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节(2 / 5)
溜圆,嘴里喃喃道:“八格,这是游击队吗?重庆支那中央军都不如他们……”
北门战斗打响的同时,西门的炮声又响了。炮弹的呼啸声中,一个大队的鬼子从地上爬起来,弓腰向前冲去。步炮协同,而且是风险很大的近程步炮协同。炮弹暴雨般砸下来,游击队员们不敢掀开棉被,只能张大着嘴以避免被震伤内脏,就这么煎熬的等待着。
炮声终于停止了,而此时日军前锋也冲到了距离他们不过三四十米的距离。在佐佐木的指挥下,日军动用了五挺九二式重机枪和西侧碉堡对射,愣是用这种蛮力手段压制住了西侧碉堡的火力输出。
三四十米的距离,面对面能够看清对方脸上的雀斑。近程步炮协同是需要莫大的勇气的,十余个鬼子倒在了自家火炮的炮口下,这让幸存者变得更加疯狂了。“突击!”一个大尉嘶声吼着,语音里充满了狂热情绪。三四十米的距离,千余人的队伍,在他看来突破已经是注定的了。他的情绪感染了身边的鬼子,鬼子兵们狞笑着向前冲去。
沙袋工事后面,游击队员们十之八九屏住了呼吸,而在他们右后方的长龙状防御工事南门口,许孟才眼睛眯了起来,心也不禁揪紧了。
总共才五百人,却要拖住将近两万敌人一昼夜,许孟才殚精竭虑几乎想白了脑袋,最终制订出这么一套消耗战术。口岸码头日军是必攻的,这里也就成了实施消耗战术最佳的场所。五百个游击队员,两百人充作最后的预备队,余者分成五队,这五队轮流上,除非遇到客观情况,否则战至最后一人也不许后退一步。
江堤上面,日军临时指挥所前,松井太久郎拿着望远镜四平八稳的站着,他也以为这一轮进攻终可以奏效了。然而,他忽然眼眸一缩,身子一个激棱,居然情不自禁的惊呼出声。
就在日军后继部队开始投入进攻,而前锋部队距离沙袋工事只有不到二十米的时候,守军终于出招了——十余根钢管伸了出来,“呲——”引信的爆燃声后,“轰”的一声闷响,十余根钢管先后喷吐出几米长的火焰,火焰散开,一蓬黑乎乎的烟雾将冲在最前面的鬼子兵悉数笼罩进去。登时,那些本正嗷嗷叫着的鬼子兵就好像被马蜂着了一样,不少人身体一颤,然后就倒在地上边滚边嚎起来。日军受武士道精神影响,官兵对于疼痛的忍耐性极强,如是,松井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寒气,不自禁的便惊呼出声:“那是什么武器?”
他身后站着的一大票鬼子军官根本没人敢接话,而感同身受,他们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不知道学兵军动用了怎样的毒辣武器。
学兵军,没错,久攻不下之后,他们心中已经将游击队当做学兵军的正规部队了。
几十支卫青式和去病式自动武器紧跟着响了起来,日军被刚才那一轮轰击打得寒了胆,游击队的这一轮齐射登时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如同他们发起进攻一样,争先恐后的退了下来。
炮击又开始了,但是猛烈程度却下降了一个档次。日军本着速战速决目的来的,携带的炮弹有限,如此三番两次的狂轰之后,炮弹已经为数不多了。炮兵是日军的胆,野炮兵第5联队的联队长中平峰吉不敢一下子用完,只得限制炮击规模,如此一来,对于守军的杀伤力自然更低了。
西门站场,枪炮声逐渐的稀疏下来。
江心洲迷雾
日军前锋部队撤退的时候抢下来几个受伤的鬼子,这些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鬼子被抬到松井太久郎等人面前时,松井等人看到他们的惨象无不倒吸一口凉气——受伤最重的有两个,脸上身上都嵌满了绿豆大小的铁砂,铁砂喷出来的时候是滚烫的,这让他们的伤口起泡并红肿,整个人看上去就好像腐烂了一样。“八格!”有鬼子军官忍受不住跪地呕吐起来,其他人再看口岸码头,目光中不禁掺进了一丝恐惧。
“这是支那人的土炮。”有见多识广的军官向松井介绍:“弹丸是铁砂,动辄成千上万颗,射程很短,但是打击面积呈扇形,很广。”
“长,长官,请帮帮我。”一个瞎了一只眼睛,脸上皮肉完全翻了出来的鬼子一边挠着身上的创口一边苦苦哀求道。
众鬼子军官凛然,松井的眉头挑了挑,随即痛苦的挥了挥手。
“呯”的一声枪响,那个鬼子脑袋上被打了一枪,带着诡异的笑容闭上了仅余的一只眼睛。
守军阵地前,不下一百个鬼子官兵在痛苦的哀嚎着,有人实在承受不住万蚁噬心的痛苦,将枪口朝向自己,蹬掉靴子用脚趾扣动扳机以求解脱。
土炮的铁砂穿透力不够,难以直接把人打死,这本来是它的一个弊端,但是现在反而成了它最恐怖的特色。鬼子兵大多被军国主义洗脑,很多人以战死为荣,于是这种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打击反而是最奏效的。各种日式惨叫声充斥着日军官兵的耳朵,不少人面色煞白,浑没了之前轻看生死的气度。
惨叫声对部队的士气打击实在是太大了,松井做了番思想斗争,痛苦的下令佐佐木组织九二式重机枪为他们送行。
“咄咄咄”的枪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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