚退了婚,都哭成这样子了,二表哥还是不肯放过她。

简直冷血至极。

雪衣抱着膝,一动也不肯动。

崔珩转身出去,半晌没听见脚步声。

一回头,发现她还待在原地,仿佛在跟他较劲。

崔珩也不恼,只是折身一步一步,又走回了她面前,似是好商量地挑起了她的脸:“不想去外面,那你是想在这里吗?”

见她不说话,他又笑道:“这里也不是不行,就是需要你忍忍声音。”

已经到了晚间,这酒楼里人来人往,恍若闹市一般。

墙壁又薄,隔壁仿佛有酒客带了妓子,不知在做什么,声音断断续续,极尽哀婉。

雪衣瞬间难堪了起来,浑身不自在。

她是记得梦中的事情的。

二表哥如果想,是当真会折磨死她的。

当看到那只手落到繁复的腰带上,即将解开的时候,雪衣连忙按住,不得不服了软:“我出去。”

猜测

天色已经不早了, 酒楼门口的红灯笼已经升了起来。

回廊上人来人往,时不时有酒醉的客人怀里搂着丰腴的妓子走过。

耳边嬉笑声, 调弄声不绝于耳。

雪衣实在听不得, 连忙起了身拿起了帷帽起了身。

但今晚若是真的顺了他,那梦中的事势必会重演。

雪衣努力想了想当下的处境,试图委婉地跟二表哥调价还价:“今晚我们一同外宿, 府里的人不知情, 恐会传出闲话,这样对二表哥你的声名也不好……”

“不会有事。”崔珩声音淡漠,消除了她最后一丝希冀, “我早已与母亲报备过。”

二表哥早就报备了?

雪衣愣住, 后背又隐隐发凉。

看来二表哥这回是铁了心不放过她了。

她攥着手中的帷帽,只能无可奈何地跟他走出去。

但她仍是心有戚戚,当走到门口时,雪衣仍是不安,轻轻扯住了二表哥的袖子,面色微红:“二表哥, 我最近不太方便,恐怕, 恐怕不能……”

她声音慢慢低下去, 脸颊一片, 咬着唇没再开口。

当下女子来葵水时多与丈夫分床,颇有忌讳,想来二表哥应当也不至于当真去察验,如此一来放了她也不是没可能。

崔珩顿住, 当瞥见她脸颊的绯色时, 明白了她的意思。

当真会这么巧?

他视线往下, 落到了她微蜷的指尖上,心下了然。

崔珩笑笑,也没拆穿她,只是抬手落到了她的唇上,不轻不重地抚着:“无妨,换种方式也可,总归……你这张嘴很伶俐。”

连这样二表哥都不放过她。

竟还要更过分。

“你……”雪衣偏头躲开了他的手,眼睫垂下,尚未做什么,已然是委屈至极。

“恨我?”他问。

雪衣没开口,但眼里写满了惧意。

崔珩看着她极其委屈的样子,收回的手蜷了蜷,略有一丝动容。

但一想到惨死的兄长,这动容转瞬即逝。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原本一个寄人篱下的远方表妹,便是为了向上爬使点小心思他也不会当真与之计较。

但她不同,她间接害了他兄长的命。

他的兄长,曾经是最温柔的一个人。

身为长子嫡孙,兄长对上要侍奉父母,对下又要照顾他们兄妹三人,兢兢业业,勤勤恳恳,极有长兄之范。

虽未明说,但众人皆默认兄长将来是要传承世子之位,继承崔家的家主。

但自打他越长越大后,越来越拔尖,这份平衡却渐渐被打破。

他当时年少好逞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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