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1 / 3)
见着这样的长安,春喜只觉亲切,嘴里不自觉便说道:“不过是伤寒而已,我哪有那么娇气了?”这话说得及其自然,就好像对她来说,长安只是自己的好友,而不是高高在上的国公府大小姐。说完才春喜才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越矩了,慌忙下床就要跪下。
长安及时扶住她,道:“我这儿没那么多规矩,你大可只拿我当姐妹看就行,别动不动就行礼。”
“谢谢小姐。”春喜自小孤苦,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长安救她护她,现在又放下身份亲自照顾她,她心底越发的感动。更坚定了以后要好好服侍长安的想法。
自救出春喜后,不知为何,长安噩梦做的更加的频繁了,每每夜里都被春喜血淋淋的头颅惊醒。这似乎在提醒她,春喜跟着她才是最不安全的。她开始四处帮春喜找房子,想着给她买点田地,买套房子,让她远离这齐都,更远离纪宁和慕容远,远离这些是非,安安静静生活。
春喜知道后,哭着不肯离开。直言她的命都是长安救的,无论如何也要跟在长安身边服侍她。长安颇为头疼,又不好直说是为了保全她。
许珩虽不知道长安为何一定要救春喜,但他在好几个夜里听到长安哭着□□喜的名字,便知道春喜对长安定是极为重要的,而春喜对长安也一定是最掏心的。长安现在身边正缺个体己且信得过的人,他觉得留下春喜也未尝不可,便开口劝了劝长安。
再加之这几日,国公夫人也很是喜欢春喜,坚决不同意长安把春喜送走,长安这才没把春喜送走。
转眼半个月过去,慕容远主审的命案还是毫无进展,抓到的犯人名唤陈钰,他肯承认是他掳走了萧如雪,并给萧如雪下毒,却怎么都不承认胡广远是他所杀。
长安想要继续把案子查下去,许珩却又阻拦她,甚至直言慕容远所犯的事,不是她能够查的,过段时间自然有人能查到他头上,她若是再这样明晃晃的查下去,反倒更能吸引慕容远的注意。
长安问:“既然不能明着查,暗着总可以吧?”
许珩用杯盖轻抚开茶盏中的茶叶,看了眼窗外依稀飘落的雪花,道:“你我都知道此事是慕容远策划的,却又拿不出证据,他既然敢在大庭广众下做出这样的事,自然不会轻易落下把柄让我们去抓,此事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看着慕容远下一步会做怎么动作。”
“若他对陈钰处严刑,逼得他屈打成招呢?”陈钰现在是不承认他杀了胡广远,但现在案子是慕容远主审,屈打成招造成的冤案自古就不少。
“慕容远是主审,自然也有别的人在关注着这件案子,屈打成招这一套一不小心就会让人落下话柄,若这件事情真是他主导,他绝对不会这样做。”许珩放下杯盏,眯了眯眼,道:“况且陈钰也绝不会因为挨打就能让他担下并不属于他的错。慕容远应该也很清楚这一点儿。”
“那他会怎么做?”许珩说的也不无道理,长安只是一介女流,从来没经历过争权夺利勾心斗角,说得好听一点儿是心思单纯,说得不好听一点儿,是根本没脑子,她实在想不到慕远会怎么做。
许珩看着长安,认真道:“我也不知道。”
长安:“……”
长安走后,许珩才收拾了一番,带着慕容临前几日搬来的书籍去了他家。
他很清楚慕容远会怎么做,本来胡广远之死是上一世长安死后才会发生的事情,这一世,他只是把整个事件提早了那么几年。
恒王府中的梅花开得很好。
慕容临白衣坠地,手里抱着汤婆子立在梅花树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过才十五六岁的年纪,却极是畏寒,手里的汤婆子更是一年四季离不开。
温暖的毛裘搭在他肩上,他头也没抬便知道是谁来了,开口唤道:“玲珑,你说这梅花好看么?”
“没灵州的好看。”木然的声音。
被慕容临唤作玲珑的,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女,少女生的及其娇小,身高才及慕容临的胸口处,这个女娃娃是慕容临四年前在灵州买的,届时,她父亲刚去世,年幼的她竟然在街头卖身葬父,慕容临觉得她与自己很像,都没了最亲的人,这才把她买了回来,带在身边当妹妹一样养着。
“是啊,我也觉得没灵州的好看呢。”慕容临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道:“等这里的事落定了,我们再回灵州去,可好?”
“什么时候能定?”玲珑转头看慕容临,问得认真。
慕容临眸子闪了闪,道:“快了。”
“……”玲珑不再说话。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站着,谁也没有开口先说话。
许珩看着他们许久,都怀疑他们会不会冻僵了。
“我还有些事,外面冷,你先回书房去吧。”开口的是慕容临,见着玲珑冻得通红的鼻头,她总是这样,在他偶尔任性的时候不会阻拦,反而陪着他一起,他觉得再不开口,她怕是要陪着他冻成冰条。
“我陪你一起。”玲珑抓住慕容临的衣角。
慕容临笑着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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