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3 / 3)
,再有二十个每日轮流各处上夜,监察火烛,打扫地方。白日里某人守某处所有的桌椅古玩或一草一木,若有丢坏的,决不轻饶。院总管每日揽总查看,或有偷懒的,吃酒拌嘴碎碎叨叨的,立刻拿了回我。”
府中的人职责分明,各有去处,不似我方才进来时所看到的那般紊乱无序。
“小郡主舟车劳顿,大伯母早已收拾好院落,鸳儿,你带小郡主去歇息。”
可晚上也睡不好觉,外头脚步声不止。天未及亮,景池珩把我从被窝里拉起来。磨蹭了许久,睡眼惺忪地穿戴好了衣裳。
院中小厮垂首立着,秦氏一声:“供茶烧纸。”只听见一棒锣鸣,诸乐齐奏,侍从请来一张大圈椅,放在灵前,大伯母坐下,放声大哭,于是里外上下男女接声哭嚎。
平月掏出块帕子塞进我手里,焦急道:“您也快些哭出来,要不还是奴婢掐您两下。”
我瞥眼见景池珩神色淡然,脚尖踢了踢他:“你怎么不哭?”
景池珩没什么表情:“哭不出来。”
完了,肯定要被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了。
“平月你掐我吧,下手稍微悠着点,别太过了。”
我们俩兄妹,总要有个哭的,景池珩这样人的我还没见过什么事让他哭过,也想象不出来他哭的样子。
只好我来哭。
唤作鸳儿在旁边劝秦氏,又有几位老妇人劝着她,她顺势止住哭声,开始办正经事。
有小厮来得不及,被罚了两个月的工钱,院总管家来报,昨日亦摔碎了几样茶器,寻着担职的,一一惩罚了。
老管家此前说的不假,秦氏办事的能力确实不错。
因在丧中,伙食都是极素的,让人完全没有想吃的欲望。
我与平月在角落看人哭,看人忙活,熬到伴宿之夕,府中满座,妯娌皆聚。直到天明吉时,一般六十四名青衣请灵,摔丧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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