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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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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找了多久,找到了间陌生的房子里,房间很阴暗,血腥味刺激得人想作呕,她披头散发身着白衣身形消瘦,下半身全被鲜血染红,触目惊心。看到他,她像是疯了一样,朝着他扑过来,明晃晃的刀刺进他的胸膛,血喷到她身上,同她的血溶在一起:“你还我孩子……还我孩子……”

看着血不停的流,他心中竟像是解脱了一般,松了口气,抱着她:“这样也好,不管你去哪儿,我陪你一起……”

那个梦境太过真实,真实的就好像是他亲身经历过一般。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即便是现在想起来还是很真实。

原以为梦中的那个女子会是纪乐,可现在他却不确定了。

纪乐爱哭,丁点儿小事都能让她梨花带雨。梦中的那女子好像从来不哭,不管受了多大的委屈,多大的苦,她都会咬牙坚持下去,整个人木讷的仿佛天生没有眼泪一般。并不是说他有梦到过多少关于那女子的事,只是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他唯一一次见到她哭就是这一次,哭的撕心裂肺,让他怔在原地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看到纪乐哭他会舍不得,会有办法哄得她笑,可看到那女子哭,即便是在梦中,他还是会心疼,会不知所措。

☆、

长安以镇国公义女的身份在国公府住了下来,镇国公夫妇对长安视如己出,且自长安来后,国公夫人的疯症好了许多,不再说胡话。

也不知道国公夫人到底在害怕什么,一清醒过来便四处找人替长安说亲,像是很急着把她嫁出去一般。

她才十五岁啊,对此,长安觉得颇为头疼。

今日是中秋,长安同顾谨在一品楼二楼包厢里,两人相对无言。从顾谨进来开始便刻意将长安晾在一边自己自斟自饮,眼睛却时不时的看向窗外就不难看出,他也是迫于家人压力才来的。

顾谨是抚远大将军顾轲的独子,长安对他所知不多,也不知是有什么独特之处,连向来很少夸人的黎牧都对他赞不绝口。长安来一是因为经不住国公夫人的眼泪,更重要的是,前世里,她记得慕容旋与慕容远相争,顾谨一直是不支持慕容旋却始终与慕容远对立的,且慕容远即便是在最受宠的时候也拿顾谨没办法。

她不想嫁给他,却想结识他。

见顾谨这样长安倒是少了几分拘束,自己坐在他对面安然泡起茶来。

今日正值中秋,大街小巷极为热闹。

顾谨的目光却一直放在一品楼对面的云烟阁包厢内。

长安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见得一白衣女子背对着窗,正在抚琴,女子的背影隐隐有些熟悉。

“你认识?”长安问顾谨。

顾谨淡淡看长安一眼,没有回答。

那女子像是感觉到什么一样,站起身朝着对面施了个礼,而后转过身来。可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那,顾谨又偏过头,不再去看对面。

长安越发好奇,往着对面看过去,这一看,却是看得她手里一抖,那白衣抚琴的姑娘,分明就是萧如雪。

萧如雪先看到顾谨时眸子中的神彩都亮了几分,却又在看到顾谨对面的长安后蓦的黯了下去。

“她在看你。”长安冲着萧如雪笑了笑,而后才对顾谨道。

“……”顾谨自顾自喝着茶,像是没有听到长安的话一般。

长安看着他明明在轻颤却强做镇定的手添油加醋:“咦,她房中那个男子是谁?”

“嘭~~”的一声,顾谨手中茶杯碎裂,而后淡淡看了长安一眼,一声不出拂袖离开。

顾谨这种人,跟他冷战是行不通的,他无视人的能力比谁都强,就是要这样刺激他才有用,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果然是对面云烟阁,长安松了口气,也许这次她赌对了。

上辈子,慕容远很少提到萧如雪,也很少往萧如雪的住处去。萧如雪像是与世隔绝般只在自己那方小院子里安安静静待着,连院子门都很少出,长安与她并不算熟识。但却怎么也忘不了有年腊八,她被李月初罚跪在雪地里跪了一晚,后连续三天高烧不退,府中除去春喜,没有人肯帮她,迫于李月初的威慑,春喜四处求医不得,府中也没有一个人敢帮她们,这时候是如夫人却命人送来汤药,那次没有萧如雪的汤药,她怕是熬不过去,心底对萧如雪总是存在几分好感。

今日这样的情景看来,萧如雪该是在嫁人前就心有所属了,顾谨对萧如雪的心思更是一眼就能看透,与其让她嫁到燕王府一生不快,还不如在这时顺手帮上他们一个忙。

顾谨走了,今日的相看算是不成功,长安也收拾东西正准备离开,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一道目光在看着自己,让她浑身都不自在,鬼使神差的顺着那个方向看去,长安脸“唰”的白了,手中的东西也掉在地上。她没想,萧如雪房中的那个男子竟是慕容远,没想竟这么快就再见到他,他此时正看着她,却又向透过她在看别人,她上辈子进燕王府的原因她很清楚,不过是因为自己与纪乐相同的面貌而已。

她心突突的跳,强迫自己不去看对面,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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