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 / 3)
的板栗,“宁娴可能去了岭南。”
我言简意赅:“哦。”
嗯?
岭南
景池珩问:“知道岭南什么地方?”
“前几年被纳入大荣版图的祺易一族聚居的地方。”我偷偷地从景池珩手里板栗袋偷出一颗,藏在袖子底下,用一只手使劲儿掰着,准备他一个不留神放进嘴里。
“宁娴没有告诉你,左柘属岭南祺易名族血脉。”谁知我的这些小动作被他尽收眼底,他眸光一厉:“伸手,摊开!”
“没有!”我机敏一松手,掌中的板栗掉下去,而后才大大咧咧地摊开手,“哪里有分明没有板栗。”
扔完后我才察觉正中他下怀。我刚才应该扔进嘴里啊,就算只剥了一般的皮,待会吐出来不就完事了么?关键时刻必须不拘小节啊。
“如果真的为宁娴好,这一次,若有宁娴的消息,可以试着告诉楚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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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南
“如果真的为宁娴好,这一次,若有宁娴的消息,可以试着告诉楚随。”
“宁娴有什么消息传给我,你还能不知道么?楚随哪有问我的必要。再说楚随不是很有本事的么哼,他以前是怎么对付宁娴的,难道把那些手段都忘记了?别开玩笑!”我心中不悦:“他是不是跟你达成了什么条件,连你都来给他说好话!”
“没有的事。楚随有哪些手段,这你还知道”他低笑了一声,捋了捋我的长发:“只才截断过一次你和宁娴的信件,还在生气?”
我低头,露出光滑的颈项,清冷的月光照在头顶,显得凄凉几分:“哪能呢?我哪敢生您的气?”
他伸手把我从窗沿上抱起来:“你不生气低头做什么?愧疚?”
“我有什么好愧疚的!”我仰直了脖子,视线撞击景池珩深邃含着不明笑意的双眼,又毫无骨气地垂了下去,撇过脸不满地哼哼:“在楚随的事上我没有做错,以前怎么看待他,将来依旧是怎么看待他,我与宁娴始终是一个立场的,不管他现在如何都不会改变……”
“祺易两支嫡脉,一支归附大荣,另一支则誓死不从,正聚集势力企图将祺易分割出大荣。左柘正是后者。”
我闻言惊诧:“我书读少你别骗我!”
他笑:“这跟书读多读少没有直接关系。”
宁娴助左柘一起反叛?
哎我去,诛九族的大罪。
宁太傅疼爱孙女,宁娴虽不在他身边长大,却是日日记挂,宁娴纵然在与楚随成婚这件事上顶撞过宁太傅,可后来宁太傅也不再管她到底与楚随如何,对京都的传闻也是两耳不闻,到底是懊悔了。
我认为宁娴不是不讲情义的人,对宁太傅多少还是有些感情的,不至于置宁家名声乃至上下数百人命于不顾。
“这节骨眼你笑得出来?”
“并非你叛乱,我为什么笑不出来,” 景池珩道:“楚随想保住宁娴。”
“他想阻止宁娴?根本不可能啊?她什么时候听过楚随说的一个字。指不定被他一刺激,更铁了心。”
岭南挨着齐国,陈国,忞国。齐国素来与大荣不合,岭南属于齐国与大荣的交界之中。政治战略而言,治理好岭南,稳固边疆,以防齐国,同时可与陈、忞国结成铁板一块。 经济战略而言,岭南边境线长达三千多多公里,是全国陆上边境线最长的地方,与两国相接,在与两国贸易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大荣如今的政策很明显,决不许岭南再出骚乱,更不可能坐观岭南独立,影响边疆稳定。
她的行为无异于叛乱,怪不得许久不曾联系自己,八成是怕牵连到我才只字不提。
“所以你不会告诉楚随,并希望自己说服宁娴。但她性烈主见强,”景池珩总能轻而易举猜透我心中的想法,月光笼罩着他的侧脸蒙上一层幽静沉谧的意味,声线一如往常清冷:“你有几成把握能够劝阻她?”
我不语,宁娴做出决定,必然已经想好最坏的后果,她做事虽然一贯被人诟病,却并非因为受人诟病而没有道理。我没有半分把握能够说动宁娴,同时,也没有能力在事情发展到最坏的时候帮助宁娴。
垂头望着裙裾飘荡凌乱的影子,忽觉胸口一窒,黏哒哒的液体又流了下来。
“她性子是急,但也不是不会惦念轻重的。帮助左柘会给宁家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应该不会没有思量过……呃……或许、或许……她根本是去劝左柘的。你不要把事情推测得太糟糕!”
或许是浓重血腥味太过于浓重,景池珩眉头拧成结,手一转,把我放到窗边的梳妆台上:“今天有没有按时吃药?伸手!”
“我吃了!”我浑身上下所有的血管都在逆流向鼻孔,争先恐后地涌出来,疼得险些晕过去却仍是振振有词:“总之,我讨厌楚随!楚随根本没有想过宁娴不稀罕他对她好!你知道宁娴是怎么跟我讲的?她说,因为他喜欢我,就理所应当地强迫我嫁给他。因为他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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