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2 / 4)
啊!”
装作没听懂她的讥讽,酒幺替自己斟上一盏,怅惘地说:“帝姬这话我也是许久未听闻过,现在突然听得竟觉有几分亲切。”
青魇有些好奇,微微一挑眉:“哦?宫主不妨说来听听。”
“几十年前芙蕖身边有一个婢子倒说过和帝姬一样的话,能得夸赞如此我自是十分欣喜的,于是逢人便说那婢子这番夸我。后来不知怎的这事情被芙蕖知晓得,芙蕖硬是不由分说将那婢子用折仙锁吊起来狠抽了几十棍,可怜那婢子没撑多久就这样去了……”
说着酒幺似有些伤心,言语不由得有些哽咽,良久回过神后才又道:“帝姬这般尊贵的人我等花仙定是不敢招惹的,不过说到此处仍不住忆起往事罢,失礼之处还请帝姬莫要介意。”
听她拿一个惨死的婢子与自己相比,青魇的动作僵了几分,正要不顾形象地叱责却听得外头似乎有人进来。
青魇心中恼怒却碍于保持自己的形象无法发作,恨恨一甩手:“我还有事,告辞!”说罢便怒气冲冲欲走,临走她前眼神复杂地看了酒幺一眼,眼中似是得意又是轻蔑。
见青魇气势汹汹地冲出来,阿道慌忙放下肩上的桶跑进殿去。看到酒幺一脸颓丧阿道有些生气:“青魇来刁难你么?”
摇摇头,酒幺打起精神笑笑:“那倒没有,她想必是寂寞了所以过来找我说会话。”
见她的确无事阿道也放下心,但仍叮嘱她几句:“你自己谨慎些,那个青魇一看就不像是什么善类。”
酒幺心不在焉地答应下,手上一闲下来她心里就烦躁得慌,就算方才打了个口舌胜仗也没能让她快活多少。于是净了手她继续回花房酿酒。
一月时间过去,青魇在不久前回了东海,据说还是重宴亲自送她的。酒幺尖着耳朵清清楚楚地听到后面半句,想着二人转眼就你侬我侬她心里无端地气愤异常。
重宴后头再过来时直接就被她关在殿门外,不想让他进去门上还提早被她设下法术禁制。
酒幺那些小把戏顶多只能欺负仙鹤,根本挡不了他分毫。但她这态度重宴再是好脾气也怒了,也不为难她,自己阴着脸一言不发拂袖而去。酒幺心中更加烦躁,阿道求爹爹拜菩萨两头都没讨到好。
就在这时这月惯例进奉的月桂酿却出了问题。酒水明明色泽清亮酒香如常,可入口却苦涩不堪。
恃宠而骄,也是个不知收敛的,王母对此事甚是恼怒。
☆、 责罚
这月该按例敬奉的月桂酿皆被退了回来,酒幺将十坛子酒依次尝过竟发现其中四坛苦涩不堪。微微沉吟她也未多言,面无表情地吩咐阿道阿睡将所有的酒都倒掉。
“这……”阿睡有些迟疑地拆了开一个仍是密封的坛子,伸出个指头点点里头的酒舔了舔,心中疑惑更甚,“这坛子并无问题呀,”他心中暗道却嗫嗫没说出口,这些酒都是酒幺辛辛苦苦酿的就这样眼都不眨地全倒掉实在可惜。
酿酒是个细致的活,分分寸寸都需把握得恰到好处,他们一同生活了几百年酒幺的做派他们是最清楚不过,这决计不可能是她的失误。因阿睡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样所以也不敢乱插话,只默默地扛起坛子往殿外走去。
看着阿睡踟蹰的样子酒幺缓缓道:“将这些酒全倒远些,不要沾了月桂生长的地。你们也别舍不得谁知道这几坛中有没有其他什么东西。”
阿道摸着坛子也有些心疼但仍是忍着没有作声。
·
从得知这事酒幺就已趴在桌子上想了整整半个时辰,她在这天庭中谨慎了三百年,行事小心从未出过什么差错,没想到此次竟然栽倒在这样寻常的一件事上。阿道阿睡见她呆愣愣的样子以为她难过于是也紧绷了弦不吭一声地陪她坐着。
见酒幺良久没有动静,阿道倏地一步站在凳子上拍拍酒幺的手豪情万丈:“小酒你也莫怕,若娘娘真因此事将你逐出蟾宫我俩也随你一块搬出去!或者我去求求重宴殿下,他定有法子能帮咱们。”他晓得对酒幺来说她最心疼的就是这座宫殿。
听了阿道的言论阿睡点头如捣米忙在一旁身体力行地附和。他是最喜欢小酒的人,若她走了这蟾宫他不住也罢。
心知他二人多虑,酒幺回过神来无精打采地瞥了他们一眼慢慢解释:“酿酒的月桂里被掺了苦海花米分,此花极为珍贵罕见盛产于东海,天庭上只有九重天的御花园活着几株。可是御花园那地方……我可没资格去。”
话音拖得长长地,她杏眼微眯随后懒懒往后一靠继续道,“我想不过的是,酒竟被人在眼皮子底下动了手脚,是我疏忽了。”
苦海花以水中亡灵的眼泪灌溉长成,本是无色无味无毒之物,但只要采摘后遇水便会变得十分苦涩,味随时间变得更浓。
尝尽世事泪水的花其苦无比,载满生灵的怨恨离愁苦。一旦入口味道久不能散,若不慎洒入泥土那百年来这片土地上长出的植物其味至苦。
身为花仙酒幺对气味本就敏感,只有这种集满生魂气息的花草她才无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