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1 / 5)
这富商家中有一位千金,正值妙龄,富商正在为她物色佳婿,为了提高自己女儿的格调,他腆着老脸来恳请魏云清能为自己女儿送幅字或者说几句话夸夸她。住了人家的家,这点小事魏云清自然愿意帮忙,只是她的字在这个时代拿不出手,便借用诗赋夸了那千金几句,说她“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洛神赋》中的这句话在这架空社会还没出现呢,结果读过书的富商一听便大为惊喜,夸赞魏云清文采斐然,让人记下来,准备到处去传了。
魏云清默默地认下了文采斐然这话,也没去驳斥什么,反正人家宣传的重点只会是他自己的女儿有多优秀,让皇后都赞不绝口。魏云清见过他家千金,也与她说上过几句话,富商自己虽然是个商人,但对这女儿一直是以大家闺秀的要求来养的,听他的意思,最近还准备申请个爵位,如此一来,他女儿就算嫁给官员当正妻,也不算高攀。
只是这富商千金也有意思,许是多读了几年书,她似乎更偏爱有学问的书生。那一次魏云清正在跟庄妃商量女子书院的事,这位千金的丫鬟便跑来求救了,说是富商要把个书生给打死了。魏云清赶紧让人去拦了,又细细问了丫鬟,才知道原来是那书生大着胆子在府里与千金幽会,结果被富商发现了,这一下把他气得不行,当场抓住便是一顿暴打。
好在府里住了个魏云清,不然这书生怕是要被活活打死了,还没处说理去。这偷进别人家勾搭别人的闺女,在这时代可是无论如何都站不住脚的。大梁律里有一条,私闯进别人家偷盗因而被误杀的,死了也白死,到时候富商打死了人说是误杀的,花些钱赎罪,连大牢都不用蹲。
一群人都被带到了魏云清跟前,事情也简单,千金与书生是两情相悦,只是千金知道自己父亲是不会同意她与书生在一起的,便只得偷偷与他来往。
魏云清对富商道:“你女儿与人两情相悦,做父亲的应当高兴才对,怎么能棒打鸳鸯呢?你瞧,他可是要考科举之人,未来还不定会如何呢。”
富商叹了一声不说话。
魏云清又对那鼻青脸肿的书生道:“你既然是真心喜欢她,又为何要偷偷与她幽会,惹她父亲生气,坏她名声呢?”
见书生手一抬想要说些什么,魏云清又道:“你想说她父亲嫌贫爱富,看不起你,你只得出此下策?”
书生不说话了。
魏云清道:“谁家女儿都是娇养大的,哪里舍得自己女儿受苦?你若真心喜欢她,就该发奋读书,考上功名回来迎娶她,而不是偷偷幽会。你如今什么都没有,难不成还想娶了她靠她父亲养着?读书人的尊严要搁哪儿去?哦,或许你说你有骨气,不会要岳父一分钱,可你就舍得看着你所喜欢的女子同你一起受苦?她自己愿不愿意是一回事,你能不能给她提供一个优渥舒适的家庭是另一回事。”
书生说不出话来,富商连连点头赞同道:“娘娘说得有道理!老朽就这一个女儿啊,哪能看她吃苦?老朽也是为她好啊!”
魏云清摆摆手:“我知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可你也要注意着些,若你果真打死了人,我可不会因住在你家便偏向于你,那牢狱之灾可是要让人吃不少苦头的。”
魏云清说着,回头看向站在一旁的一排人,问道:“若他将人打死了,该怎么判啊?”
魏云清原本是在跟庄妃商议女子书院的事,把后宫的通过律法考试的二十个优秀人选都带着了,此刻便借此真实事例考考他们。
一群人也不矜持,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还时不时争吵几句。魏云清暗暗观察着他们,对每个人的能力如何,又多了一层判断。
他们这边讨论得火热,可把那富商给吓的,额头冷汗冒个不停,见魏云清看回来,他立刻点头道:“老朽知道了,今后必定不会再糊涂了,多谢娘娘提醒!”
事情这么着也就算完了,富商三人相继离去,而魏云清则给自己这边的人布置下任务,让他们写一下这起案件若果真发生该如何判决。到落英城后,魏云清强行要求刑守道将接收到的案子卷宗誊抄一份送来,好作为案例,让自己的人研究,研究过后得出一个结论,跟刑守道那边得出的结论进行比对,若结果一致,大家都很高兴,若不一致,他们就会在魏云清的支持下跟以刑守道为首的官员们对撕,大家都纷纷引用大梁律和相关的敕令诰书,以及以往的案件,就看谁能说服谁了。
魏云清这边的人可是她用后世总结的法律概念和经验培养出来的人才,虽然稚嫩,但理论知识相当扎实,就是有时候会用过于现代的概念辩论,被官员们认为是歪理给驳回来。所谓吃一堑长一智,魏云清早就提醒过的事,他们在实践中记得刻骨铭心,之后便不再犯这种低级错误授人以柄,跟刑部官员对撕也是有模有样,不落下乘。刑部官员们在儒家学说的钻研上那必定是大大强于魏云清的人的,甚至可以说,在那方面魏云清的人就是一群文盲,然而一旦拿起了大梁律,翻阅条款,引用解释条款,他们可都不比刑部官员弱,正是所谓的术业有专攻。
魏云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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