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2 / 3)
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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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宴傍晚回到天宫,见今夜夜色正好便出来走走。此处僻静,月桂成片景色宜人,他不由得驻足停留了些时辰。只是没想到听见些似乎不该听到的东西。
穿过茂密的月桂林,重宴看见站在白玉桥上的佳人,她身旁是一弯澄澈的月。浓浓月华下一张素净的小脸不施米分黛颜色却如朝霞映雪,娇鳢而可爱。
酒幺抬头打量着来人,一身霜白色华丽常服。身上尽是疏离的贵气,明明气势那样逼人却生了一张极清俊儒雅的脸,端的是风光霁月之姿,一个翩翩的美青年。酒幺微微一怔,不知为何她觉着男子身上那与生俱来的傲人气息莫名地使她觉得有点熟悉。
作为一个长混迹在官场的女强人,酒幺对自己是这样评价的。她对有些东西都分外敏感,一看那样子她就知道眼前的人自己得罪不起,所以就姑且原谅他擅自闯入她的地盘以及打断她诗性之过吧。她暗暗决定。
酒幺的声音带着和气:“不知仙君深夜大驾,有失远迎。不过这位仙君倒是有些面生,不知怎么称呼仙君?我看仙君有几分文气,难道也是趁兴赏月有吟诗作对之爱好?”毕竟是姑且原谅,领地意识很强的酒幺语气仍是有些尖酸。
阿道在一旁不断地给她使眼色,酒幺觉得眼前有些花,暗暗翻了一个白眼直接屏蔽掉阿道发射来的信号。
男子薄唇轻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笑容似要蛊惑众生一般:“我是重宴。路过此处惊扰到仙子,对不住。”
酒幺听着这名字觉着有些耳熟,她微微垂着头思量着,“重宴?殿下?”记得刚不久阿道是这么说的吧?话本是个好东西,可是看多了似乎会影响智商。
她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面上却不露痕迹,只是言语更轻柔了一些:“重宴殿下。”脸上硬生生挤出一个可以称之为谄媚的笑。
重宴点点头没作声似是继续赏景。气氛再次陷入尴尬,酒幺悄悄瞟了一眼旁边的阿道和阿睡。
接到指示两人立马回过神:“呵呵呵,重宴殿下好久不见,这是我们宫的宫主。您这次去东海还顺利么?东海帝姬什么时候能嫁入天庭呀,殿下可有艳福了。我们这些粗人,哦呵呵呵……”
酒幺觉着这对兄弟活得久了就是比她通事理许多,遂也赔笑道:“恭喜贺喜殿下,祝您早生贵子。”
重宴看着面前甚是煞风景不停傻笑的三人,只觉今夜着实不是一个适合出门的日子。“天色不早了,宫主早些歇息吧。”说罢不欲再留,匆匆别过。
见他走远,酒幺忍不住挑了挑秀气的眉,眼里一片精明。她轻轻叹了口气,这样一枚嫩嫩的小青年,怎可能是她的对手。
高处不胜寒,冷到没朋友。
☆、 羽扇
赶走重宴。那天夜里回去酒幺难得地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自己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她还是一株无人看管的月桂,整日沐浴着皎皎月华。漫漫岁月中就从来没人替她松土浇水过,只能靠自己汲取天地灵气维持小命,酒幺觉得自己无比地口渴。
一日,她正在无聊地发呆,终于见到有个光腚的童子路过。酒幺一个激灵,赶紧声嘶力竭地咆哮吸引他的注意。白玉似的光腚童子打量了她半响,居高临下地盯着她:“你化形以后得报答我。”
她羞耻地答应了。
接下来的年岁里光腚童子每天都会去取一桶万年幽泉水喂她,这是天界至纯的水源。酒幺整日饮得酣畅无比,童子每每看见她快意的样子便会忍不住开启他那登峰造极的嘲讽技能。
“你整日怎的喝得这样多,水桶么?”
“你日后化形出来怕是个浮肿的怪物罢,我带着当贴身丫鬟也太拉低水准。”
“我想好了,日后你便去我那儿做个杂役平日里替我洗洗衣裳煮煮饭,唔……暖/床这事我还是需考虑考虑。你切莫对本……我作何非分之想。”
……
十几年过去,泉水从未间断,吃饱喝足的她终于幻化成了人,而童子却未长大。
这天酒幺趁他不注意悄悄地朝着光腚童子的屁股狠狠踹了一脚。狞笑道:“叫你丫的这么多年对本少女大呼小叫,还暖/床?想得可真美,若你我当真有缘日后相见,我欠你的恩那时再报吧。”
她心里狂笑三声,踢了一脚就赶紧跑,光腚童子被她踢得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跑远酒幺才喘喘气回过身,身后并没有童子踪影。她哼哼一笑,就知道那小短腿必然短跑不过她,化形成人终于该她扬眉吐气。
正当得意时酒幺眉心突然一痛,恍惚间一道银光眨眼即逝。甩了甩脑袋她也不甚在意,刚化成人难免会有些不适应的头眼昏花症,她理解。然后她就毫无知觉地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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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一转。
然后她梦到了些情情爱爱的事,这事竟然还与重宴有关……梦见男人,这是前所未有的情况,且内容极为缠绵悱恻缠绵悱恻。
“情,是这世间至毒的药。”酒幺还记得前些日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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