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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裙下臣 第52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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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姜妁,足足上了三重保险,先是派人刺杀不成,再到抹除建明帝对她的宠爱,到如今送她和亲鲜卑。

她就不信,一个失去帝王宠爱,又和亲外邦的公主,能再翻起什么水花。

姜妁他们在宁州和素律等人汇合后,便一路北上,往京城去。

“你说,京中到底出什么事了,”姜妁窝在容涣怀里,透过翻飞的车帘,看着外面洋洋洒洒的雪花,突然问道:“为何无人传信与我?”

这个问题容涣也不知道,他离京时留下了幕僚陈嘉知,可如今,非但姜妁的人不曾与她传信,自他从崖下上来,便也不曾收到陈嘉知的消息。

“如此想来,只有一个可能,”容涣抱着姜妁,空出的手执着火钳,翻动着炭盆烤架上的榛子酥。

酥香味窜进姜妁的鼻子,她抬手又放了个橘子上去。

“既然傅长生敢派兵追杀我们,阻拦我们回京,十有八九,整个京城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中了,”容涣说着话,面上的表情却极其闲适,似乎说着什么无关痛痒的小事。

他们这次并未走来时的路,直接横穿宁州,过崇州入京城,偏偏西厂的番子如同生了狗鼻子一般,紧追着他们不放。

姜妁算了算,从上路至今,短短半个月的功夫,他们已经遭受了不下十次明里暗里的围杀。

伤亡倒是没有,只是要提防这些狗东西的骚扰,整个进度便拖慢了不少,否则,他们早已进了京城。

一进崇州,姜妁等人便遇上了快马加鞭来寻他们的裴云渡。

裴云渡不止带来了京城的消息,还带来了一个惊天巨雷。

“你说,我的生父是霍砚?”姜妁扬高了声调,将裴云渡的话重复反问了一遍。

裴云渡面上不显,手下却局促不安的捏成拳,见她如此难以接受,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垂下头不言不语,以示默认。

姜妁一拍桌子,别开头脸,声音冷绝:“不可能。”

裴云渡迅速抬起头,眼中的惊慌一闪而逝:“为何不可能?”

姜妁冷笑了一声,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即便我母后与他有情,可他一个太监,怎么可能……”

一边说,一边望着裴云渡笃定的眼神,最后的话便说不出口了,姜妁近乎失声反问:“他不是太监?”

和姜妁一个姑娘家讨论他主子,她爹是不是太监这个问题,让裴云渡有些尴尬,挠了挠头不知该如何说。

所幸姜妁也未纠结这个问题,她并不远相信裴云渡的话,执拗道:“我不信,你有什么证据证明?”

按照正常流程,此时裴云渡应该掏出证据甩姜妁一脸,可他没有,他甚至摇了摇头。

姜妁直接气笑了:“你没凭没据,本宫凭什么信你的鬼话?”

裴云渡神情严肃,从腰侧的锦囊里取出一枚莹润白腻的白玉双鱼佩,鱼尾交叠处有一个‘菀’字。

姜妁一眼就认出那是白菀的东西,白菀还有一枚一模一样的双鱼佩,只上面是个‘砚’字,可惜她只见过一回,后来,那枚玉佩随白菀一起烧成了灰。

裴云渡将玉佩递给姜妁:“臣没有证据,但夫人从未对建明帝有过丝毫情愫,她不可能生下他的孩子。”

姜妁只看了那玉佩一眼,便放在一旁,声音依旧冷淡:“那我早夭的弟弟难不成是我母后感而受孕来的?”

容涣坐在她身侧,默默将她紧握的拳头包进手心。

裴云渡的眼睛却定定的落在那枚玉佩上,眸色无比沉痛:“建明帝强迫了夫人,她可以不要这个孩子,但她依旧决定把他生下来,因为,她要建明帝对她愧疚一辈子,一辈子困在杀死亲子的梦魇中,从而好好待你。”

姜妁猛然转头看向裴云渡,面上仍旧冷硬,眼里却弥漫上雾气。

裴云渡还在说:“没有什么从冷宫逃走的太监,一切都是夫人刻意安排的,逼建明帝亲手杀了那个孩子。”

“难怪……”姜妁眼睫轻眨,眼神空洞而呆滞,连嘴唇都在发着颤。

容涣抬手捂住她的眼睛。

当黑暗笼罩下来的一瞬间,姜妁泣不成声,晶亮的泪水从容涣的指缝里涌出。

姜妁想起来,为何当时她一个十岁的姑娘,能接触到那个所谓从冷宫逃走的太监,能一路畅通无阻的查明真相,原来,一切都是她母后安排好的。

她活不下去了,但她要给她的孩子谋一条生路。

“您用来召唤公主卫的哨子,您未曾仔细看过吧,”裴云渡眼尾泛红,压抑着心底翻涌的悲痛。

姜妁扭过头,两眼通红的望着容涣。

容涣从自己的袖笼里,取出一枚通体漆黑的哨子,递给姜妁。

姜妁却没有接,只盯着它看。

除去通体漆黑以外,这个哨子很普通,看不出有什么特别。

“这本来,是主子给夫人做的,用来使唤夫人养的白鹅的哨子,听说,那里面有字,没猜错的话,应该是……”

“吾妻阿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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