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节(1 / 5)
单人雄找张椅子坐下了,招招手,从张立人手上接过步话机的送话器,捏住低声讲道:“我是刀刃,各部分注意了,五分钟之后有可能要执行后备计划。”
“收到!”
这时,丁一手上的四根钢针已经插进了少佐的胸腹部,后者脸上的肌肉立刻因为难忍的疼痛而变得扭曲起来。而目睹这一切的几个大刀战士则一副敬而远之的样子躲开丁一几步。
丁一是三中队的,属于技术兵种。而他的技术就是那一手出神入化的针法。他的针法不仅可以救人,同时也能杀人,而最特别的地方就算这逼供了。据说,大刀大队中有一个训练项目便是这由丁一主持的“熬刑”,而到目前为止,包括单人雄和郭彪在内,还没有谁能挺过半个小时的。丁一这针法逼供的最大特色就是,能够让痛苦无限制的增加,直到最后让受刑人思维出现混乱。
单人雄给了丁一五分钟,事实上,只不过三分半钟,那个少佐便受不了了。眼见他眼泪鼻涕直流,一张脸狰狞到了极点,一些旁观者不免联想到了自己“熬刑”时的表现,有几个人不禁咬紧牙关,一副感同身受的样子。
三分半钟,少佐点头了,丁一左手一拂,右手不着痕迹的松开一点,少佐登时长呼一口气,以低层的声音道:“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昌平之夜(十三)
身上还插着四枚钢针的少佐一点花头都没敢耍,老老实实的将独立混成第一旅团的司令部方位报了出来。
单人雄冷冷的哼一声:“带我们去!”
少佐瞄了瞄胸前部位的两根钢针,无奈的点了点头。
丁一见状咧了咧嘴,左手一翻,一根钢针扎在他脖子上,少佐只觉得一口痰上涌,张开嘴巴,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出声了。
单人雄一挥手:“行动!”一行人将少佐裹挟在中间,走出哨所,然后在后者的带领下朝司令部行去。
哨所的边上,有一个小队规模的应急部队。这些人都是旅团直属的宪兵部队,算是日军当中的精锐部队了。少佐走过他们栖身的帐篷的时候,往里面凑了一眼,一颗心登时像掉入了冰窟窿一样,变得拔凉拔凉的。
三十几个鬼子精锐,此时或躺在床上或倚在墙上,仔细看,会发现他们脖子或者胸口处有血渍,显然已经被杀了。而在帐篷门口,站着两个明显是支那人一伙的士兵,其中一个正在用一条毛巾擦拭着匕首。另外一个看起来像是在打盹,可是,从他那斜斜放在腰身处的双手上,少佐却敢断定,只要有皇军敢走进这个帐篷,那双手一定会暴起伤人。
一路上,不时遇到巡逻的岗哨盘问口令,单人雄亲自出面一一应付过去,经过两道明哨,又经过一道战壕,一行人来到了被设为临时司令部的帐篷。
酒井镐次不知道对面的学兵军都已经撤往八卦隘了,因此,安排了最少一个中队的士兵执行警戒值班。经过战壕的时候,正值换班的时候,两个中队左右的鬼子穿梭在附近营地里,这让被单人雄它们裹挟的日军少佐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足足两个中队,六七百的皇军官兵,愣是没有一个人质疑这群支那人的来历。这群支那人的平均身高明显高于皇军官兵啊,招子稍微放亮一点,不难分辨啊。少佐倒是有杀身成仁的决心的,当然了,受那种针刑除外。可是被单人雄他们夹在中间,手脚根本无法动弹,可以说是一点异样的动作都做不出来。此时,他多么希望能够遇到一个熟人,走上来和自己寒暄一番啊,那样的话,自己就是拼了一死也要做出警示。
少佐的想法却是徒然。眼看着离司令部越来越近,他的心渐渐的沉了下去。
酒井镐次已经睡了,作为一名尽责的主官,他和衣睡在行军床上,手枪和指挥刀就放在床边的凳子上,看来是做好了随时起身指挥战斗的准备。或者在他想来,如果一旦军主力在李家屯取得成果,那么对面的学兵军一定会有所行动吧。而他做梦都没想到的是,军主力在李家屯子还没开打呢,他的老窝已经被人家端了。
单人雄他们的行动是蓄谋已久的——至少那个少佐是这么认为的。从靠近司令部开始,不时有人走出队伍,立刻隐入了暗黑中。等走到门口,不等那两个值勤的宪兵发问,单人雄喝道:“酒井阁下呢?”
单人雄说话的威势很足,让两个宪兵莫不清楚他的底细。又见他身边都是一些彪悍之士,只以为来了什么大人物。一个宪兵立刻敬礼,恭声道:“旅团长刚刚休息,我这就去叫他起来。”
“不用了,我们自己来!”单人雄说着迎了上去。少佐的心不禁提了起来,微弱的灯光下,他多么希望那两个宪兵能够看清他的眼神啊——虽然他的行动被控制了,但是他的眼神已经完全透露了这份焦急。
那两个宪兵哪里料到这些。便是这群人的体型有点出格,便是单人雄的日语说得有点不地道,但是想想在这之前不下十道的明暗哨、巡逻队,倘若这群人真是敌人,他们能够不动声色的闯进来吗?
便当着少佐的面,那两个宪兵被直接捂住嘴巴扭断了脖子,至死连意思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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