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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节(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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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军和小鬼子打得难解难分的时候来趁火打劫?孙师长,先不说大家名义上都还属于民国政府的军队,就从我们都是炎黄子孙这一点上,贵军也不能这么干吧?”

只要欧阳云在场,姜树人很少会展现自己的口才,但这并不是因为他的口才不如人。事实上,学兵军体系公认的第一谈判高手,正是姜树人。说话绝不带一个脏字,但是,并不意味着他的话就缺少杀气。和欧阳云天马行空的讲话方式不同,也和孙金泉、常梁宇等人的擅耍小聪明绝不一样,姜树人的言谈建立在大义和大势的基础上,往往的便能杀得对方穷与招架,只能跟上他的步调走。

“不是,不是,姜总长误会了。我们这次出山西真是想助贵军一臂之力,至于为什么来任丘,其间又发生了这些事,只是受了张军长的委托……”

孙金泉话没说完,姜树人已经抓住了话柄,装作很讶异的看了张镇一眼,他问前者:“受了张军长的委托,是他个人的委托吗?”

孙金泉此时已经意识到不对,稍微沉吟了下,说道:“自然不是,是学兵军的委托。”

“哦!”姜树人眼睛一眯:“张军长能代表学兵军吗?孙师长,你难道不知道我们学兵军的军长是欧阳云吗?”

“他现在不是不是了吗?南京政府新任命张镇为你们学兵军的军长,欧阳云还被定位叛逆……”

“证据呢?委任状!逮捕令!有吗?”

面对姜树人的咄咄逼人,孙金泉目瞪口呆,好似这才想起,他们这次执行的任务,还真没有一点能够拿得出手的证据。不过,他的脑子转得也够快的,很快就大声道:“这个,应该问张军长了。”看向张镇,他说:“张军长,阎主席说是你向他请援,让我们到了任丘后一切都听您的。你对阎主席说的那些不是编的吧?”很巧妙的将皮球踢向了张镇。

面对孙金泉再次的“血口喷人”,张镇没有再像之前那么生气,他只是静静的和姜树人对视了两眼,分分钟以后才看着孙金泉说:“孙师长,你的记性还真是不好啊!才几天之前的事,就忘得一干二净了?没错,你在任丘城外倒是拍胸脯发誓说你们这次出兵山西,是来支援我们抗日的,只是补给不够,想请我军给些给养。但是,我把你们放进来之后呢?哼,先不说你们如何裹挟我让大刀投鼠忌器了,可恶的是,你们竟然还派人冒充大刀队员,挑拨任丘人民和我军的感情。最让人不能忍受的是,你们竟然买通了杨天亮和刘兵郭等人,让他们暗杀欧阳军长!孙金泉。你们晋绥军打日本人不行,搞兄弟部队倒是一等一的好手,我今天早算认清你们的真面目了。”

“他妈的!”张镇话才说了两句,孙金泉就大骂出口——本以为自己够能扯的了,没想到张镇这小子比自己还能扯。要知道,就在刚才,他还半死不活的一副衰样呢。“实在是欺人太甚!”他的副官骂道,右手伸向腰间握住了枪柄。葛存勇和房良如如何会给他机会,两个人身上虽然没有武器,但是张镇身上有啊。也不知道房良如何做到的,反正,张镇的枪到了他手上,而且枪口穿过腋下,指住了孙金泉的胸口。

“他妈的!”孙金泉身边更多的晋绥军官兵开始痛骂,不少人更是将枪口对准了张镇。但是投鼠忌器,却没人敢真的动手。

第六卷 陈兵广东

再造山河(一)

多少年过去以后,当任丘事变已经成为历史书上才能看到的名词组合时,当事人之一的姜树人在自己的回忆录里详细的回忆了当初他和张镇是怎样极有默契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

姜树人和张镇无疑都是玩弄政治的高手。据他自己说,当时根本没有和张镇进行过沟通。“但是,张镇这个人太聪明了,他显然听出了我话里的意思,并且抓住了这个唯一能让他翻盘的机会。”(摘自姜树人《我和欧阳云一起抗日的岁月》)

从孙金泉的角度出发,他自然希望学兵军内部是越乱越好,只有这样,他才可能成为鹬蚌相争唯一的获利者。

当时,明看是张镇策划,实际上上老蒋暗中操纵的任丘事变已经失败了。张镇并没能如委员长所愿的那样将学兵军这支后生强军握在手中,而且,都没能缴获那些关键的先进设备。这就等于在老蒋眼中他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如果顺任事态发展下去,毫无疑问,他将成为事变的唯一罪人,被双方所抛弃。和姜树人合作,将事变的肇事者指定为晋绥军成了他唯一的生路。

姜树人这么做也是经过慎密考虑的。首先他断定老蒋不敢发文天下宣布学兵军是叛逆,其次,他清楚老蒋和阎锡山的合作,其实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关键时候,他们肯定会相互背叛,甚至于互相指责。真到那个时候,对于学兵军来说反而是好事。学兵军作为当事人、受害人,是唯一具备公信力的发言方。完全可以以之为筹码选择一方谈判,帮助一方压倒另一方。

“姜总不愧是姜总,怎一个辣字了得?”这话,是欧阳云后来评价姜树人在处理这件事上说的。

大难不死的欧阳云,事变之后完全成长起来了。最明显的一点是,他不再对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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