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2 / 4)
手,“缇缇尚未看过,你带她去看便是,我不去了。”
那绣花蔚蓝壮阔,色彩幻变掌握得尤为到位,一针一线巧妙绝伦。
我正要赞叹,方卿柔抢先开口,“如此精妙的手艺,毫不逊色宫中绣娘,我便是再绣上十年也绣不出你这般好的手艺。”
六表姐抚着绣面,笑道:“闲来无事打发时光罢了,哪真能与宫中比。”
绣房中四处摆置这绣件,方卿柔笑意盈盈地欣赏,三句不离赞好,又谈绣技,又谈画理。全无我插/话之际,只得挂着笑陪在六表姐身侧,倒是六表姐时不时问我这里头还有没有喜欢的,若喜欢便一同拿了去。我对绣艺一窍不通,所知甚少,在听她们谈论之际才知道纵然技艺精湛的绣娘绣挂件也是极其耗费心力的,便再不好意思向六表姐要。
因我不喜这些东西,府中也没有绣房,但书房琴房之内都不乏皇外祖母赏赐的绣件,若我没记错,府中的库房实则还堆存了许多,件件都是精品,着实没必要拿走六表姐的心血。
方卿柔又待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六表姐差贴身侍女送她出府,又携我去园中找七表姐,见沿路没什么侍女,便对我推心置腹道:“缇缇是不是不喜欢方卿柔?”
我惊讶着没说话,暗想到底是六表姐啊,眼睛这么尖。景池珩一贯心细如针,怎么就没看出我不喜欢方卿柔呢?
“你啊,跟你七表姐一眼都是没心眼的人。你一进府,我便说与方卿柔谈及你,你又说姑娘家晚归总归是危险的。方才在绣房之中,又见你毫无谈话的兴致,已足以推测。”六表姐刻意压低声道:“去年不知何时,方卿柔叫太后看上了,她还略懂佛理,时常进宫陪太后礼佛,深得太后喜爱,我便有些不大好的预感了。你说她一个到了出阁年纪的姑娘,该是为自己思忖夫婿的时候,怎能成日陪太后礼佛,打得不就是你兄长的主意。像她这般出生品貌皆不错的姑娘,只消有个人牵线,这个人还是太后,成事的胜算大了不知多少筹。”
我不置可否地让六表姐继续说下去。
“上个月我随小姑出府去寺庙祈福,恰好遇上她,她便主动与我聊了几句。以往虽都长在京都,时节宴请也能遇上几回,却是少有她主动搭话的时候。算算时月,上上个月庆功宴世子未曾在台面上拒绝婚事,约莫着是觉得婚事能成了,才准备主动与我们这些表亲拉拢关系。”六表姐又道,“她今日来谈的最多的便是与你有关的事。这京都之中,最熟悉缇缇你的,除了长公主府上的,楚寺卿夫人,便也只有你六表姐我了。她如今尚未过门,未避免闲言碎语,对长公主府不能走动得过分频繁。而楚寺卿夫人与她又不熟,想搭话不容易。如此算计,最可以下手的便是你六表姐我了。她有这份熟悉未来小姑子喜好的心意自然是件好事,但怕就怕啊,不是这份单纯的心思啊。”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菌更晚了。为弥补,晚上还有一更哦。o(n_n)o~
☆、婚期
我讪讪道:“哦”
六表姐轻轻点了点我的额头,道:“她说你久久未归是怎么回事?这京都之中没有比长公主府嘴风最紧的。既然她也知道,必然是在场咯。缇缇你是与方卿柔起了争执还是如何?”
我摇了摇头,“景池珩在场,我哪敢与人起争执!”
六表姐嬉笑道:“世子在场有他撑腰,起个争执算什么!”
我欲哭无泪,“莫不是六表姐觉得缇缇这般任性不讲理。”
“小姑娘家家的,如何任性不得了?我若是你啊,就在京都横着走。你看看韩相府的四女,凭她的出身也敢对着旁的世家贵女颐指气使的。你七表姐生性弱,每逢佳节宴请,若你七表姐去了被她遇上少不得被奚落嘲讽几句。就拿当初徐煊那桩事来说吧,不知哪里被她听了去,年前闻远侯喜得长孙摆宴,当着你七表姐的面将那徐煊贬低嘲讽得一无是处,我固然以为那徐煊着实无一是处,可她当着你七表姐的面,当着众姑娘的面倒出来,打的不止是你七表姐的脸面,更是咱们侯府的脸面。相府不就是有了个生了皇子的皇妃么?”
六表姐再次压低声儿道:“且不说有先皇后嫡出的二皇子,仍尚有品貌学识出众的四皇子,单是论年纪,那小皇子才刚出生没几个月,咿咿呀呀的话都说不清,哪里赶得上前面的几位皇兄。再说她的那位长兄,也忒不成器了,做皇妃的长姐费尽心思为他争取来先皇后嫡兄钦天监司幼女却还是一门心思钻进脂粉堆里。如今两家是越闹越僵,眼瞅着都快成仇家了。”
我对这些琐事不大上心,那段时日正值珑延祖母的丧期,回到京都已经到了年末,府中的琐事便越发多了。老管家忙得整日在里外院子进进出出,期间还要接待络绎不接登门的客人,以他啰嗦的性子,若非忙碌得不可开交,必定唠唠叨叨的提点几句京都的局势。
之后春节尚未结束,岭南向朝廷的求助使得景池珩不得不离开京都,我偷跟而去,在那儿以待就是三个月,再算上回来的时日,大半年的时光一晃而过,宫中多了一位皇子,闻远侯多了一个孙子,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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