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宿敌登基了 第61节(2 / 3)
,所以他想留,也留不成了。
没有人知道容亁为什么这么着急,总之他亲自上了战场,杀红了眼。梁英关拦不住他,韩肖也拦不住。海上的交战不比陆上,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大魏的军队在海上,胜算少有,全凭帐中谋策。
他们或多或少都受了伤。
韩肖,裴钰,梁英关,甚至是谢锦。
这一场仗不能决定大魏的过去,却能决定这个国家的将来。
容亁和谢锦仍然是君臣关系,只是谢锦除了公事,并不怎么说话,想来心里还是记恨着容亁,梁英关看在眼里,有心解释,却被容亁阻止了。
容亁受了不轻的伤,若不是韩肖替他挡了下,这时候的容亁已经是一具尸体。
韩肖不明白,他知道他们的陛下从来不怕死,却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不要命的模样。
他是为了什么?
天边红日将尽,战场的血染红了碧蓝的海水。
这场仗如火如荼的打到了第二年的十月份,才得了捷报,举国欢庆。
谢安远在邑城,一颗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
容亁从邑城走后第三年的春天的时候,谢安听说,皇帝剥了已故的恪王殿下膝下长子的世子之位,堵住了因为皇帝膝下无子而意图拥立恪王长子为太子的大臣们的嘴。紧接着,皇帝便一病不起了。
第四年年初,皇帝才从宫外接回了皇子允,彼时皇子已长到十岁,当年那桩陈年旧案,自此随着皇子允的回归,方得世人窥见。至此当初拥立恪王长子的大臣们方才明白,皇帝一早便有了打算,有亲生的皇子藏在民间,谁愿意过继别个的,当初那几十梃杖,实在不冤,又生怕陛下和皇子对他们这些人心有嫌隙,皇子允才回宫不到两日,朝廷上拥立太子的折子便堆积如山高。第四年三月,皇子允被立为太子的消息便传遍了大江南北。
第四年四月,皇帝病重。
第四年五月,皇帝下了诏书,提拔寒门士子,替太子扶持了足矣和世家匹敌的寒门势力。
第四年六月,皇帝开始完善自己早就修建好的陵墓。
第四年九月,皇帝托孤。
第四年十一月,皇帝病逝,满城哀告。
十岁的皇子允登基为帝,史称魏宣帝。
后世史书记,武帝得位不正,然短短在位十许年,在外收西南,和突厥,灭海寇,并外夷,海陆升平,八方拜贺,在内反贪吏,提寒门,百姓安居,民风开放,实乃盛世也。
魏武帝很年轻,去时也正是壮年,史书记载是战场上受了伤,伤重不治。他短短的十几年在位时间完成了前朝几百年几十位皇帝都不曾完成的事,留给了他的太子一个盛世江山,开启了大魏的鼎盛时代。
英雄末路,美人迟暮向来都是戏台上的事,一个年轻英俊的将军的逝去远比一个垂垂暮年的老者的死亡来的更加震撼与值得世人怀念。是以很多史学家都做过假设,倘若魏武帝并非英年早逝,大魏会是怎么一番模样,而这假设却是世上最不可能的事。
关于这位大魏史上最传奇的帝王的后宫事,无一流传下来,据说,起居注被帝王病重的时候,一并烧了干净。
只野史零星记载,他一生都不曾立后。后宫中只一位妃嫔早逝,也就是魏宣帝容允的生母。是以也有些帝王不爱红妆的传言,然而这些相比于他的功绩,不过白璧微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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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国大丧,满城皆是白幡。
十一月份的时候,邑城飘起了细碎的雪花。
谢安就这么怔怔的看着谢老板撤下了酒肆的红幡,挂上了刺目的白色。
那白色几乎要灼瞎了他的眼睛。
他扯开了谢老板的手,眼睛盯着那刺目的颜色“你这是做什么呢?”
谢老板疑惑的看着他“陛下已经……唉,咱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谢安怔怔的瞧着手心里的白幡,看见自己的手背上,重重砸了两滴眼泪。那是他自己的。
他看着自己的手背,一步一步的退了出去,直到退到了纷纷扬扬的大雪中。
他穿的单薄,一身白衣,时间仿佛没有给脸上刻上任何痕迹,却都刻进了那双漂亮的眼睛里。
他跌跌撞撞的走出去,入目是一片刺眼的白雪,白雪间依稀可辨是猎猎的白幡。
他怔怔的在雪中茫然的走了两步,全身感觉不到冷,也感觉不到热。他一脚踩进了雪里,摔倒在了地上又爬了起来,渐渐的眼底已经无泪可落。
容亁……
容亁……
那一瞬间,他竟然可怕的发现,这个没有容亁的人间,他失去了每一个人都会有的归属感。
他轻飘飘的,变成了一片羽毛。
仿佛很快就要被这滔天的风雪覆盖。
容亁等了他五年,到他离开他,很快又将是一个五年。
而他再也不会像当初的赵戎一样,笑着提一坛酒,立在他门前勾唇笑了。
容亁竟然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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