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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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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的位置,迷糊中断断续续低吟着疼,景池珩抬手抚着她的背,安慰了几下,她才稍微镇定了些,“看她这病,却像是长不大的。”

南郭先生换了一张纸,熟练地写起了药方,“运气好些,十六七八许是没有问题的。”

“先用我的血缓着,非先天所得的病,总归有医治办法。”景池珩又道:“先生在回避我方才的问题。”

“是”

这一个‘是’字,便是六年割血相喂。

照料小孩子是十分费心费神的事,起初孩子夜里做噩梦,哭着要找娘亲,景池珩无可奈何只好抱着孩子安慰,往往一坐就是到天明。可这孩子醒了,又十分怕他,有时候怯生生地不敢说话,连对着府里的下人都比对他显得亲切,唯有晚间做噩梦的时候,最是缠着他。

左手臂一排排纵横布满相同的划痕,每月数次去血,旧伤痕未得痊愈,又添新伤痕,臂上斑驳的刀痕,已难以除去。

八年前若非他父亲抢了这孩子生母留给她的治病药,她也不会如此受病痛折磨。但药已入他身体数十年,失去了最原本的功效,只能暂缓她的病发,却抵不过她入体多年的毒性,病发的时间愈来愈频繁。

或许是偿还,又或许是怜悯,不知不觉之间,他越来越宠这孩子,几乎什么都是依着她的。想着或许找到可以医治的办法,若能让她无忧无虑活至终,也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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