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2 / 3)
为当家的主母。除王瑾诲,我们都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但凡有谁才技高一筹,更是她不择手段迫害的对象。虽然认得你不过几日,较之妒忌,我更羡慕你。”
“俗话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也没什么好羡慕的。你羡慕是因为你不了解。”
“或许你说的对,”王瑾涵顿了顿,又道:“你也挺看得开。”
鉴于和王瑾涵话不投机,我自个儿绕着罗山山脚走了半圈,买了一只山鸟,头部的毛红白相间,嘴是绿油油的,通体绿色的毛,唯有两只翅膀是雪白雪白的。大小如我摊开的两只手一般,右脚拴着困住它不飞跑的绳子。
回锦园的路上,顺便买了一个竹编鸟笼子,解开山鸟腿上的绳子把它放进笼子里后,哼着山歌欢快地回了锦园。绕锦园内找了几圈,没有见到王瑾诲的人,找了个奴仆问后,才知他回了王府。
原来王慎之被楚随带走了。
锦园里除了奴仆已经没有其他什么人。我坐马车去王府,府里靠右侧的院落是王瑾诲居住的地方,院落外面没有守候的奴仆,踏脚走了进去。
里面传来历骂声。
“你看看你,有什么用!我生你养你有什么用!你叫你好好学做生意你不学!现在好了,你爹你在家,生意事都被你二哥揽到身上。你就等着看,等你爹回来,以后还要不要待见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屋门半开,我躲在石珠后面,透过半开的屋门,看见王瑾诲笔直地跪在地上,身侧一片碎片。
“不说话是不是?你倒是知道怎么对付我!”林氏怒恨交叉指着他吼道:“成立里与那帮狐朋狗友混在一起以为我眼瞎耳聋不知道吗?哪些个小杂毛从今天起都给我断了。断个干净,要让我知道你再和他们往来,我打断他们全家的腿,也打断你的腿!”
他这才开口说话。
“是儿子愿意跟他们往来,母亲何必拿他们出气。”
“你也知道我在拿他们生气,知道就给我断绝关系!”林氏手指狠狠地戳他的头,冷言道:“就属你二哥心思最重,你爹不在,他倒是接手接得顺手。你再不争气,家业就要落到他的手上!不要以为你二哥待你好,他若是坐上族长的位置,第一个要除去的,就是你!”
他瘦弱的身子一动不动:“若非母亲平日里待二哥刻薄,二哥也不至于如此。”
“我待他刻薄?你是谁的儿子!”林氏气得拿起一条鞭子打到他背上,“我是为了谁?你说我都是为了谁?没有我这么多年吃苦受累算计来算计去你能有今天的生活?许氏活着时待你好吗?她什么时候拿正眼瞧过你!你倒是有一颗怜悯心!你怜悯过你母亲我没有!你忘记她当年是怎么待我的?仗着你爹宠着几分,处处针对陷害我!我辛苦把你养大,教导你要掌家业,扬眉吐气。你倒好,我的话不听!受的苦不记!跟仇人一个鼻孔出气!狼心狗肺!”
越讲越狠,鞭子声一记重过一记,听得我头皮发麻,生出阻止的冲动。可景池珩的嘱咐在先,我又自知没有理由上前阻止别人家的家事,踌躇不定。
林氏手中的鞭子,如小胳膊般粗。抽在身上,得有多疼,没想到王瑾诲竟能这样坚持,说明他内心的想法很坚韧,并期望林氏能够有些改变。
可他的想法未免天真。林氏下手一点不留情,每一鞭抽得结结实实,没有丝毫的怜惜。
硬生生受着是不是太傻了。
我转念一想,不受着,像他这样孝顺又温婉的性格估计是干不出别的什么事来的,除了忍受还能做什么?
王家走私,这案子又放在楚随手里办,可见京都上层也有人参与其中牟利。王慎之被带走,十之八九是回不来了,王氏一族将面临灭族的危机。难为林氏没有想到事情的严重性,还在想着家业的归属。
我不禁为王瑾诲感到可怜。
“父亲心里究竟怎么想的,母亲您难道还不清楚?父亲根本没有打算让儿子继承家业!二哥才是父亲中意的!您难道还不愿意认清这些?您以为您对大哥做的那些事情父亲不知道?您知道为何您屡次陷害二哥却少有得逞?那都是父亲在背后操守!您有没有想过,若父亲真想让儿子承接家业,为何对儿子寄情于画之事不严加苛责?”
“混账!我对你大哥做了什么?由得你在这里胡说!谁教的你!吃里扒外!”林氏气得浑身发抖,手里的鞭子抽打得更重,“你自己没有用!才叫你父亲看不上你!”
王瑾诲没有再说话。
林氏咒骂着,又不停鞭打着他,我实在看不下去,悄悄地跑出了院子,跑到一半,又折了回来,又跑出又折回来,一来一回好几遍。最终还是决定去阻止。
故意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听到,一副急匆匆的样子跑进去喊:“王瑾诲你在吗?”
如意料中一样,林氏果然停住了手,毕竟这样一个人,十分得要面子。何况她又是王家的客人,林氏不会在她面前继续打自己儿子。
林氏走出来,笑面中含着压住的怒意,对我道:“景姑娘来得可不巧,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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